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顧來說,遊戲中對胡德的印象便是溫柔賢淑的大小姐,在皇家海軍中猶如明星一樣的存在。隨後第一眼真正看到胡德,的確給人英倫貴族大小姐的印象。
只是哪裏想得到居然在胸口裏面塞貓,雖然姑娘不斷解釋只是想要試試。
不能那麼巧合吧,蘇顧一直相信那麼一句話,發現一次就當做是一百次,所以胡德起碼塞過一百次貓了。考慮到行動不便,塞貓了不好在外面走動。想一想胡德的性格,塞貓了安靜坐着感受到自己的偉大,一個人照樣可以美滋滋。
後來是露陷了,看到胡德臉色變得通紅,端莊的大小姐變得可愛起來。尤其是一點點述說自己被人欺負的可憐經歷,覺得委屈得無以復加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趴在茶几上面,頭埋進雙手間。最後抬頭露出小心翼翼表情,發出悶悶的聲音。
蘇顧承認,那一刻自己被胡德萌到了,這種反差萌讓人慾罷不能。
只是可愛終究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胡德又恢復成了大小姐,舉手投足之間變得端莊、優雅、從容,讓人懷疑剛剛那個塞貓的人根本就是不認識的人。
以前一直糾結着誰才是英艦的扛把子、大姐頭,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在所有的人口中皇家海軍的榮耀絕對是胡德。即便有塞貓這一點不靠譜在,老實說經歷了不短時間的對話,聽胡德優雅的談吐,優雅、端莊、從容,同時還不是可愛的一面,蘇顧以為胡德本來是這樣的……
由於不必再擔心貓的問題了,坐在沙發邊,胡德把兩隻貓生薑、魚餅放在身邊。沒有俾斯麥的奧斯卡那麼調皮,喜歡到處亂跑,生薑和魚餅就在旁邊蜷縮起來眯着眼睛睡大覺,果然也只有這麼聽話的貓咪才可以當做是胸部填充物。
密蘇里離開了辦公室,皇家橡樹純粹局外人一般,聲望和反擊還沒有回來,胡德提起茶壺給蘇顧倒茶。一杯喝完,作為提督和艦娘,不是甲方和乙方,沒有必要一直正襟危坐。但是也不好離開,畢竟還有很多人沒有回來。蘇顧在辦公室走動,在變成了書櫃還有展覽櫃的檔案櫃前面駐足。
看着櫃中一本本的封面,剛剛說完了自己建立鎮守府一路以來的經歷。由於兩人沒有太多一起生活的經歷,安安靜靜不好,只是蘇顧不知道該對胡德說什麼,最後還是說起鎮守府發生的事情。
伸手理了理金色的長髮,撥了撥肩膀的坎肩,一邊聽蘇顧說,胡德露出端莊的笑容。
「列克星敦如今是秘書艦呀,她一直很厲害,曾經在鎮守府便早早到了鎮守府,一路上各種各樣的攻堅戰都有參與,她這個秘書艦名副其實。一直想要和她成為好姐妹,不過感覺總是差一些。」
「倫敦居然進行了一場鍛煉廚藝的旅行,只是可惜了,她的廚藝居然還是老樣子……提督瞎說什麼曙光女神變成了重慶,廚藝才變得厲害。不是英艦的廚藝受到了詛咒,提督不信的話,等回到家中後,一定要嘗嘗我給你做的點心,還有泡的紅茶。手藝雖然比不上聲望,但是全部都是胡德的心意哦。」
「肯特居然遇到了那種事情,一個可惡的老闆。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善良的人,同樣不缺少邪惡的人。我們在開公司中,也遇到過很多問題很多壞人。不過肯特雖然弱氣,但是有提督在,懲罰了那些欺負肯特的人。胡德也一直相信,提督會保護好我們。」
「你說黎塞留想要過來,害怕我們會起衝突。是啊,其實我對她也有愧疚。但是沒有關係的,如果黎塞留不高興的話,任由她打罵我不會還手也不會還嘴。戰艦之間的仇恨不該延續到艦娘的身上,我會努力彌補過去。」
「有機會的話,想要和提督一起到處走走。這座城市有漂亮的風景,提督一定沒有看過吧。雖然市中心沒有什麼,我一直很喜歡郊外大片、大片的金色麥田,稻草人杵在麥田中,風從遠處吹過來,麥田像是波浪一樣。嗯,好像現在整個季節看不到。但是無論那一天都有漂亮的星空,想要和提督一起看看。」
「生薑和魚餅可是離不開我的哦,生人勿進哦。但是它們不是普通的貓,能夠感受到主人的心情。我喜歡提督,所以它們也會喜歡你。你可以揉它們的耳朵,也可以撓它們的下巴,還可以摸它們的肚皮,但是最好不要扯它們的尾巴,它們不喜歡……你問它們是公貓還是母貓。提督不會對貓吃醋吧,好可愛。它們其實也是由於鋼鐵中歷史和記憶誕生的,它們是公貓還是母貓要取決於提督你。哼,就算它們是母貓也不會變成貓娘的。」
「林仙不在我們這裏,我們一點聯繫都沒有。如果知道她的話,知道了威爾斯親王在哪裏,我們一定會去找威爾斯親王了,然後現在已經早早回到鎮守府了。倒是她大概去了很遠的地方吧,才一直沒有回去看看,才沒有看到信,才沒有回到鎮守府中。」
如今沒有貓作為束縛,胡德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她坐到皇家橡樹的身邊,替熟睡的姑娘打理漆黑如墨的長髮。一臉關切,像是溺愛看着妹妹一般。
