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哲的話剛一說完,金家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想趁機報復夏侯仲英啊,而且還是想當眾對他進行羞辱。
李勛哲話是說得好聽,給金家祭祖增添喜慶氣氛。但是在場的人除了還不懂事的小孩子,再加上兩人的矛盾都已經是公開的了,還有誰看不出來他是想趁這個機會揍夏侯仲英一頓?
李勛哲在金家的這幾天,沒少吹噓他在美國大學生武術比賽上的功績,幾乎整個金家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跆拳道四段的水平。
而看看夏侯仲英那小身板,由於他才滿16歲,身體都還沒長全,比李勛哲整整矮了半個頭呢,哪裏可能是他的對手。
對李勛哲本就沒有好感的眾女孩們紛紛為夏侯仲英心裏着急,希望他聰明點,趕緊拒絕。如果他堅持不願意出場的話,雖然會顯得比較膽小,丟臉了點,但能免掉一頓胖揍。
而原本對李勛哲很是崇拜的眾小青年們沉默了。經過剛才歲拜的事,他們對李勛哲的崇拜就消失了,畢竟上頭坐着的都是他們家族的長輩,李勛哲對長輩們做出那麼無禮的行為,他們還能對他有好感就怪了。
眾長輩們無論是誰都對李勛哲更加沒有好感,心裏暗腦,對李勛哲的人品更是看不起。自己先做出無禮的舉動,現在又尋機向個小孩打擊報復,實在是太沒教養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同意讓他當金家的女婿,一定要讓金寶妍蹬掉他才行。
金泰妍和黃美英兩人也暗暗焦急着,雖然她們兩人聽說過夏侯仲英也練過武,但是她們不知道他的水平啊。黃美英倒是知道夏侯仲英挺能打,五六個同齡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那也只是普通學生,和李勛哲這個跆拳道黑帶四段可不一樣,很自然也認為他不可能是李勛哲的對手。
只不過夏侯仲英這個當事人都還沒開口,兩人也不能先開口幫他說出拒絕的話來,只能在心裏暗暗焦急,祈禱夏侯仲英自己開口拒絕。
「不好吧,今天可是年初一呢,怎麼能打打殺殺的呢,而且還是在金家的祠堂裏面。」夏侯仲英笑了笑說道。
在場的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擔心夏侯仲英是個愣頭青,不管不顧的就直接衝上去了呢。
「只是演示性表演,怎麼算是打打殺殺呢。」李勛哲想揍夏侯仲英一頓想得要死,也早就料到夏侯仲英肯定會拒絕,自然不願意他一開口拒絕就這麼放過他,早就找好了藉口,「我們只是表演,又不是真打,你怕什麼?」
「還是不好吧。」夏侯仲英苦惱的說道:「即使是表演,有時候也會難免磕磕碰碰的呢,如果不小心受傷就不好了,大年初一就見血的話,會不吉利的。」
眾人忍不住心裏暗笑,這小傢伙還真會找藉口啊。
「怎麼會見血呢?只是表演。」李勛哲強忍着怒氣,諷刺道:「你不會連表演都不敢上台吧。」
「那要是萬一呢?」夏侯仲英追問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可是我們中國的名言啊,是經過祖輩們幾千年來的經驗才總結出來的,很有哲理的呢。」
金氏家族的眾長輩們頓時嘴角直抽,臉色古怪。小輩們有好些個都已經忍不住偷笑出聲來了。
李勛哲心裏抓狂,夏侯仲英這麼怕死,死都不願意出來,說出的話來還那麼有理有據,無法反駁。讓他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
「如果真出現那樣的情況也沒辦法,表演也總免不了出現意外的情況。」李勛哲黑着臉無奈的說道:「不過無論做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意外吧?即使走路也有可能會摔倒,我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不走路了啊。」
「你看,我就說嘛,你也認同了有可能出現意外的流血件事對吧。」夏侯仲英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喝水都能塞牙縫呢,何況表演。所以啊,現在我們可是在金家的祠堂裏面,如果出現意外的話,會影響到家族一年氣運的。還是不表演了吧?要不你就一個人表演?這樣出現意外的幾率也小的多。」
「我頂你個肺啊。」李勛哲差點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了,你不出來我還表演個什麼勁啊,讓金家人看耍猴啊。
「真是個極品啊。」金家的長輩們對夏侯仲英可真是無語了,雖然他們也不希望看到夏侯仲英被揍,但是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辭連他們都受不了了,何況是李勛哲呢。
「那我們到外面表演總行了吧,這樣即使不小心出現意外,也不會影響金家的氣運。」李勛哲雙眼冒火。
「哎呦,外面那麼冷,還有雪呢,還是祠堂暖和啊。你看,我們到外面表演,說是為了給金家祭祖增加喜慶氣氛,但是拉着眾位長輩和小輩們到外面去受冷風吹,你好意思嗎?如果感冒了怎麼辦?即使不感冒,讓長輩們和孩子們吹冷風也是不對的。」夏侯仲英開口說道:「而如果表演沒有觀眾,那還叫什麼表演啊。」
金家祠堂里的眾人差點全員栽倒,這理由,還真是無比生猛,純海鮮啊。而且還佔了大義的名分,這是為了尊老愛幼。
這到底是誰教出來的極品啊,理由說出來那是一套一套的,還不帶一個反覆。如果把他們換成李勛哲,說不定早就被氣死了。頓時都忍不住對當事人李勛哲很是同情,你惹誰不好,惹了這麼個即怕死又精明小傢伙。
李勛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也對揍夏侯仲英一頓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了。
夏侯仲英堅持不願意出來陪他玩,李勛哲也奈何不了他啊,總不能上去抓他出來吧。如果他敢那樣做的話,金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可別忘了,現在可是在金家的祠堂裏面呢,是他們的主場。
金父金母也對夏侯仲英的無恥無語了,都對金泰妍選擇的這個小男孩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的都分不出來了。實在太無恥了點,也太能說會道了,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哎呦,好吧,看你那麼可憐,那我就陪你一起表演表演吧。」夏侯仲英把李勛哲調戲的夠了,突然笑着開口說道。
金家祠堂裏面的人在夏侯仲英開口答應下來的那一剎那,突然都驚呆了,不明白剛才還膽小如鼠的夏侯仲英怎麼就突然抽了風。
金泰妍大急,顧不得再有什麼顧忌,一把就抓住了夏侯仲英的手,雙手抱住他的胳膊焦急的說道:「仲英哥哥,不行的,你不能去。」
李勛哲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直到金泰妍開口不讓夏侯仲英參加,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大喜,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好,我先到外面等你,死約會,不見不散。」李勛哲擔心夏侯仲英被金泰妍給勸住,不等夏侯仲英開口,就趕緊先把話說死,然後帶頭先往祠堂大門口走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4s 3.92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