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和孫舞空眼睛皆是一亮,朱恬芃在陣法一道的造詣果然不一般。
「你看這是什麼陣法?要如何才能解開?」唐三藏從一旁撿了一根枯枝,在泥地上畫了一個圓盤,分別標上顏色,看着朱恬芃問道。
「這不就是個五行顛倒陣嗎,要解開很簡單,只要齊集五顆五行屬性的妖核,然後……」然後朱恬芃就頓住了,笑吟吟地看着唐三藏和孫舞空,「然後怎麼做,就等路上慢慢再說吧,反正也要先集齊五行妖核,這種小陣法對我來說不要太簡單。」
唐三藏和孫舞空皆是一愣,這傢伙表面看上去嘻嘻哈哈,神經大條,猥瑣大叔附體,但其實腹黑程度也絲毫不低啊。
不過她這小露一手,還真把唐三藏和孫舞空動搖了。
唐三藏仔細想了想,雖然這傢伙嘴巴污了一點,挑事的能力五星級,還有將魔爪伸向孫舞空和敖小白的趨勢。
不過有這樣一位擅長陣法的徒弟在身邊,不光能解決了孫舞空封印的問題,以後碰到什麼不能靠拳頭解決的陣法之類的東西,也是個幫手。
唐三藏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帶着朱恬芃上路利大於弊,反正他也沒想着西行路上勾搭女妖怪,所以看着朱恬芃說道:「那我和你攤牌了,我們這一路上已經招惹了好幾撥天兵天將了,雖然是去西天取經,不過西天那邊應該是搬不來救兵的,你要是跟我們同行的話,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我知道啊,現在外面就有一堆呢,估計都是你們之前破開高老莊的陣法時驚動的。」朱恬芃點了點頭,手一揮,一道鏡子般的半透明屏幕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鏡子裏的影像是高老莊外的半空中,九個穿着各色戰甲的年輕人站在雲頭,手裏握着刀槍劍戟等兵器,正面色凝重地說着什麼話,他們身後是數百金甲天兵,手執兵器,肅穆以待。
「九曜,當年我一棒一個的傢伙。」孫舞空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
「現在這裏邊隨便一個都能和你打上百回合了。」朱恬芃也毫不留情地揭開她的傷疤,然後有些自傲道:「這幾個當年不過是我賬下的天將,如何排兵佈陣還都是我教的呢。」
「他們不是來抓你的嗎?」一旁敖小白一臉單純地問道。
唐三藏看着表情僵住的朱恬芃,果然是童言無忌最為致命。
「那怎麼辦?打出去,還是在這裏再躲一會?」見朱恬芃吃癟,孫舞空的表情也好看了許多,看着唐三藏問道。
打出去倒是沒問題,九曜也就地仙實力,唐三藏一拳可以幹掉一個。不過孫舞空讓他儘量不要在天庭神仙面前展示武力,靠着孫舞空和朱恬芃兩人就有些難了。
「你們只要答應讓我一起上路,這幫傢伙包在我身上了,就當我的投名狀吧,而且我也可以和她們一樣叫你師父。」朱恬芃看着唐三藏,拍了拍胸膛說道,如果換成個男人的話,倒是頗有男子氣概,現在嘛,有些晃眼。
唐三藏本來就打算收下她了,此時見孫舞空也沒有太過抗拒的意思,本着物盡其用的意思,便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你有什麼退敵的方法?」
「嘻嘻,師父,這個辦法嘛很簡單,把他們引進高老莊,然後我們出去把陣法一關,他們不就出不來了嗎。」朱恬芃倒是叫的自然,笑嘻嘻地有走上前來,想要勾唐三藏的肩膀了,一副想要先套近乎的意思。
「關上陣法?難道你已經掌控了高老莊外的那個陣法了?」對於這個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的傢伙,唐三藏也是有些無語地側了側肩膀,不過貌似被發發福利,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嘛。
「這個嘛,等會你就知道了。」沒有成功搭上唐三藏的肩膀,朱恬芃也不在意。
這時後邊傳了一陣腳步聲,之前院子裏的高老莊村民這會都出來了,神色各異地看着唐三藏等人。
朱恬芃轉過身去,看着眾人,頗為灑脫地擺了擺手道:「美人們,我今天就走了,你們要多多想我哦。」
眾女皆是露出了不舍之色,還有不少已是偷偷擦拭起眼淚了,一時間氣氛變得頗為憂傷。
而相反的,眾男這會臉上的喜色如何都遮掩不住了,一張張臉上都寫着:你趕快滾吧。要不是擔心被自家婆娘收拾,這會恐怕都要興奮地叫出聲來了。
朱恬芃晃着肩膀走上前去,一把摟過高翠蘭,伸出手指刮去她眼角的淚水,寵溺道:「哭什麼,我教你那修仙之法好好修煉,要是覺得辛苦不練也行,反正有我在,也沒人敢欺負你。」
高翠蘭癟着嘴巴,點了點頭,又是看了唐三藏一眼,帶着哭腔說道:「不行,我要練,我也要變成仙女,然後嫁給聖僧。」
唐三藏默默轉身,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認一見鍾情的死理呢,所謂的一見鍾情,不就是見色起意嘛,有點糟心。
「吃裏扒外的傢伙。」朱恬芃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氣惱的搖了搖頭,又是伸手抱了抱小晴兒大娘,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好了,不用送了,等會各回各家,關上門窗,都別出門,我這就走了。」朱恬芃放開小晴兒,向着門口走去。
眾男臉上的笑容已經抑制不住了,緊緊握着雙手,臉上青筋暴露,被壓制了四十年,終於等到了翻身的機會了嗎!四十年來女尊男卑的歷史,在朱恬芃離開之後,就不再繼續了!
「對了,我還會再回來的。」走到門口的朱恬芃突然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看着臉上笑容凝滯的眾男,微微一笑,「所以,我不在的話,一切照舊。」
說完這話,沒有再管那些喜極而泣的女子和又重新掉進冰窟的男人們,哈哈大笑着跟唐三藏他們走出門去了。
「師父,他們的為什麼又哭又笑的?」敖小白牽着唐三藏的手,有些不解地問道。
「怎麼說呢,就像我給你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然後你要咬下去的時候,卻被你師姐搶走了,他們應該差不多這種感受吧。」唐三藏想了想道。
「那師父情願不要給我買呢。」敖小白一臉委屈,好像真被搶走了一根冰糖葫蘆一般。
唐三藏笑了笑,這個形容應該挺恰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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