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二弟鄭常,鄭經微微冷哼一聲道:「我鄭家連損兩員大將,前兒和關南也被打傷,這叫我如何息怒?」
「這……」鄭常被大哥這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們二人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鄭經對着趴在地上的鄭大槳和鄭關南冷聲問道。
「大伯,事情是這樣的,所有的事情都得從一個叫徐揚的土鱉說起……」
接着鄭大槳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和徐揚的恩怨全部說了出來,自然對於徐揚進行了一番醜化行為,說徐揚如何如何蠻橫,如何如何兇狠,如何如何……總之,徐揚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
「說起來,鄭關東和鄭關西之死,堂兄和鄭關南之傷,那完全是因為那小子啊!若不是那小子引起的禍由,又怎麼會釀成今天的模樣呢?大伯,你看看我的鼻子,也完全是那小子害的啊……」
鄭大槳說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別提多麼慘烈了,而鄭關北在一旁也是不住附和道:「家主,槳少所言極是啊,請求家主派家族高手將那小子斬殺啊!」
聽完了鄭大槳和鄭關北的敘述,鄭經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但是他不是一個衝動之人,雖然自己兒子基本也被打成了殘廢,但是卻並不是徐揚親自動的手,而是一個神秘「古代女人」,據鄭大槳描述,那古代女人神通廣大,隨手一揮,自己兒子就飛了出去,而後成這一番慘樣了。
徐揚那小子尚不足慮,但那個神通廣大的女人到底是誰?和徐揚又是什麼關係呢?如果那女人乃是徐揚的靠山,自己去動徐揚的話,那一定還得倒霉,到時候只怕鄭家也得跟着倒霉,這才是鄭經的思慮。
不得不說,鄭經不愧能夠做這家主,思慮還很深遠的,雖然自己兒子受了這種傷,他還是沒有衝動去貿然斬殺徐揚,而是有了這麼一個思考的過程。
鄭常看着大哥神色變幻,自然知道大哥想的十分之多,當下里他也是眼睛一轉道:「大哥,我覺得那小子不足為慮,直接派家族高手將其斬殺便是。」
「哦?二弟何出此言?」鄭經望着鄭常問道。
「依照大槳所說,當那女人一出手救了徐揚的那個女朋友之時,並未動怒殺了大槳等人,而是讓他們迅速離開。大哥你想想,如果那個奇怪的女人真的和徐揚有着親密的聯繫的話,當她的徒弟女朋友被人家綁架了,還要以生命相威脅的話,那女人會給大槳他們留下活口麼?」鄭常分析道。
鄭經嘴角忽然輕撇,道:「看來二弟認定了徐揚那小子和那個奇怪的古代女人並無關係了?」
「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而且我還有一條理由,足以證明我的說法可靠性。」鄭常頗為神秘地說道。
「說來聽聽。」
「如果徐揚真的和那個古代女人有着親密的聯繫的話,那為何徐揚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而且實力又如此低微?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如果徐揚真的有這麼強硬的一個靠山,他不會只是一個農民工,也不會只是區區魔氣期五重的高手。」鄭常分析的頗為頭頭是道。
鄭經臉上掛着一絲玩味,道:「二弟說的頗有幾分道理,如果二弟認為那小子確實沒什麼背景,那麼那小子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不錯。」鄭常點了點頭道。
鄭經眼睛一轉,心下立了一個主意,當即道:「既然二弟覺得那小子不足為慮,那麼愚兄就請求二弟親自去斬殺那小子如何?」
「嘎!」鄭常一聽大哥這話,登時神色一變,大哥居然讓自己去親自斬殺徐揚,這不是坑自己的嘛?他雖然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他也是不能確定啊。
「大哥大哥……我覺得那個那個……」鄭常額頭冒汗,連連擺手,顯然是不想去親自對付徐揚了。
「二弟,你也算是這家族的第三號高手,家族蒙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和仇恨,你身為家族的一份子,難道就沒有為家族出力的打算麼?」鄭經的聲音帶有幾分冷澀。
「不不,大哥,我對家族那可是忠心耿耿啊!」
「既然二弟對家族忠心耿耿,愚兄讓你去對付一個宵小之輩,你居然還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把我這個兄長看在眼裏呢?還是不把我這個家主看在眼裏呢?」鄭經的話,顯得有幾分可怕的意味。
「我我……」鄭常只剩下支支吾吾了。
