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做好安排,不能卡着時間趕到目的地。畢竟火車晚點誤點都有可能,既然決定參加婚禮了,不能由於一些小事情出現意外。
在晚上到達了蘇江,在火車站外面的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旅館開了一間房。作為提督和艦娘,房間也是雙人間,蘇顧就沒有開兩間房惺惺作態了。
奈何登記的店員一直投來奇怪的眼神,他還是辯解了一下,表示這是這是咱妹妹。然而對方露出懷疑的眼神……老實說,這樣的辯解,其實連蘇顧自己也不相信。弗萊徹不是典型的西方人相貌,說是混血比較好一些。很重要一點,那麼漂亮的妹妹,怎麼可能有一個不夠帥氣的哥哥,兩個人的發色也完全不同。
到最後蘇顧只能無奈表示,咱是提督,那是艦娘。
近海的城市,人們基本知道提督和艦娘的存在,想必也能夠理解吧。只是那邊投來的眼神變得更鄙夷了,蘇顧大概能夠猜得出店員在想什麼了早聽說了提督腐朽墮落的生活,果然如此,一個大男人帶着少女睡一間房,有名堂。
鄙夷歸鄙夷,蘇顧還是決定不理不睬。
當然了,夜晚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一路沒有好好休息,下了火車找到旅館真是動都不想動了。倒是弗萊徹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畢竟一直照顧着三個妹妹,妹妹又一個賽一個的調皮,每天都要被折騰好長時間,這點奔波只是小兒科了。
不管如何,好好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蘇顧坐在床鋪邊,看到弗萊徹已經準備好了用來洗漱的毛巾和擠好牙膏的牙刷。
從旅館離開,招了一輛計程車,到中午前才找到了牧誠家中的別墅。在路邊看着一輛輛小車駛過,然後一個個西裝革履走進去。蘇顧看看自己,一時間顯得有些寒酸了。
「看來就是這裏了,比我們鎮守府好多了。花園、泳池、別墅,不得了。」
弗萊徹安慰:「鎮守府很好的。」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蘇提督!」陡然有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出現。
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人朝着這邊走。隨着人越走越近,蘇顧看清楚了,也想起來了。有巧不巧,那人是以前見過的霧島號。
作為艦娘,作為戰士,比起普通人來說,她們敏銳多了、眼尖多了。
霧島道:「你們也來了啊。」
「是啊。你一個人?你家提督呢?」
「那邊。」
這邊沒有說兩句話,在人群中,秦凱沒有看到平時如影隨形的霧島,他環顧四周發現了蘇顧的存在,也跑過來。
「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麼?」
蘇顧回答:「沒什麼,我們剛剛過來。」
「我來了也沒有多久。」
蘇顧問:「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沒有。」秦凱笑起來,「早聽說小牧他家有錢,沒有想到那麼有錢。我家是普通的工薪階級,家裏面三房兩廳不到一百平的公寓,過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你現在鎮守府就大了吧。」
「是啊,超大。」
蘇顧看向別墅:「哈,我一直很好奇,牧少和李鑰沒有交往多久吧,動作真快。」
「李鑰是他的青梅竹馬,知根知底完全足夠了……其實我聽說了,小牧他家給他做提督,不用繼承家業,前提是必須結婚了再說。然後家裏面安排相親,不說比艦娘,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本來選擇面就窄。有相貌沒性格,有性格沒相貌,要麼都沒有,都有的早早結婚了。他不願意和人相親,最後只能找李鑰做擋箭牌。然後,沒有然後,反正他們現在結婚了。剛好李鑰在川秀待了很久,看得開。對艦娘,對婚艦,驅逐艦不行,主力艦隻要你能夠建造得出,隨便你婚都沒有關係。不過想想小牧運氣,還是祝他們白頭偕老吧。」
