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雨霏霏,冷風呼嘯,捲起尋常的轎簾,帶進一片濕濡的冰涼。
五皇子府邸,沒有一人出門。
四個轎夫看着情形也消失不見,唯有碧荷冒着寒冷淋着細雨等待。
過往的路人看着這個小轎,除了一個丫鬟,沒有任何人的陪伴,有些好奇,每每經過,莫不奇怪地望着。
蘇婉若坐在教里,等待……
時間分分鐘鍾過去,蘇婉若也失去耐心,終於從轎子裏走出。
只見白嫩的手,扯下頭上刺眼的鮮紅蓋頭,露出一張絕色的小臉。
「碧荷,我們走。」
蘇婉若拉着碧荷的手就要離去,她本來也不稀罕這五皇妃。
就在這時,五皇子府邸的後門打開,一個五十歲的男管家走出,身後帶着幾個眉清目秀的丫鬟,向蘇婉若而來。
「喲,原來宰相府出的就着寒酸樣,真是丟了我們五皇子的臉。」
蘇婉若聽見這樣的嘲諷,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蘇勝的女兒,管它什麼事。
蘇婉若繼續邁開步子,向第三個方向而去,她不選宰相府,不選五皇子府。
劉總管在五皇子府邸也算是能說上話的人,今天遇見這樣的情形也不由得生氣,本來五皇子娶這個蘇勝那陰險小人的女兒,他就不高興,如今這情形越發讓他討厭蘇婉若起來。
「站住!」
劉總管快步攔住蘇婉若的路,打量着蘇婉若。
這蘇老頭的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總管一招手,兩個步伐輕巧的丫鬟上前,一人扣住蘇婉若的一隻手,說是
拉不如說是壓着蘇婉若進、入五皇子的後門。
劉總管可不想這女子再次害着他們的主子。
蘇婉若因為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任由着兩個丫鬟不分輕重地將她帶進府邸。
從後門而入,沒有蘇府的精緻格調,反而是一團團修剪得益的草叢,那些草也是極其平常,只是造型十分優美。
雖然沒有五步一廊十步一橋,可也是十分的清幽雅致。
蘇婉若被帶進一個單獨的庭院,這裏四處無人,她幾乎沒有看見一個下人,這裏大概是五皇子府的冷宮吧。
其實,這樣也很好,她也不稀罕什麼男人,什麼依靠,她可以靠自己,自己可是現代的殺手,雖然身中蠱毒,可是終會破除的,她絕不是個向命運低頭的女人。
撫荒閣,一聽這個名字,裏面肯定是簡陋異常。
當那扇陳舊的木門,咯吱打開,入目的是一片雜草叢生,一顆顆的野草幾乎有她這樣高,草叢深處一件青石瓦房而立,簡單而簡陋。
他們將蘇婉若丟在撫荒閣,就離開了。
「小、姐,他們……」
碧荷又要滴出眼淚,哽咽幾乎說不出多餘的話。
「走吧,碧荷,你暫時跟着我吃苦了。」
蘇婉若率先而走,扒開高高的雜草,直接走進那座唯一的瓦房,躲避着漫天的飛雨。
兩人踩在泥濫的路面,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歪倒的荒草,一路蔓延到房前。
「嘎吱嘎吱。」
沉重的破舊木門推開,落下一些塵土,鮮紅的嫁衣上也鋪着一層灰土。
「咳咳咳。」
兩人同時咳嗽起來,屋裏的擺設更是讓她們不知如何形容。
就在蘇婉若站在木門邊,一個極快的腳步聲向她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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