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尤悠的黏人計劃開始,整整一個月,秦鉞一點單獨偶遇聶琛的機會都沒有。話都說不上,更別提加深聶琛對他的好感了。
秦鉞透過茶色車窗玻璃,看着外面清冷的少女趾高氣揚地捏着溫潤青年的下巴。而青年只顧一臉的嬌羞與靦腆,半點不反抗。秦鉞極具中國風的上挑鳳眼裏,厲芒微微一閃,眸色漸漸深邃幽沉起來。
似乎那少女笑着說了什麼,戳中了青年的心。霎時間,那如玉的青年羞的面紅耳赤,隨之帶起了玉白的臉頰處,細膩的皮膚一片粉紅。高挑的青年整個人如粉紅珍珠一樣,溫溫潤潤地漾起了春.色。
車內的秦鉞的眸子閃了閃,驀地變得更加晦暗深沉,轉而盯向尤悠的視線鋒利如劍,越發的森寒與冷冽。
……這個女人,果真是礙眼極了!
暑假的後一個月很快過去,聶琛與尤悠的咖啡廳打工之旅也告罄。
不久,是尤悠作為大學新生報到的日子。
本來聶母是不想帶聶琛一起的,尤悠說她扛不動行李,非要帶上聶琛。聶母不高興,但尤悠堅持。
胡攪蠻纏地撒了嬌,聶母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過一路上,聶母就跟護食的狼狗一般死死護看住了尤悠,不讓她往聶琛身邊湊。等三人到了機場,尤悠憋不住去上廁所,聶母才趁機拽着聶琛去往角落裏。
「果然跟你那父親一個德行,不知羞恥!」聶母陰鬱着臉,咬牙切齒地警告聶琛:「老實點!管好你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別有事沒事地勾搭她!」
聶琛心裏一沉,水潤清亮的眼睛卻溫溫潤潤的眨了眨,無辜純良極了。
聶母看的一臉厭惡,她惡狠狠地仇視着聶琛,覺得他越長越像他那薄情寡義的父親。
別開臉,她嫌惡道:「你自己渾渾噩噩的混着就行了,別不自量力。悠悠她跟你不一樣,她那麼優秀。你這樣的人巴着她,只會拖累她。以後不准纏着她!」
「可以。」
見聶琛有自知之明,聶母不甚滿意地冷哼了聲。
聶琛不以為意,無限溫柔地看着她,慢慢牽起嘴角笑的溫暖如陽光,「但她找我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
聶母臉色劇變:「你!你……」
聶母剛要說什麼還沒開口,瞥見眼前聶琛的眼睛倏地一亮,緊接着,她就聽到尤悠在她身後笑道:「媽和哥在說什麼?好像聊得很開心?」
聶琛張了張嘴,欲說什麼。聶母趕緊打斷:「沒,就是說兩句話。就是告訴他今後你的學業忙,讓他以後別老是帶累你。」
說罷,她暗暗瞥了一眼聶琛,讓他閉嘴。
聶琛神色不動,清澈的眼睛專注地看着尤悠,對聶母的眼神無動於衷。
尤悠揚了揚眉,一眼看出這母子兩定是有什麼貓膩,不過她不在意。於是拖着箱子就直接往機場外面走。
聶母還想再說什麼,最好乾淨地斷了聶琛往尤悠身上靠的心思。但人家卻連看她一眼都欠奉,長腿一抬,三兩步又跟到了尤悠的身後。
聶母氣的臉漲紅,連忙跟上。
還沒有到上課的時候,他們提前了兩天來學校。聶母幫着尤悠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歸置好,便急急忙忙地就要走了。
她如今開着一家服裝店,專門賣些手工制的旗袍成品。因為手藝好,也順便接受一些客人的量身定做。這不為了送尤悠上學,店都關了兩天。聶母手上還有好幾件大單子,耽誤了兩天,快來不及了。
三人去外面吃了一頓飯,聶母張口就叫聶琛一起走。
尤悠有些驚訝,聶琛來之前明明特意跟她說過,他們學校還有十幾天才開學。按尤悠的老司機的思路理解,聶琛他難道不是在暗示她他會留在帝都陪她兩天嗎?
尤悠沒想錯,聶琛確實想留下來。
聶母要他走,他也不說其他話,坐那兒就拿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瞅着尤悠。尤悠被他看得心一酥,張口就道:「媽,讓哥留下陪我兩天吧。我一個人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有個熟悉的人陪着你也放心不是?」
……
拗不過尤悠,聶琛最後留下了。
聶母氣的渾身直抖:「你別得意!帝都大學的青年俊才多了,幾年一過,看她會不會在看你一眼!!」
聶琛歪着頭笑:「就算如此,那也比你好。」
一晃十五天過去,新生軍訓結束了。
尤悠因為有系統加持,沒曬成村口狗蛋,反而白了一個色度。她這具身體,原本生着一雙吊梢鳳眼、高鼻樑、唇色淺粉的寡淡模樣。膚色黑黃的時候看着凶戾,如今皮膚一改善,反而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冷。
尤悠耐着性子,老老實實等待中秋放假。
都怪原主這學校選的實在刁鑽,國內第一的大學,在北方首府。與聶琛秦鉞所在的城市s市,根本就是兩個方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的,她摸不清秦鉞的做了什麼,又不清楚聶琛的狀況怎樣,她免不了會焦躁。畢竟連她想搞小動作,因為太遠都不好下手。
尤悠恨得咬牙,若不是怕人懷疑,她早打包好東西去貼身盯着聶琛。
不過好在聶琛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隻言片語的,好像沒出什麼大事兒。不過尤悠試探過兩三次,還是察覺到秦鉞已經纏上他了。
尤悠拄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不等放假,直接去s市找聶琛。
聶琛見到尤悠很驚喜,玉白的臉嬌花盛開一般瞬間就亮了。他站在尤悠三步遠的地方,手足無措地紅着臉,眼睛卻一眨不眨地巴巴地盯着她看。
尤悠風塵僕僕的,看他在哪兒傻站着不動,自己就慢悠悠走過去,眯着狹長的眼對他邪邪的笑。
聶琛臉更紅了,眼睛水亮亮的,花瓣似的唇緊張兮兮地抿着。
真心受不了他這雙眼睛,尤悠沒好氣地將行李一丟。快步走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來,霸氣一吻印在他唇上。
感覺他眼睫抖的飛快,尤悠悶悶地笑,撬開他的唇,舌尖直入腹地。勾起他的舌,慢條斯理地吮,舔舐,纏綿。
聶琛被電的渾身酥麻,驚!呆!了!