「我以家主的身份發佈一道命令,責令二弟率領家族三長老、四長老、鄭大槳和鄭關北四人,於三日內擊殺鼠輩徐揚,若是三日之內,你們四人並不能提徐揚頭來見本家主,那本家主將按照家法處罰你們!」
「大哥大哥……」鄭常臉色變得無比古怪,連聲叫道。
「二弟,這次就有勞你了,等你擊殺了徐揚那鼠輩,我定然擺下慶功宴,親自為你慶功。」
「我……」
鄭經擺了擺手,鄭常只得帶着兒子憤憤不平地離開了那處大廳。
而鄭關北也背着自己的二哥鄭關南出了大廳,前往家族醫館,尋求醫生救治了。
待得大廳里只剩下鄭經和躺在地上的鄭大前之時,鄭經的臉色卻才變得十分陰沉起來,他喃喃自語道:「二弟啊,你可是機關算盡啊,你以為我的兒子成了殘廢,你的兒子就能當上這家主的接班人麼?哼,只要我的兒子不死,你就別想!」
卻說躺在地上的鄭大前忽然醒來,死死地盯着父親,心有不甘地問道:「父親,難道我真的廢了麼?」
「不!有為父在,為父一定會尋藥幫你恢復肉體和實力,這家族的接班人的位置,沒人能從我的兒子手中搶去!你二叔還沒那個資格!」鄭經冷冷地說道。
「父親,兒子……太沒用了。」鄭大前一副自怨自艾。
「不,你以前是天才,以後還會是天才,只是你遇到的人物實在是太過變態而已。」
「父親,我心有不甘,我想要報仇!」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此事皆因徐揚而起,我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父親,你讓二叔去對付那個徐揚,他會真心去對付徐揚麼?」
「他真心不真心是他的事,但是為父已經把話說到前頭了,只要他不能把那小子擊殺,我就有理由讓他在鄭家抬不起頭來,他的兒子也別想當上這家族的繼承人之位!」鄭經一副陰險地說道。
「嗯!有父親這話,我放心多了。」鄭大前點了點頭道。
卻說鄭常帶着自己兒子鄭大槳出了那座家族巨大的建築,而後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爸,你說大伯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讓你親自去對付徐揚那小子?那小子他有資格麼?」鄭大槳忽然開口說道。
「你大伯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鄭常的聲音也顯得有幾分冷澀地說道。
「嗯?父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鄭大槳微微有些迷惑地說道。
「你堂兄這次受傷,基本成了廢人,這家族的第一獲利人是誰?你可知道?」鄭常反問鄭大槳。
鄭大槳陡然拍了一下腦袋,臉上掛着一副欣喜道:「爸,我明白了,我堂兄他受傷成了殘廢,這家族第一受益人根本就是我啊!那麼我可就想當然成了這家族的繼承人了。畢竟現在年輕嫡系一代,我的實力可是最強啊!」
鄭大槳興奮的幾乎冒泡,可是鄭常一句話就把他的幻想給破滅了。
「你覺得你的大伯會讓你順理成章地成為這家族的接班人的人選麼?」
「嘎!」鄭大槳兜頭一盆冷水,登時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父親,你是說……?」
「哼!就算你堂兄真的殘廢了,他也不想讓你做這家族的接班人,這也就是你大伯為何命令我父子二人去親自斬殺徐揚的原因,這是在拿我們當『敢死隊』啊!如果徐揚真的沒有強大的背景還好,如果徐揚真的有強大背景,那麼首先死的,可就是我們父子二人!」
刷……
鄭大槳背後登時汗流浹背,臉上也是一片冒汗,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父親。
「爸,那我們怎麼辦啊?難道不去遵從大伯的命令麼?」
「如果咱們父子二人不去遵從他的命令,那麼,我們就是在公然違抗家主之命,到時候他可就有理由來拿捏我父子了。」
「這……」鄭大槳徹底的驚呆了,他本以為自己足夠聰明了,但經過父親這一番點醒,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許多。
大家族雖然看似表面是一個整體,卻也充滿了明爭暗鬥,稍有不慎,也會死的很難堪!
「看來這『敢死隊』,我們還得做啊!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爺爺那裏了,只要你爺爺認可了你,就算你大伯想要拿捏我們父子,卻也要有幾分顧慮了。」鄭常喃喃說道。
「爸,我懂了。我現在一定好好表現,討得爺爺歡心,爭取做上這家主的接班人的位置!」鄭大槳拍着胸脯說道。
「想要討你爺爺歡心,不是阿諛奉承就可以的,那就必須要拿出一點真正的業績,所以斬殺徐揚這小子,就算是你的第一個投名狀了。」
「爸,我懂了!我一定要弄死徐揚這小子!」
咬了咬牙,鄭大槳下定了一番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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