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上,兩個提督站在甲板,年紀稍大的提督在空中雙手做成廣角鏡的形狀,他經過一天的調節,對於自己的搭訕失敗已經心態平和,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以前失敗了無數次。
「雖然輕巡洋艦代表着無限的可能性,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去追逐可能性呢?追逐那些已經成功的現成的東西不是更好。所以說,比起風險投資,投資那些已經成功的公司不是更穩妥一些。那麼那些萬眾矚目的人我們如何稱呼呢?有這樣一個詞語,偶像。既然談起偶像,我們首先應該想到的是重巡洋艦。乾冰升華產生的煙霧溢滿整個舞台,霓虹燈閃耀,五彩斑斕的光線炫目得可怕,伴隨着音樂和無數觀眾的尖叫,偶像穿着銀白尖頭高跟鞋敲擊着舞台的地板走上台來,那是致命的美和吸引力。」
他看着藍天白雲輕輕吸了一口氣,有一種滄桑的味道,隨後緩緩說道:「我不太喜歡輕巡洋艦,少女的姿態雖然很美麗,但是果實還在青澀的時候不好吃,我喜歡熟透的水蜜桃和柿子,只是輕輕吸一口嘴裏就塞滿了果肉。補給艦和潛艇是幼女是幼齒,就算是你把她推倒在床上,她也只會天真無邪地痛呼。驅逐艦是蘿莉,很多人喜歡稱呼她們為小學生,對於什麼事情都懵懵懂懂。輕巡洋艦是少女,把你能想像的一切美好的事情套在你中學時最喜歡的那個背影,她就是了。而重巡洋艦是偶像,只要揮揮手迎接她們的是山呼海擁。」
「歐根親王號,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偶爾會有演出,那是在大禮堂的演出,只要歐根親王出現,整個大禮堂基本座無虛席。歐根親王是最初的偶像,因為她的出現甚至一度衍生出了歐根邪教這樣的組織。」
年輕的提督說道:「我認識歐根親王的,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特殊的啊,只是普通的艦娘。」
「你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那是情懷,現在還多了昆西邪教和青葉邪教,當然比起昆西崑,青葉邪教毫無戰鬥力。算了,多說無益,來一些簡單粗暴的。歐派塔你可認識,不對不對,是叫做威奇塔的艦娘,擁有強大的火力,戰鬥技巧嫻熟,最擅長一發暴擊,也就是命中彈藥庫的意思,當然她那致命的胸部對於提督往往也有着一發暴擊的戰鬥力。當然畢竟只是重巡洋艦,火力比起戰列艦來說還是要弱不少的,但是那胸前的偉岸即便是戰列艦也不敢小窺。」
「是是。」年輕的提督隨意應承着,即是學長又是前輩的提督的熱情讓人難以消受,都是說三歲一代溝,他看着娓娓而談的前輩唇邊的鬍渣,想像着兩人該有多寬的代溝。
「你在學校讀幾年了?」
「剛一年的時間,我是規培生。」
「有喜歡的艦娘嗎?」
年輕的提督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艦娘沒有在附近,他抿了抿嘴唇想着自己的前輩從沒有隱瞞自己的愛好,自己也實在不好老是隱瞞。他緩緩張開嘴,聲音充滿了憧憬,說道:「赤城號,學校新來的航母教官,也教導弓道,大和撫子一般的溫柔女性。以前我站在樓上遠遠地看了一眼,當時她站在草坪上,遠處有箭靶,她正張開弓,風突然吹起來,她衣服的廣袖在風中搖擺。只是這一眼,我當時就告訴自己,我愛上她了。」
少年的憧憬很美好,只是奈何前輩提督沒有什麼看氣氛的眼色:「吃撐啊,你不知道,她還有個妹妹叫加賀,吃撐加喝,哈哈哈,那個我熟。」他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後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說着。
隨後只聽見年輕提督冰冷的聲音:「你看,那個人把那個輕巡洋艦撈起來了,絕對撈起來了,你看那個甜甜的笑容。」
前輩提督的笑容和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在甲板上面的另外一邊,蘇顧帶着小提爾比茨和聖胡安聊天。
聖胡安說道:「為什麼離家啊,俾斯麥和威爾斯親王吵得越來越凶,為了尋找你俾斯麥每天都在出擊,但是她的消耗卻很大,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鎮守府的資源沒有辦法維持太久,入不敷出。威爾斯親王提議俾斯麥她們可以待在鎮守府等消息就夠了,尋找提督的事情由她們來處理,威爾斯親王、胡德、聲望、獅,她們的組合是最厲害的。但是提議被拒絕了,本來就是嘛,俾斯麥那麼驕傲不可能接受這樣提議的,而且明明威爾斯親王她們的消耗也不少,尤其是獅,她的消耗比起所有人都高。後來,俾斯麥帶着提爾比茨離開了鎮守府。那是大的提爾比茨,小提爾比茨沒有走,她說要一個人去找你,喏,就她一個人找到了你。」
聖胡安靠在甲板的欄杆上,一頭長髮被海風吹亂,少女柔美的姿態展現無遺,她說道:「我是在列克星敦走了後才走的,列克星敦帶着自己妹妹薩拉托加走了。我沒有和姐姐們一起,雖然說是姐姐,聖地亞哥號更像是妹妹,朱諾號是傲嬌,也就只有亞特蘭大姐姐靠譜一些,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後來聽說我走了以後德意志號也帶着自己的兩個妹妹走了,走的時候還穿着那一聲女僕裝,德意志號啊就是你老說是修真艦袖珍艦的那幾個啊。」
「為什麼大家都走了啊,怎麼說啊,大概算是一種感覺吧,完全感覺不到提督還活着。就算是玄學吧,很多人認為艦娘就是從鋼鐵中誕生的精靈或者是英靈,所以我們對很多事情很敏感,那種感覺就是整個世界都找不到提督了的感覺,不單單是說失蹤了,也不是說可能受傷死掉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提督消失了,和往常提督你偶爾的離開完全不一樣。」
蘇顧托着下巴想着,當初為了備考很努力,為了讓自己不再分心,遊戲的話自己貌似是卸載掉了吧。連遊戲都卸載掉了,給人感覺大概就真不是離開而是徹底的消失了。
不久後海風越來越大,她們回到客船的房間,房間不大根本沒有桌子,此時大家都是坐在船邊,聖胡安向周圍看了看,說道:「說起來,提督你們為什麼買的三等票?」
「因為沒有錢啊。」
「額,沒錢啊。」
小提爾比茨說道:「船票是我的錢,喵姐姐給我的。」
蘇顧稍微有了一點羞恥的感覺,來到這邊這麼短的時間,除開最初迷茫的時間,剩餘的錢時候根本不夠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做什麼的,不過他還是冷靜地說道:「本來工作就沒有什麼工資,要買很多日用品還要租房,到現在離開,那些東西又一股腦的送給房東了。」
「吃小女孩的軟飯?」聖胡安剛一開口就捂住嘴,她完全被自己兩個同伴帶壞了。
「不能這麼說,我只是幫她拿着以後給她讀書上大學用,留着討老婆用。」
聖胡安震驚,這找理由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艦娘不會討老婆的。」
蘇顧異常冷靜:「在沒有遇到你喜歡的女孩子之前,你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男孩子。」
不久後送聖胡安離開,蘇顧走在客船的走廊上突然感到被一股不友好的視線盯着,轉過頭看過去是前些天看見的那兩個提督。
其中一個說話了:「兄弟,撈船水平夠高的。」
蘇顧謙虛說道:「沒有沒有,以前認識的。」
「你知道嗎?對於一個提督來說,擁有的艦娘太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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