他兩手僵硬地垂在身側,想抱尤悠又不敢碰。他垂着腦袋,眼睛閉的緊緊的,鬆弛地啟開唇任由尤悠攻城略地。
直到尤悠饜足,最後輕輕舔了一下他的下唇放開他,聶琛才慢慢的怯怯地睜開眼。玉白的臉頰羞紅變得粉嫩粉嫩的,被霧氣浸得迷濛的雙眼,小奶狗一般委屈地看着尤悠。似乎在質問她,為什麼會吻他?為什麼又突然不吻他了?
尤悠勾着嘴角,笑的邪氣:「我想吻就吻咯!怎麼?不可以?」
聶琛花瓣唇又紅又腫,被尤悠這一番攻擊性強的動作,刺激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他垂下眼帘,溫柔的嗓音沙沙的,他害羞道:「可,可以。」
「噗哈哈哈哈哈哈……」
聶琛被她笑的兩耳燒紅,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撇過臉,幾大步過去將尤悠丟在旁邊的行李箱拉過來,小媳婦兒似得拖着跟在尤悠身邊:「悠悠啊,找好住的地方了嗎?我這邊還有一周才放假,你要不要……」
「我跟你一起住。」
「……!!」沒來得及按下跳瘋了的小心臟的聶琛一愣,反應過來大驚,頓時睜大了眼。
他又慌又亂,磕磕巴巴地開口:「可,可我住的是男生寢室啊。裏面住了六個髒兮兮的男人,悠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跟我住?」
「啊,這樣啊,」尤悠撓了撓眉心,有些不甘心的模樣。
聶琛拒絕的話一出口就心顫,他趕忙看向尤悠。水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她的臉色,生怕她會不高興轉頭就走。
尤悠沉着臉,一本正經道:「可是我不覺得哥哥你髒兮兮的啊,明明香香的,可甜了。」
嚴陣以待的聶琛臉騰一下,爆紅。
他幾乎同手同腳地跟在尤悠身後,語塞了半天才囁囁嚅嚅道:「總之,住男生寢室不行。」
「哦,那你跟我一起住。」
聶琛:「哎?」
「吶,我在你們學校附近訂了賓館,」尤悠腳下一頓,轉身閒閒地抱着胸,放肆的眼神在他紅艷艷的唇上游移了一下,正色地調戲他:「就是覺得沒有香香的哥哥陪着我,我一個人呆在賓館,空/虛寂寞冷的,大概會睡不着。」
聶琛心抖的飛快,他壓下想要上翹的嘴角。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在尤悠面前太弱勢,但臉頰仍舊酡紅一片:「我,我白天去陪你,晚上不可以。」
「哦,為什麼不可以?」尤悠壞笑,「我覺得非常可以。」
「就是不可以!!」
「嘖嘖,怎麼?怕我吃了你啊?」尤悠愛上逗這人了,逗起來簡直不要太可愛,「那你每天給我親一下,我就放過你。」
聶琛正滿腦子打腹稿勸尤悠,不過還不用他發揮就說服了她。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閃過一絲遺憾:唉,她怎麼不多堅持一會兒呢……
尤悠死乞白賴的,各種調戲威逼純潔青年,終於逼得小白兔不規矩一回。聶琛偷偷摸摸的,將她帶進了男生宿舍。
巧了,聶琛的舍友們都不在。
尤悠仔細巡視了一圈宿舍環境,沒發現秦鉞的痕跡,懸着的心才將將放下。
看來秦鉞那廝,還沒摸准聶琛的脈。
宿舍里沒什麼好玩的,尤悠逮着機會,又將聶琛按在床上親了一通。直吮的他粉粉的唇紅腫的像塗了胭脂,才罷休。
尤悠修長的手指順着他的燙燙的臉頰,慢慢滑落到聶琛的唇上,接着又落到他脖子上,鎖骨上,胸口上……一直往下。
尤悠灼灼地盯着聶琛的眼睛,嗓音沙啞道:「記住啊聶琛,你已經被我訂下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絕對不準有人碰!不管男的女的都不可以,知道嗎?」
聶琛幾乎要被尤悠身上強烈的侵略氣息溺斃,他長長的眼睫顫抖的如紛飛的蝴蝶。紅着臉,嘴裏發出一聲一聲地輕喘息。
半晌,聶琛弱弱地應聲:「嗯,我知道。」
當晚,回到賓館的尤悠出來賣洗漱用品,剛走過一個紅綠燈便被車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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