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江淮市濟仁醫院又迎來了兩個急救的病人,第一個病人渾身骨骼斷了差不多,他叫毛求,第二個臉上被打的如同豬頭,他叫黃篇。沒錯,這二人還是主人和保鏢的關係。
黃篇之父黃士人第一時間獲知了這個消息,趕到了濟仁醫院,到了自己兒子的病房一看,這丫的自己兒子的臉上早已經被白色繃帶,左三層右三層裹得跟個木乃伊的腦袋似的。
而毛求更慘,躺在了黃篇的病房的另外一張床上,全身包裹着白色繃帶,看起來就給《植物大戰殭屍》那些殭屍似的。
這一主一仆,俱都如同木乃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看起來頗為滑稽。
「誰幹的!」黃士人陡然一看自己兒子和自己兒子的保鏢,成了這一副模樣,差點生生氣死在那裏,自己怎麼說也是本市知名的大企業家,自己兒子怎麼說也是一個集團少總,這尼瑪就被打成了這副鳥樣?這還把自己放在眼裏麼?
「嗚嗚嗚……」黃篇腦袋上纏着的都是繃帶,不能開口啊,一開口臉上傷口迸裂,不住流血,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實在是有點慘烈。
黃士人心疼的什麼似的,急忙說道:「我兒休要開口,讓毛求說。毛求,你說!」
「是是……董事……長……」毛求渾身骨骼斷的差不多,完全憑着修煉者的能力死撐着一口氣啊,由於說話給不上氣息,導致連說話都說不全,他接着說道:「少爺他他……之所以成了這樣,完全是……因為林……林涵溪啊!」
「什……麼?林涵溪?欺人太甚!」黃士人陡然聽着毛求這話,氣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病床上,把個毛求震得疼的「嗷嗷」直叫喚。
「噢噢,抱歉!」黃士人連忙道歉,繼續問道:「沒想到林涵溪這麼狠辣,居然派人把你們打成了這樣?我發誓我要與他勢不兩立,讓她傾家蕩產!」
「不不……董事長,不是林涵溪派人動的手,而是一個……土鱉小子,叫叫什麼徐揚的……」毛求急忙匯報道。
「啥玩意?一個土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給我說清楚。」黃士人神色一驚,忙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毛求便一五一十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只聽得黃士人是遍體生寒啊,怎麼也沒想到在林涵溪的身旁,居然有這等高手?不過,這事兒當然也不能全怪人家,畢竟自己兒子找上門去找麻煩,人家出手教訓,也是自己兒子活該,可是自己兒子被打成了這樣,自己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我必須讓那個土鱉去死!我必須要讓林涵溪傾家蕩產,我必須要讓林涵溪成為我兒的女人!」黃士人咆哮着道。
黃篇聽了父親的話,裹着繃帶的臉,居然高興的笑了出來,又開了幾根線,血液嘩嘩流淌,別提多麼嚇人了。
「我兒,你不能激動啊!容易開線,讓老子我心疼不已啊。」黃士人三角眼疼的什麼似的,急忙說道。
「嗚嗚嗚……」
「不必說了,老子懂!老子會為你報仇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黃士人惡狠狠地道。
「嗚嗚嗚……」
「董事……長,我有一條建議……」忽然,毛求在一旁開口道。
「哦?毛求你說。」黃士人忙道。
「實不相瞞董事長,我乃是……江海市火豺幫的……成員,如果想要對付那……土鱉,董事長可以憑藉我的信物,去到火豺幫去邀請高手來對付那土鱉小子。」毛求說道。
「哦?火柴幫?」
黃士人甚為江淮市的上層,自然聽說過毗鄰江淮市的江海市有一個地下勢力叫火豺幫的,據說這火豺幫勢力極強,裏面不但有一些修煉者,而且勢力已經遍佈了整個江海市,儼然成為了江海市的第一地下勢力了。
「董事長……我火豺幫的勢力……不但在江海市算是第一勢力,而且也逐漸朝着江淮市……滲透了,在江淮市就有火豺幫……的一個堂部,叫火木堂,該堂的堂主石鐵龍……原來就是我的老大,乃是一名高級武者,或許你憑我的信物前往……請求石堂主幫忙,他或許會幫你……」
「哦?」黃士人眼睛一亮,連連道:「毛求,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給我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啊!快把信物給我,我去請這位石堂主幫忙!為我兒子和你報仇!」
毛求急忙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信物,那是一個通體烏黑的鐵牌,只是在鐵牌的正面有着一張形似狼的動物,這顯然就是火豺幫的圖騰「豺」了。而在這鐵牌的背面,卻是五個字「火豺幫毛求」!
