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府裏面有許多的房間,最初設計的時候,考慮每個人一個房間。蘇顧算了算自己的艦娘,足足需要準備上百間房間。鎮守府佔地不算大,但是宿舍樓有好幾棟。
宿舍樓有好幾棟,然而除開蘇顧住的這一棟外,其餘的宿舍樓暫時無人問津。現在只有鎮守府裏面的小女孩喜歡拿着蠟燭,然後在晚上跑到那些樓裏面,儼然當做是鬼屋歷險了。
一棟樓宿舍樓有許多的房間,然而那麼多的房間不可能次次打掃,自從裝修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新人入住,往往需要再次整理再次打掃。
鎮守府裏面大部分人,她們只是管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唯獨反擊盡職盡責作為一個女僕在戰鬥了,其實還有她的小跟班弗萊徹。只是弗萊徹比起反擊戰鬥力略顯不足,她還有三個搗蛋的妹妹需要照顧。西格斯比和沙利文還好,尤其是撒切爾簡直分不清楚輕重。比如說,她在自己姐姐的圍裙上面擦手就算了,在反擊的圍裙上面擦手,所以管教鎮守府裏面不聽話的驅逐艦,一樣是反擊作為女僕的責任。
反擊主要照顧蘇顧和威爾斯親王,然後是螢火蟲和紫石英,誰都有親疏遠近了,當然優先照顧自己家的孩子。標槍和天后已經是少女,不需要太照顧。然後她的任務才是管理整個鎮守府裏面的衛生,她偶爾會出現不舒服的情況,蘇顧對她其實沒有要求,只是她往往搶着做事。
反擊往常都會給新來的同伴收拾房間,至於她為什麼沒有過來,蘇顧蹙着眉頭。
蘇顧陡然想到晚餐的時候,聖胡安在自己耳邊小聲說了句,「反擊為了準備這一盤披薩,花了好長的時間,直到放進烤箱裏面」。難怪自己叫反擊一起坐的時候,她堅決要打掃衛生,原來是耽擱了工作。那麼又有一個問題了,如果不是聖胡安幫忙處理收尾的工作,反擊的披薩最後會不會烤焦呢?果然不能對反擊的廚藝抱有太大信心。
知恥而後勇,往常反擊晚上沒有事情,便一個人在食堂裏面提升自己的廚藝,雖然那個時候只有赤城陪着她。這次沒有為新人準備房間,大概是忘記了吧。
反擊既然沒有辦法幫忙,蘇顧不介意幫忙。
鎮守府裏面,列克星敦能夠處理大部分的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簽字就好了,像是圖章一樣。在外交方面,倒是經常由他出馬,只是平時一般沒事,還有就是鎮守府的人喜歡說「不要提督你做什麼,待在鎮守府就好了」,不做一點事情,總是覺得自己要廢掉了。
「突擊者,你連涼蓆都不會鋪嗎?直接鋪上就可以了,最多正反面分不清楚。」
「不會。」
「把薄棉被套進被套裏面總應該會吧,同時扯住薄棉被和被套兩個角,然後站起來抖抖就可以了。」
「不會。」
蘇顧以懷疑的眼神看向突擊者,他可不相信突擊者連這點事情都不會。早就聽說了,突擊者在開一家糖果店。糖果店都可以,不可能連一個房間都不會收拾,對於這一點蘇顧是不信的。
突擊者的房間和自己在一層,房門大開,燈光明亮,難道是專門讓自己現……嗯,他覺得自己是名偵探蘇顧了。
蘇顧說道:「這樣都不會,那你怎麼開店?」
「開店虧本呀,所以我都靠替人完成任務來賺錢。我可是有許多好孩子,不管是什麼敵人統統消滅。」
蘇顧不做聲,突擊者露出笑臉,可愛吐了吐舌尖,說道:「別拿這種眼神看我,人家是乖孩子……唔,被現了嗎?」
「提督,原諒我啦。」
艦娘賣萌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了,當然是老實幹活了。
涼蓆在床上鋪起來,將薄棉被塞進被套裏面,雖然天氣炎熱,同樣需要將腳和肚子蓋住。一般房間需要用到的東西,水桶放在衛生間,毛巾、牙刷也需要掛好放好。
「提督動作很麻利嘛。」
「當然了。」
「約克城說提督是個好人,我還不信,現在總算是信了。」
「約克城居然會說我的好話……」
以前蘇顧不習慣和陌生人表現得太熟悉,因為艦娘的關係,有時候真是強迫着自己去說話。如今到現在,他越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自來熟了。即便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姑娘,只要是自己的艦娘,他能夠很快轉變自己的身份。
「我在浮江市有一家店,店裏面有許多的東西,可惜沒能帶過來。」
「浮江市嗎?那裏離開這裏又不遠,開遊艇過去就可以了,可以一次把所有的行李都帶過來。」
「提督可以和我一起去嗎?收拾東西好麻煩。」
你是北宅嗎?不過既然自己的艦娘有要求,蘇顧當然同意了。
「大黃蜂和約克城回來前買了好多東西,那些衣服還放在那裏,沒有帶過來。」
「大黃蜂和你住在一起嗎?」