「說起來,這孩子又睡着了。每天迷迷糊糊,真是難為她跑那麼遠跑回鎮守府了。大家都很可愛,提督可要和我一起承擔起照顧大家的責任。可愛的螢火蟲、迷糊的皇家橡樹、中二紫石英、弱氣的肯特、努力扮演堅強的威爾斯親王……還有很多人。」
看到胡德坐在皇家橡樹的身邊,蘇顧順口提起皇家橡樹在回鎮守府的途中,遇到了u系列的潛艇惡作劇。
隨後便是這樣一句話,導致胡德的性格暴露出來了。
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來形容胡德絕對不行,這是一個貶義詞。那麼用簡約其外、雋永其中來形容也不貼切,胡德還用不到這樣的褒義詞。秀外慧中不行,蘭心蕙質不行,深藏不漏、表裏不一倒也勉勉強強。
說到底蘇顧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胡德。
總之只見胡德在陽光下伸手扶了扶眼鏡,道:「u系列的潛艇每天只知道惡作劇,u47欺負皇家橡樹,u18欺負皇家方舟。說得好聽點叫做狼群,說得不好聽點只知道鬼鬼祟祟偷人,魚魚魚。」
這一開口便一發不可收拾,胡德原本雙腿併攏平行斜放,如今變成了二郎腿,雖然坐姿依然很漂亮就是了。眉毛上揚,臉部一側的嘴角翹起,輕蔑的笑容。眼睛也微微眯起來,拿着杯蓋一點點撥着茶麵,大小姐喝茶變成了大佬喝茶。
早早到了鎮守府,對鎮守府的人和事都了解。同時正如檔案櫃裏面放滿了書,胡德是個喜歡讀書的文學少女,不像是南達科他一樣冒牌貨,明明不學無術,偏偏喜歡穿着白色裙子戴着蕾絲髮箍,還要架着一副全框眼鏡,然後只是平光鏡。
「她們德艦……」胡德吸了一口茶香。
「希佩爾海軍上將只會欺負驅逐艦,那麼大一個人,整天像是怪阿姨一般天天纏在螢火蟲的身邊。」
希佩爾海軍上將在遊戲中的技能,偽裝奇襲,也可以說是驅逐艦殺手。同樣在鎮守府裏面除開螢火蟲,幾乎沒有驅逐艦敢在希佩爾海軍上將面前調皮。
「布呂歇爾挑戰岸防炮謎之自信,你讓她一個人挑戰深海俾斯麥、提爾比茨她也敢,根本沒有腦子吧。」
布呂歇爾實在不好說什麼,身材有肉,長相可愛,擅長照顧人的性格也很好,唯有這麼一點缺點。
只見胡德伸出左手用手背擋在臉前,像是那些電視劇中貴婦、皇后嘲笑人的標準姿勢:「海通閥俾斯麥,德意志科技天下第一。旗艦殺手俾斯麥,你的攻擊未能擊穿護甲。區區威爾斯親王、區區羅德尼、區區皇家方舟。」
「以二第一沙恩霍斯特姐妹。你是納爾遜,哦,原來你是聲望,吃我三聯283毫米炮,11點火力無人能敵。」
沙恩霍斯特姐妹的主炮口徑實在小水管,遊戲其實不太記得。然而這些裝備,現實中和遊戲中一樣,在學院學習了那麼久,清楚得很。
「勇敢之心修真級戰列巡洋艦斯佩伯爵海軍上將。聲望,我告訴你聲望,你敢再靠近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自沉給你看。」
歷史中被人嚇唬了,只是報了聲望的名號,最後選擇了自沉。其實不該說斯佩膽小,應該說女僕長瀟灑、無情,這才是政治正確。
「內褲小隊z系列。風暴要火,不對,我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應該說z驅要強。拉日天、綾斬仙、弗誅魔、基殺神,統統給我讓路。什麼特驅,不認識的說。空想,假摔王。」
永遠正在變強的z驅,永遠的倉庫王。
「北方的孤獨女王,在我所有敵人聞風喪膽。北方的孤獨宅女,我還能再看一本本子,要俾斯麥高清無碼。我也想要看俾斯麥的本子,被威爾斯親王和羅德尼凌辱的本子。」
只有俾斯麥、歐根親王、胡德的本子。
總而言之蘇顧看胡德一臉興奮大書特書,實在不好多說什麼了,胡德你的角色算是徹底崩壞了。
與此同時胡德也注意到了蘇顧,形象終於恢復過來:「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哦。」
蘇顧想了想,這應該說不愧是自己的婚艦,自己平時也這樣,這算是夫妻相嗎?
經過這一茬,胡德總算收斂了。倒是不久後,隨着推門聲響起來,反擊回來了,她帶來了各種各樣的點心,還有一壺紅茶。她是一眼就看到了胡德的胸部縮水了,她當然知道什麼回事了,看起來是翻船了。
蘇顧拿了一塊點心,問:「你們去了那麼久?」
「紅茶姐姐泡的,但是點心在外面買的。」反擊在茶几上把東西放下,張望一下,「沒有看到密蘇里。」
胡德臉色還是不自覺紅了,蘇顧道:「出去了,說是要出去轉轉。」
沒有在反擊的身邊看到聲望,他又問:「聲望呢?」
「姐姐有事耽擱了,她說還要去把叫鎮守府的姐妹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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