「這就是我的會員身份憑證,名曰『玄鐵牌』,算是火豺幫最普通的會員憑證了,董事長可以憑藉此鐵牌前往請求石堂主幫忙。」
「好好,我都明白了。」
「只是,我有兩件事要提醒董事長。這第一,此鐵牌乃是我身家性命之物,萬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這第二,石堂主脾氣很暴躁,但對那些極品美女很是感興趣。所以董事長可以從此入手!」
「好的,我都明白了。」黃士人聽了連連點頭稱謝。
「嗯……」接下來,毛求便將火木堂所在的地點,說給了黃士人聽,黃士人聽罷俱都認真記在心底。
黃士人將玄鐵牌貼身藏了,而後囑咐了幾句,便匆匆走出了病房。
當黃士人一出了住院大樓,就陡然遇到了一個大熟人,向着住院大樓里匆匆走了過來。
「呀!這不是杜董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黃士人一見那人,急忙打招呼,聲音里卻是充滿了揶揄。
沒錯,朝着住院大樓匆匆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杜敏俊之父杜子騰,大家同為江淮市知名的企業家,所以難免有所打交道,雖然主營的不是同一產業,難免有所交鋒,所以說話也有些刻薄。
杜子騰之所以如此匆忙,還不是要把自己已經聯繫到了一位米國的知名醫生,要給自己兒子看褲襠那玩意好消息,告訴自己的兒子嘛!
「喲呵,這不是黃董嘛?怎麼?身體不大行了?朝醫院跑?」杜子騰也是一副揶揄道。
「我身板硬朗着呢,只是看杜董神色匆匆,莫非是身體有病?要來看看?」
「去你的。我啥病沒有,只是犬子有了一點小病,所以才來看看的。」杜子騰道。
「哦?」黃士人一聽杜子騰這話,眉頭登時一挑,他兒子受傷住院,沒想到杜子騰的兒子也有病住院,沒來由的,黃士人居然心頭有些爽爽的,不過黃士人雖然心底挺爽的,但是表情卻是一副悲傷的樣子,「呀!令郎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你快給我說說。」
「嗨,我現在沒工夫給你說,我得先去看看犬子了。」杜子騰擺擺手,急忙朝着祝願大樓里奔去了。
不過,黃士人可是個窮追不捨的人啊,急忙把杜子騰攔住了,道:「杜董,你別覺得我是在嘲諷你啥的,其實啊,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之人啊。」
「哦?此話怎講?」杜子騰一聽黃士人這話,登時來了興趣,忙問道。
「犬子啊也受傷住院了,所以一聽你說的啊,我心底也怪難受的。」黃士人道。
「真假的?我靠,還有這好……哦不不,這種不好的事兒?」杜子騰叫着道。
「是啊!你快跟我說說吧,令郎到底是咋回事啊?」
既然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杜子騰也就沒什麼隱瞞着的了,於是嘆息一聲道:「黃董,實不相瞞你吧,犬子是被人打的。而且打的地方還比較缺德,是褲襠那玩意被打壞了,哎!」
「噗哈哈……」黃士人心底一樂,誰這麼給力把這傢伙的兒子給廢了,甚合我意啊,不過黃士人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哀傷,「杜董啊,我很同情你啊。」
「那令郎是怎麼回事?」杜子騰反問。
「哎,也是被人打的。臉都給打腫了,只怕就算好了,也得成豬八戒那樣。」黃士人滿臉悽然地道。
「哇哈哈……」杜子騰心頭也是一笑,但表面卻是一副同情,「你說咱倆怎麼就這麼倒霉的呢?居然都遇到了這種倒霉的事情。」
「對了,杜董,你快給我說說啊,令郎是被誰打的?誰這麼大本事?連你的兒子都敢打?難道是活膩歪了麼?」黃士人一本正經道。
「說起來啊,還不是因為女人啊。」
「靠,一模一樣啊,我兒子也算是因為女人了。」
「暈!這麼雷同啊!不過,打我兒子的,說實在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是誰。」
「是啊,打我兒子的,也是個芝麻綠豆的小人物,不過有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打我兒子的就是一個屌絲農民工,據說連二十歲都不滿。」
「打我兒子的就是一個土鱉小子,據說也就二十歲的模樣。」
沃日!
這兩人越說越覺得接近,此時不禁面面相覷。
「我靠,我怎麼感覺咱們倆怎麼越來越像了啊?」杜子騰叫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你說打你兒子那土鱉叫什麼?」
「據說叫什麼徐揚的!」
「我累個大槽啊!打我兒子那貨也叫徐揚啊!」
「天哪!不會是同一人吧!」
「緣分吶!」
「緣分啊!」
得,這倆江淮市赫赫有名的大企業家,因為兒子被同一人所揍,居然產生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兩眼淚汪汪、惺惺相惜之感!這就叫緣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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