注意到站在蘇顧身邊的少女,秦凱再次開口,問:「你家姑娘?」
「嗯,驅逐艦弗萊徹。」
一瞬間沉默,秦凱面無表情道:「別在這裏說了,我們進去了。」
眼看秦凱先走一步,蘇顧說:「等等,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禮金給多少?」
不久後進了別墅,首先看到了牧誠的父母,看起來很和藹的人,沒有太多上位者的威嚴和氣質。
「你們來了啊。」
無論蘇顧還是秦凱,全部是牧誠在學院認識的朋友。結婚當天忙得不可開交,對方在當地還有很多的同學和朋友需要招待,牧誠和兩個人說了幾句便結束了。同樣李鑰對弗萊徹也沒有太多特殊的關心,倒是安東尼、布雷恩、卡辛楊幾個小蘿莉圍在了弗萊徹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讓人想到被自己拆掉的舊三小,有些心酸……好吧,真正要說的話,沒有見過、沒有相處,便沒有感覺。不說舊三小,即便是對女僕長聲望,沒有在一起生活,除開期待,沒有深刻的感情,畢竟遊戲不能與紙片人談戀愛。
總之兩個人站在一邊,身邊又是弗萊徹,又是霧島,兩個漂亮的姑娘,引人注目。
沒有多久,牧誠帶着一個人過來了,聽了介紹,對方當初實習鎮守府的提督。
「你們好,我是海尾鎮守府的提督。」
蘇顧也自我介紹,介紹完畢,那人好奇問:「你就是那個提督吧,鎮守府鎮壓了深海旗艦,小牧和我說過很多次了,說你罩着他。」
「我罩不了他,鎮壓深海旗艦,全部靠艦娘總部幫助了。」
「企業的戰鬥組還是蠻強的,不過對手是三艘深海旗艦,沒有那麼好對方。就算她自己也上陣,一樣沒有希望。」
「加上密蘇里如何?」
「密蘇里,我聽說過一次,很強的戰列艦,防空很強,她參加了?」
「沒有。」
蘇顧很想說的,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密蘇里如今在咱的鎮守府。
倒是秦凱在旁邊說:「我沒有去過,但是知道他的鎮守府裏面超多人。以前我去聖斯洛文,剛好和他碰上了。得,又是關島,又是赤城。赤城就是我們學院的教官,你們應該都認識的,現在不在學院了,變成他的婚艦了。除開這兩個人,還有黎塞留。巧合、恰好,然後回來也碰上了,他的隊伍又多了華盛頓、南達科他、北卡羅來納……反正很多就是了。」
「無話可說。」
這邊沒有說多久,又過來兩個人,秦凱認識,以前的同學。不過蘇顧是不認識,畢竟不是同一屆的人,他能夠和秦凱認識,也是適逢其會。一直到最後,劉建樹沒有看到,大概有事沒有來,或者沒有邀請,不知道。
總之時間一點點過去,婚禮開始,只是作為大公司家的少爺,婚禮顯得普普通通,都是那麼一套。
秦凱湊到蘇顧的身邊,小聲誹謗:「婚禮好水,你說牧誠一家是不是投機倒把的暴發戶……哈,開個玩笑。不過我以前聽小牧說了,他爸媽都是很隨意很開明人,沒有那麼多教條主義。正是如此,對他的事業很支持,拿了許多錢給他購買資源建造,雖然全部敗掉了。家裏面本來很有錢,唔,敗掉了很多,還是很有錢。」
不管是不是暴發戶,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晚餐足夠豐盛,大魚大肉。不過如今蘇顧對吃吃吃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了,赤城又不在身邊。
這邊提督和艦娘坐滿了一桌,這樣也好,大家都有共同語言。
說着話,眼看敬酒的隊伍過來了,禮金其實一開始給了,蘇顧還是說:「在我們家鄉,都是一個紅包一杯酒,然後把酒杯壘起來。他們有些人還放湯汁和醬油,美其名這是婚姻必須要的酸甜苦辣。我覺得就過分了,酒還差不多,湯汁亂來了……。」
敬酒的隊伍過來了,伴郎伴娘都不認識。敬完酒,牧誠問蘇顧:「你別告訴我,你吃完飯就走了。」
「沒有那麼快,起碼要玩一兩天吧。」
「晚上在這裏住,我給你們安排了房間。對了,我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唉,還是算了,今天就不說正事了。不然給你說了,你一點心情也沒有。等明天吧,最多後天,反正有事情要告訴你。」
「到底什麼事情,你這樣說話說半句,讓人難受。」
牧誠嬉皮笑臉:「你難受我才開心啦。」
