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到安全區前的瘋子開始不要命的衝擊安全區的藍色薄膜,手中刀槍棍棒向着薄膜砍去,發出了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引得薄膜一陣顫動。
不過被朱恬芃加強過的陣法,藍色薄膜已經變得凝視了許多,一道道漣漪出現在薄膜之上,卻沒有一點崩潰的跡象。
而且那數丈高的高牆也直接擋住了大多數的瘋子,即便是被刺激之後能力大漲,能夠爬上高牆的畢竟還是少數。
安全區中的人們提到嗓子的心這才落回去,站在薄膜旁邊的那些人也沒有繼續向里退去。
唐三藏的目光在那些已經衝到安全區之前的瘋子身上掃過,仔細看着每一張臉,「你們說,邢方會不會就混在這些人當中?」
「或許可以把梅斯放出來問問。」沙晚靜也在打量着那些人,遲疑了一下說道。
「嗯,倒是差點忘了他,恬芃,把那個葫蘆丟過來我用用。」唐三藏這才想起了那位還被關在葫蘆里的邢方。
「沒死吧?」朱恬芃晃了晃葫蘆,隨手向着唐三藏丟來。
唐三藏拔出塞子,翻轉葫蘆倒了過來,一團黑氣從葫蘆里飛了出來,落到了高台上,一陣蠕動後幻化出了梅斯的模樣,只是此時他盤腿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氣息萎靡,不復昨天的意氣風發。
梅斯的目光也是落到了安全區外的瘋子和天上徐徐向下落來的巨城上,看着那道擋住了瘋子的薄膜,還有那些站在安全區之中,一臉慌然失措的普通人身上,不由露出一絲懷念和傷感之色。
「梅斯!你看到了沒有,任他們說的再好聽,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的,該死的人還是要死的!如果宿命能夠這麼簡單地逃脫,這三千年來我們還努力什麼?」就在這時,站在通道口的一個瘋子突然停下了身形,看着高台上的梅斯一臉嘲諷地說道。
「邢方?」唐三藏定眼看向了那個身材瘦削的青年,雖然不是邢方的樣子,但那語氣神態卻是他無疑。
「是啊,該死的人還是要死」梅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過看着那個瘦削青年又是笑着搖了搖頭,「不過當年連給我們希望的人都沒有,他們或許比我們更幸運一點。」
「給了希望,然後再經歷絕望,這豈不是更加痛苦,那和尚連我都找不到,怎們擋得住那座城!」那青年一臉嘲諷地看着唐三藏,說出的話更是讓安全區中的眾人面色劇變。
半空中那座城已經快要落下來,雖然那黑色煙柱被孫舞空一棒砸斷,可天上那座城又該如何擋住呢?這個貌似主導了這場瘋子們變得瘋狂的人到底又是誰呢?
眾人的目光看看向高台上的唐三藏,他到底能不能為他們呢抗住天上那座城,這將決定眾人的生死。
如果那個瘋子說的話是真的,那恐怕眾人只能等死了。
「原來你在這!」這時,一根大棒從天而降,落在了那個瘦削青年的身上,將他直接砸成了肉醬。
嘩!
眾人一驚,通道附近的人們連忙後退,看着地上一灘暈開的鮮血,面色皆是變了又變,雖然變成了瘋子,但那畢竟還是人,孫舞空的金箍棒砸下可是沒有半分的猶豫。
不過眾人也明白她殺得是惡鬼附身之人,所以並沒有產生太多的恐懼,皆是看向了那一堆爛肉,想要知道那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死去。
唐三藏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一幕,直覺告訴他那個傢伙不會這麼簡單就死掉,這樣的傢伙果然有些煩人。
「我,無處不在。」果然,遠處一個白眉老頭哈哈大笑起來,轉眼間另一個方向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又開口道:「除非你殺掉所有的人,否則你們是殺不掉我的,你們就絕望地等着天上那座城落下來吧,那時,所有人都會死去,新的秩序將會在那座城裏建立,而我,將成為那座城的王!」
陰冷的笑聲在瘋子間不停的轉換,不論男女老少,似乎所有的人都變成了邢方,似乎所有人都變成了他的分身。
孫舞空站在筋斗雲上,也沒有繼續動手,沙晚靜一邊和敖小白一起施法,一邊緊緊盯着手裏的須彌珠。
唐三藏眉頭微皺,看着盤腿坐在地上的梅斯,「須彌珠無法打開,你可知道怎麼樣才能打開?」
梅斯臉色慘白,還在繼續變虛弱,離開了那座城,他果然就不行了,不知是因為見到當年相似的場景,還是對那些普通凡人升起了可憐之心,猶豫了一下,還是緩聲道:「方法你們已經知道了,如果還是無法打開,說明有東西缺失在邢方那裏,畢竟他是從我身上分離出去的。」
「那他在哪裏?」唐三藏看着梅斯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他已經比我強了,現在他應該更強了。」梅斯搖了搖頭,露出了幾分苦澀之意。
「冰層足夠厚了嗎?」唐三藏緩緩握起拳頭,看了一眼那些滿臉希冀地看着他的人們,天上那座城掉下來估計用不着半個時辰了。
「我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裏。」就在這時,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台下響起。
唐三藏有些意外地扭頭看去,台下眾人讓開,一個清秀少年緩步向前走來,臉上神情有些害怕,又有幾分執拗和堅定。
「青言?你知道他在哪裏?」唐三藏看着那少年,確實有些意外,昨晚他們在地底之城分別,他應該跟着梅界斯出來了,沒想到現在卻在這裏遇見了他,而且他竟然還說他或許知道邢方在哪來。
對他的話,唐三藏其實還真有幾分相信,那日在地底之城便是靠他指引才找到了浮雕,他的性格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然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出來,想必是真的有確切的消息。
「你是!」而原本盤腿坐在高台上的梅斯看着青言,一下子踉蹌站了起來,一根慘白的手指顫抖指着青言,表情欣喜又痛苦,最後還是一下子跌坐了下去,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搖着頭,頗為傷感地說道:「可惜只是一朵相似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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