「不是,她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到我那裏找我演戲,雖然次次輸。」
自己的突擊者,蘇顧清楚得不得了,a-2、b-25還搭載了高腳櫃炸彈,再加上滿級。再想想大黃蜂,當初區區一級,原本只搭載了轟炸機b-25,被扒下來後,身上徹底連一件裝備都沒有了,大概直到約克城都把自己的白板艦載機送給了她。若非如此,稍微有些裝備,誰看得上約克城的白板艦載機。
幫忙整理房間其實花不了多少時間,蘇顧當然不會連地板都幫忙拖了,這種事情給突擊者自己干。
突擊者說道:「稍微放水的話,好幾次大黃蜂都要贏了,比如說是這次約克城把列克星敦前輩的英雄機都借過來了。如果不是大黃蜂沒有辦法操縱許多英雄機,就算是我要贏也很困難。還有以前的時候,她帶着艦載機海毒牙和流星過來……如果那個時候稍微不小心,說不定就翻船了。」
蘇顧注意到前面的話,然後一時間沒有轉過彎,疑惑說道:「兔子,兔子是你們朋友?」
「我們家兔子啊,那個外號不是提督你取的嗎?」
蘇顧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隨後說道:「你說的兔子是輕型航空母艦普林斯頓號吧。」
普林斯頓號,專業炸魚,繼飛鷹隼鷹後被推出來,搭載了雙流星和海毒牙,作用主要是和她的小夥伴,低航母輕型航空母艦獨角獸號,一起硬肛深海雙航空母艦。
蘇顧疑惑問道:「兔子她現在在哪裏?」
「她以前做街頭魔術師表演,就是帽子戲法,從帽子裏面把兔子呀或者是鴿子呀變出來。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後來再遇見她的時候,她做了荷官。現在不是有很多的大戰艦被改建成豪華遊輪嗎?那些豪華遊輪啊,有各種各樣的豪華裝修,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五星級酒店的裝修,有總統套房,有觀光電梯,還有圖書館,甚至有露天泳池。」
「世界上面沒有錢的人有很多,好多人連巧克力都吃不上一塊,我看着那些小孩可憐就送了一點,後來來了好多小孩就送不起了。但是有錢的人很有錢,坐豪華遊輪無所謂了。」
「豪華遊輪有一層是賭場,賭場肯定最賺錢了。輪盤呀,老虎機,各種各樣的東西。豪華遊輪停靠在浮江市碼頭,大黃蜂和北安普頓來找我,我去過一次。兔子就是在裏面當荷官,其實除開荷官她還做別的事情,就是豪華遊輪的護衛。畢竟那樣的船,如果被深海艦娘攻擊了,就要命了,上面全部都是大富豪和大官,聽說光是護衛就有十個艦娘。」
十個艦娘,好多鎮守府都拿不出。不過也是,這樣一艘豪華遊輪所創造的價值,或許比起一個鄉一個縣要創造的利益都要多。遊輪上面又全部都是名流,請來十個艦娘倒不是多為難的事情,畢竟現在的貧富差距更可怕。
豪華遊輪、美女荷官……好了,兔子,誰也別攔着我,接下來就是找你了。
蘇顧問道:「那麼兔子在什麼豪華遊輪呢?」
突擊者似乎沒有聽到蘇顧的話,她繼續說道:「阿拉斯加和關島好像也在那裏,貌似大家都是因為華盛頓做律師的時候,認識許多大人物的關係,所以介紹到上面做事……」
「突擊者你不用說了……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了,那艘豪華遊輪到底叫做什麼名字?我們要去找兔子。」
「找兔子,突擊者也是兔子,嘻嘻……嗯,那艘豪華遊輪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你找她們問問吧,北安普頓或者大黃蜂。」
蘇顧說道:「那好,我去找她們。」
突擊者坐在床邊,雙手放在床上,如同小孩子一般踢着腿,說道:「吶,提督……突擊者幫了好大忙吧,獎勵呢?」
蘇顧還沒有說話,一個聲音響起來:「獎勵在這裏!」
一個熊貓玩偶陡然砸在突擊者的頭上,薩拉托加穿着睡裙一副陰沉沉的模樣。蘇顧一陣愕然,然後又看到一個人影飛快的竄進來,又飛快撲到床上抱起那個熊貓玩偶,那個人影是小宅。
小宅抱着熊貓玩偶朝着薩拉托加,氣鼓鼓說道:「那是我的玩偶,不能扔。」
蘇顧已經能夠想像具體的經過是怎麼樣了,小宅抱着熊貓玩偶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然後薩拉托加過來找自己,沒有看見人,再出來,然後就是這樣了。
不久後,走在走廊上面,尋找大黃蜂的路上,薩拉托加說道:「姐夫是我和姐姐的東西。」
好可怕,自己的小姨子覺醒了百分百關鍵時刻出場的屬性。
蘇顧用手臂感受着自己小姨子胸前的柔軟,又莫名想到了一個詞語,可啪,然而自己的小姨子似乎也有百分百關鍵時刻被打斷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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