蘇顧很想說,你婚禮呀,下面沒有了,太監不好吧。然而在婚禮上,大喜的日子,有些玩笑不好說。
一直到牧誠離開,蘇顧看向坐在弗萊徹身邊的三個小蘿莉,問:「你們平時晚上和誰睡?」
「提督。」
心中暗罵一句,死蘿莉控,蘇顧想要說,今天晚上你們也要和提督一起睡,不然一定是提督結婚了,不喜歡你們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太無良了一些。像是對想要生二胎的父母的孩子說,你爸爸媽媽生了弟弟妹妹就不喜歡你了。有些人覺得有趣、無所謂,覺得無傷大雅,其實也是一種蠻招人討厭的行為。
婚禮結束了,到最後牧誠還是沒有說,有什么正事。
晚上蘇顧又發現自己被坑了,其實也不算是被坑了,總之自己和弗萊徹只有一間房一張床。與少女一張床,還是有些為難,事後想要找人,得知夫妻兩人進房間了,新婚總不能直接上去找麻煩了吧。
絕對沒有竊喜,心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表示兩個一人睡一邊,沒關係。
弗萊徹小心翼翼說:「提督你睡左邊,我睡右邊,千萬不要過來,過來的話就是禽獸。
欺負少女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蘇顧開懷大笑:「你想要我做一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說完這句話,他是睡了,晚上當然沒有發生什麼。
有一件事情他知道,弗萊徹睡在床鋪的邊緣,熄了燈沒有多久,滾落到地上去了。有一件他事情不知道,少女一直睜着眼睛,害怕發生什麼,磨磨蹭蹭到半夜才終於睡着,然後第二天清早盯着黑眼圈就起床了。
蘇顧一樣很早起床了,畢竟不好在別人家睡懶覺。
早上去了客廳,李鑰拉着弗萊徹的的手,問:「我特意安排你們在一個房間哦,我知道的,你喜歡提督吧。」
「沒有。」
「騙人,以前我就知道了,不僅僅是我知道,石巧,包括店長誰都知道這件事情。」
「啊~」
「可以拿戒指了嗎?有沒有什麼發展?」
「沒有。」
「沒有想到蘇顧那麼弱雞。」
李鑰原本就是性格開朗的類型,結婚後變得越發肆無忌憚了。
另一邊,坐在沙發邊,牧誠問蘇顧:「秦凱他們還沒有起床嗎?」
蘇顧道:「不知道,好像早上去外面轉悠了。」
牧誠朝着蘇顧攤開手,手中露出紅棗:「吃棗嗎?」
蘇顧說:「不吃。」
「不吃算了。昨天晚上從床上翻出來的,說是早生貴子、紅紅火火。」
「除開棗子,還有桂圓和花生,還不給抖。我總覺得這麼一個婚禮,給我爸媽操辦得洋不洋土不土。」
牧誠的性格委實不着調,白瞎了一張帥氣,可以說是劍眉星目的相貌。想像一個冷酷大帥哥總是露出猥瑣的笑容,讓人感覺實在不搭。
嘆了一口氣,牧誠繼續說:「他們一定要我結婚,自己想要抱孫子吧,說什麼養兒防老。其實我覺得有安東尼、布雷恩、卡辛楊給我養老,差不多了。等我動不了了,她們肯定會承擔起照顧我的任務。現在還是小蘿莉,以後肯定會成長起來,會變成大美女吧,起碼變得像是秦凱的安東尼那樣吧。」
「我是想了,生一個女兒還好,生一個兒子怎麼辦?我家艦娘那麼可愛,萬一龜兒子看上了我的艦娘?不行,一來我家艦娘不會喜歡他,起碼不是情情愛愛的喜歡,二來是他的姑姑呀。」
「你的想法真變態。」蘇顧繼續說:「你昨天想要和我說什么正事?」
「正事呀……你以前拜託我留意流浪的艦娘,你說你的艦娘離開了鎮守府,找不到了。我搞不懂你的鎮守府為什麼那麼強,不過你不願意說,我沒有辦法。你過來了,我直接告訴你了。你不過來的話,只能等到我什麼時候去川秀再說了。」
「一個城市那麼大,想要遇到一個人很難。不過我們作為提督,對艦娘更敏銳一些。以前不清楚,回到家籌備婚禮才知道。是了,我在蘇江發現了流浪的艦娘。怎麼說,其實也不是我發現的,主要是我的朋友他們和我說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艦娘,有幾個有可能。有一個大概不是,氣質像是人妻,不過更像是未亡人吧,提督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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