當年的阿雅,年輕貌美,甚至把易福諾那個狗奴才都迷得團團轉,自己當然是有信心可以拿下這個男人,輝夜不過是比別人優秀了一些,可是也是男人,像是阿雅這樣的尤物,她自己有信心絕對可以讓輝夜死心塌地的對着自己。
於是趁着沒有被送走,她便穿着一件白色的蕾絲吊帶就這麼到了男人的房間,還是避開了這後院的女人的眼線,當時的輝夜不明白感情是什麼東西,天天都是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但是阿雅有信心。
這進了屋子,脫光了衣服,但是阿雅絕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一絲不掛的給趕了出來,甚至當時一絲不掛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
有的不過是男人冷眸冷語,「就你這樣的,學會了什麼要手段再來找我。」
明明是媚骨風姿,阿雅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瞎了的,自己的玲瓏曲線,在男人的眼裏,竟然是這麼的不值一提,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恥辱,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嚎道:「老爺,你能不能看我一眼,我比你後院的那些女人,可是……」
渴死要強上太多,阿雅什麼時候收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從十五歲知曉人事,就一直都讓男人拜倒在了她的琉璃裙下,阿雅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流落到了西方的歌姬的女兒,自己的母親被多少人強迫過,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在自己如花骨朵綻放的時候,被易福諾買了,沒有強迫自己,但是卻培養她一直勾引男人,漸漸地,阿雅憑藉着自己的天賦,甚至自己的手段,成為了易福諾邀寵的工具。
一步一步的,爬上了輝夜的身邊,但是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一如既往地勾搭住男人的心的時候,卻被無情的嘲諷了,「老爺,你看看我,難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麼?」
「你覺得你技術怎麼樣?」
輝夜面無表情的質問,阿雅臉騰的就紅了,忍不住的閉上嘴巴,咬唇,這話怎麼都不可能再這裏說出來,周圍的人因為自己剛剛的呼喊,已經慢慢地走了過來,阿雅當時只覺得難堪,自己就像是一直被拔了毛的雞,在這裏被人圍觀。
「我……」
「想要成為我後院的人,要麼有資格,要麼有手段,你呢?」輝夜嗤笑了一聲,明明是在笑,但是這笑容卻是猶如寒冬臘月的冰刀,一刀一刀都在凌遲**的女人,甚至所有人圍觀的目光都讓阿雅覺得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後來,這個男人把自己送給了伯爵,成為了伯爵夫人身邊乖巧的侍女,再後來,阿雅忘記了這件事情,利用自己的手段,成為了伯爵的繼任,能夠在耄耋之年的伯爵身邊,成為他的一個最有名分的夫人。
其實阿雅知道自己這麼做根本是拿自己一輩子在賭,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她的身份擺在這裏,而且輝夜的話也擺在那裏,甚至她覺得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輝夜給自己安排的路,輝夜對自己說,要有手段,於是她勾引了伯爵,這個年紀都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人,阿雅每一次碰觸這個老人的時候,都覺得有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味道已經從伯爵的皮膚上滲透在了骨子裏,阿雅只有忍了,誰讓她是高貴的伯爵夫人,人喊一聲,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的,即便是和伯爵到哪裏去,都是可以參見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骨子裏,她還是當年那個歌姬,害怕被人現當年的歷史,但是每一次看到輝夜,都會記憶起來,當年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多麼的可悲,竟然妄想成為一飛沖天的鳳凰,甚至……
甚至成為了這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其實在阿雅得勢的時候,已經壓下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辛秘,但是堵住了誰的嘴巴,都堵不住輝夜的,輝夜這個男人平時不會針對自己,但是每到這樣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成為了她心頭的一根刺。
這根刺已經在心裏紮根芽,稍一觸碰都覺得疼痛,阿雅收回了心緒,看着面前的男人,皺着眉,閉上了嘴巴,可是眼眶卻依舊紅紅的。
看起來梨花帶雨,果然惹來了伯爵的心疼。
雖然這個女人不過是自己的一個花瓶,一個工具,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哭了,這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兩道淚痕,畢竟也是自己的狗,不由反擊道:「如果你沒一次來,都是為了氣我的,那麼你還是別來了,有什麼事,和長老們說罷。」
這話是氣話,那裏還有長老,當年的長老已經被輝夜三下兩除二,這人都七七八八的,不過就幾個雜碎,一切都是伯爵在支撐。
這也是輝夜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聽到伯爵的話,輝夜瞄了易福諾一眼,「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蘇蘇的事情,蘇蘇是我的女兒,就算你們不承認,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女兒,不過嘛……」輝夜抬眸看了男人一眼,這個老人已經垂垂老矣,雖然坐在沙上,但是他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感受,無力,憤怒,憤慨。
但是又如何?
輝夜不當一回事,雖然知道這個老傢伙對自己是多麼的不待見,可是呢?可是伯爵暫時沒有找到可以替代自己的人,只有這麼沉默了。
「還有就是封岸和蘇蘇的婚事。」
伯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唇角蠕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封岸的目光,和輝夜的表情,竟然安靜了。
「封家和我們弗洛德家族聯姻,是好事,可是,如果是挑選這個所謂的大小姐?」阿雅對伯爵已經很了解,看到老人的表情,心領神會,笑了笑,「當然,身份是不是太低了?」
這一句話是當年這個男人提醒自己的,當這個男人把她送給那個老女人的時候,這麼對自己說的,「這個女人的身份一般,不是什麼好貨色,雖然送給您,身份低了一下……」
輝夜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而後,又道:「但是勉強還是一個能用的,您看着用,要是不滿意,打殺隨您。」
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工具,阿雅當年就是這覺得的,輝夜根本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牲口,而這恨,也延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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