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過年不回國了嗎?」上了公交車之後,三人找了個座位坐下,鄭秀妍就向坐下她前面的夏侯仲英問道。
「嗯,不回了。」夏侯仲英轉頭看着鄭秀妍搖了搖頭後道:「這兩天電影拍攝結束之後,要進行後期的製作,我離不開,所以讓我老爸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在國內也沒什麼親戚,最多也是我老爸回去看看朋友。」
「哦,那……」鄭秀妍糾結着該怎麼問他要去金泰妍家過節的事,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遲疑了一下後找了個話頭問道:「那你答應給我和妹妹做的旗袍怎麼辦?」
「哦,這個啊。」夏侯仲英撓了撓頭,鄭秀妍沒提起,他還差點就忘了這事,想了想後道:「這樣吧,待會回到家後你把你和秀晶的三圍告訴我,我叫老爸回去後叫人訂做就是了。」
「流氓。」聽到夏侯仲英向自己要三圍,鄭秀妍臉色發紅,忍不住罵了一聲。
「我怎麼流氓了,真是。」夏侯仲英翻了翻白眼道:「你不給我,我怎麼知道你穿多大尺寸?」
「哼。」鄭秀妍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說道:「那,那你過年來我家裏過吧。」
韓國也是過春節的,只是沒有在中國國內那麼熱鬧隆重,但也算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是僅排在中秋之後第二大節日。春節對於韓國人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祭祀節日,每年的春節會有三天的假期。所以夏侯仲英才會說春節時會有空,可以去金家做客。
他已經答應了金泰妍了,現在鄭秀妍突然提出叫他到金家過春節,頓時有點犯難,為難的說道:「泰妍邀請我去她家做客,我已經答應那幾天去她家了,現在反悔不好吧。」
「她為什麼要邀請你?」鄭秀妍憤憤不平的問道。
「她說是她爸爸叫她邀請的。」夏侯仲英回答。
「那她爸爸為什麼要邀請你?」鄭秀妍問。
「這我怎麼知道。」夏侯仲英無奈的回答道。
「你不回國過年,到時你想想媽媽會讓你去別人家過年嗎?」鄭秀妍瞪着夏侯仲英問道。
夏侯仲英愣了一下,確實啊,如果自己不回國,沒有理由不在鄭家過而跑到全州吧,鄭母可是自己乾媽來的。想到這裏,頓時懊惱不已,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節呢。
「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答應泰妍了。」夏侯仲英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鄭秀妍哼了一聲道:「有本事你回家後跟媽媽自己解釋去吧。」
鄭秀妍看着苦惱的夏侯仲英心頭暗喜,這下我看你怎麼去全州。
夏侯仲英越想越頭疼,忍不住愁眉苦臉。
「對了,秀妍啊,你怎麼知道我不回國過年的,好像我沒和你說過吧。」夏侯仲英想不出辦法來,同時也對鄭秀妍知道自己不回國的事感覺納悶,忍不住問道。
「秀晶告訴我的。」鄭秀妍回答道,話一出口,她就暗道一聲糟糕。
「秀晶啊,你是怎麼會知道的?我也沒跟你說過啊。」夏侯仲英轉頭看着和鄭秀妍坐在一起的鄭秀晶問道。
鄭秀晶狠狠的瞪了尷尬的姐姐一眼,心裏暗罵這死沒良心的姐姐,虧得自己還為她通風報訊,哥哥一問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哥哥,中午的時候我在一個箱子後面休息,不小心聽到你和泰妍姐姐的話,呵呵。」鄭秀晶不停的乾笑,心虛的解釋道。
「你偷聽了我們的說話了?」夏侯仲英臉色古怪,哭笑不得的問道。
「哎呀,哥哥,我都說了嘛,我當時是在一個箱子後面休息嘛,怎麼可能是偷聽,你怎麼這麼懷疑你妹妹我的品德呢。」鄭秀晶憤憤不平的說道。
「得了,不用解釋了。」夏侯仲英心裏鬱悶不已。和鄭秀晶相處了那麼久,哪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她裝出一副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摸樣的時候,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心虛,才會用一副氣呼呼的表情來為她自己壯膽。
夏侯仲英轉回身去望着車窗外面,暗自想着解決的辦法。
鄭秀妍心裏裝着心事,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夏侯仲英,就趴到妹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道:「秀晶啊,你問問他是不是喜歡泰妍了。」
「姐姐,你自己不會去問啊。」鄭秀晶也趴到姐姐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這不是不好問嘛,所以才叫你問啊。」鄭秀妍繼續嘀咕着。
「我問有什麼好處?」鄭秀晶不愧是個號稱精明似鬼的人物,馬上又對姐姐進行敲詐勒索。
「一萬。」鄭秀妍氣呼呼的豎了跟指頭。
「姐姐,你打發叫花子呢。」鄭秀晶一翻白眼,比劃了個十字,意思是最少10萬。
「兩萬。」鄭秀妍臉色發黑,怒氣沖沖的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八萬。」鄭秀晶也比劃了個罷字還了個價。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公交車的車窗都能當鏡子來用了,夏侯仲英通過車窗的反光看到鄭秀妍兩姐妹不停的比劃手指,頓時心裏疑惑,轉身向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呵呵,沒什麼啦,我和姐姐在玩呢。」兩姐妹似乎是已經談定了價格,鄭秀晶笑呵呵的說道:「對了,哥哥,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喜歡泰妍姐啊。」
鄭秀妍緊張的繃緊身體,集中注意力準備聽夏侯仲英的回答。
「怎麼這麼問。」夏侯仲英問道。
「我見你答應泰妍姐的邀請去她家玩嘛。」鄭秀晶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了啦。」夏侯仲英哭笑着說道:「這是她爸爸讓她邀請的,我也不想去,但是又不好拒絕啊,現在正頭痛呢。」
鄭秀妍身體頓時鬆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雖然今天被妹妹坑了不少錢,但是能得到這個答案讓她很是高興,忍不住滿意的看了鄭秀晶一眼。
「不想去就不去唄,有什麼不好拒絕的。」鄭秀晶說道。
「咳。」夏侯仲英咳了兩聲,尷尬的笑了笑道:「昨天泰妍的爸爸不是請我們吃飯嘛,然後被他知道我把泰妍推下漢江的事了,罵了我一頓,現在他主動邀請我去全州做客,你說我敢不答應嗎?」
「活該。」鄭秀妍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鄭秀晶也跟着大笑。
「咦,你們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昨天泰妍的爸爸覺得罵得不夠爽。」夏侯仲英愁眉苦臉的說道:「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想把我抓到全州後再來個全家大批鬥?」
想到這裏夏侯仲英頓時感覺全身發冷,這樣的事還真不是不可能發生啊。金父跟自己也就是昨天見了兩次面,不可能說得上什麼交情啊什麼的,說喜歡自己那就更加扯淡了,不恨的把自己撕成碎片就已經不錯了。那他為什麼會邀請自己呢,除了批鬥之外,夏侯仲英真想不出還會有什麼理由來。
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夏侯仲英為中午的時候答應金泰妍春節去她家的決定後悔死了。當時自己都已經拒絕了,怎麼又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了呢,頓時懊惱的用腦袋去撞了撞公交車的玻璃窗。
「哥哥,還真有這個可能哦。」鄭秀晶想了一下後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肯定是這樣的,不然你和泰妍的爸爸又不熟,他怎麼可能會主動邀請你?」想像着夏侯仲英被金家人全家批鬥的場面,鄭秀妍頓時樂得不行。這麼好玩的事可惜自己沒法看得到,父母不可能同意自己春節的時候跑到全州去的,讓她心裏很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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