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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攻略成了我迷弟[快穿]
良宵假借白游之名治好白子仲後, 只留了那隻大黑蟲留心白家與李家的事, 白家當真是把白小公子捧在心頭上, 自打白子仲差不多養好了身子, 頭一件事兒就是準備跟李家結親。因着沒有男男成婚這一先例,兩家也不過打算吃頓家宴。可想着白子仲這條命是良宵從地府里劫回來的,白老爺子執拗地要請良宵。
這一方, 良宵聽了大黑蟲的回信, 招了白游他們一同前往白府。
&何選在今日成婚?」白游問,「你不是算出今日可是大凶?」
良宵換好衣袍,點頭道, 「是大凶,可是也有一線轉機。」
白游不以為忤, 覺得這種轉機實在要命,心頭惴惴不安,揣上良宵送給他的法器才稍微好了一點兒, 接着去喊鴻雁他們一同前往。
雖有昨日一事, 崇元與良宵見面後略一頷首,表面風淡雲輕,手裏拿了兩個裝蟈蟈的竹籠子。
白游掃了一眼,問道, 「怎麼也沒聽見它叫喚?是不是不行了?」
元原從成朗懷裏鑽出來,見到良宵後小炮彈一樣飛過去, 還不忘交代白游一聲, 「那個可不是蟈蟈!」
白游:「那是什麼?」
小虎崽恢復了元氣, 箍着腮幫子從良宵的乾坤袋裏掏好吃的,「不能告訴你,但是好東西,主人說今天會用的上。」
良宵捏了捏小虎崽耳垂上的軟肉,笑他,「這麼粘我不怕成朗吃醋啊?」
小虎崽揚起腦袋,詫異道,「你就像我爹爹一般啊!」
良宵:「……」
白游笑的不能自已,成朗連忙對良宵拱了拱拳,「良公子莫在意,元原他從小……」
良宵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平白無故撿個兒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末世那個小喪屍,抱着大腿喊爸爸,良宵低頭乜了小虎崽一眼,「你倒是挺像我以前的兒子。」
白府。
白府今日閉門謝,府外早有管家等候着良宵等人,見良宵來後,連忙將人迎入府內。府內雖是略微裝飾了一番,也能瞧出兩家對小兒的期盼,院外雖不顯,想來是怕別人家閒言碎語再壓垮了兒子病弱不堪的身子。雖然看起來不隆重,但細微之處皆見人心。
白子仲的身子好似康健了很多,臉色也泛着紅潤,面上看着與正常人無異。小虎崽一直抱着良宵的胳膊,這會兒卻送了手,徑直跑到白子仲身邊嗅了嗅。
對方見良宵前來,便有些激動的要去拜謝一番,卻被小虎崽攔住了路,又聽元原說,「你身上的味道不對!」
白子仲一愣,既而笑了笑,「是用了新的薰香的味道,聞不慣嗎?」
元原皺眉想了一會兒,又搖頭道,「不是薰香的感覺。」
白老爺子精神氣似乎有些不太好,這會兒被白母攙扶着走上前來,話未開口先溢出一絲病氣。
良宵道,「尚未到吉時,不如想讓白游給白老爺看個診。」
白游還未上前,崇元倒是掃了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氣,旁若無人道,「不用瞧了,壽元渡給兒子續命,怕是活不了多長時日。」
這是李潤玉剛一隻腳跨進門檻,聞聲不禁大震,與白子仲異口同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母連忙扶着老爺子坐下,心頭惴惴不安,手裏的帕子攥的死緊,她顫聲道,「不,不可能啊,仲兒的命分明……分明是虎大仙給續來的……」
元原嗤了一聲,「沒聽說過敢成自個兒是虎大仙的。」
良宵上前給白老爺續了會兒元氣,原本到了強弩之末的命還能強撐上一會兒。
&大仙是怎麼回事兒?」良宵想起崇元手裏拎的竹籠子,想來應該是把兩隻妖怪給裝了進去,這隻自稱虎大仙的估摸就是那頭虎妖。
&那片竹林砍了之後的事兒。」白母喝了口壓驚的茶,緩了幾口氣才說道,「我那幾晚日夜都睡不好,總是在夢裏聽見有人同我講話,又聽聞有小廝傳言山外的虎仙寺靈驗的很,這才去求拜了。當天回來,便有虎仙入夢來說……」
白母的臉有些訕訕,心虛地覷了良宵幾眼,良宵倒是不在意,「但說無妨。」
白母才道,「是說那片竹林的問題,只要再把竹子栽種上,仲兒的病便會一日好過一日。」
良宵立時起身,對白母一拱手,「此事無需擔憂,不過這竹林我怕是要再走上一遭。」
白老爺子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當日砍竹子的人是他,可為了兒子的病又令人移竹的人也是自己,這左右都是難堪,他顫巍地起身,便要對着良宵施禮致歉。
良宵卻是一擺手,「去竹林耽誤不得,吉時快到,不想變成大凶還要借你兒子與兒婿一用。」
白老爺子理虧在先,哪有不同意之說,但他與白母身子骨欠缺着,只好命管家陪同一起前往竹林。
白子仲雖然借了其父的壽元,但身子卻是早已虛垮了的,李潤玉雖將身份瞞天過海,但也算不上健朗。這會兒相互攙扶着,粗喘着氣小跑跟在良宵一行人身後。成朗實在看不下去,一手一個將兩人拎了起來,在管家目瞪口呆之下大步走開了。
成朗倒是好心回頭解釋了一句,「這樣腳程還快些,你還是回去吧,我能保你家少爺安危,但加上個你就不好說了。」
管家一個愣怔,眼前的人卻像被風吹的無影無蹤。
陣風而過,竹海濤濤,掀起陰風陣陣。
竹林成蔭,不過寥寥數十日的光景,竟然已透出竄天之勢。
良宵與崇元站在最前,待良宵剛布下陣,便聽他道,「笆斗仙應該是將陣移到這片竹林中了。」
崇元不知為何臉色有些難看,不冷不熱地道,「你又如何得知?」
良宵輕笑道,「我不是奪了真身?怎麼會感應不出來?畢竟這個陣需要我來開,當然最後還需要你來護住我一命。」
這一命的份量,竟被良宵說的不值一文般,似是再也沒有比這還能讓人拿得起放得下的事了。
崇元聽聞臉又是一沉,抬手將兩個竹籠子拋向空中。那竹篾在空中消融地無影無蹤,似是氣幻化出來,接着兩個黑點由小變大,直至成了那日在風涌山所見的美婦與虎妖。這一人一虎不知中了什麼法術,鼻子在空中嗅聞了幾下,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直直地向竹林一個方向走去。
成朗適時地低聲道,「這是尊主善用的傀儡術,昨夜煉化了整晚才運用妥當。」
良宵輕點了下頭,似乎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成朗心裏實在摸不清,他見尊主對良宵不是一般的用心,嘴上說着要將人殺死才成,可暗地裏用的心比誰都花功夫。他心裏又着急,自他認識尊主以來,對方就是萬年老光棍一條,這要想追心上人,不單得見行動,嘴上功夫也少不了。不然他時時護着小虎崽,每天還要好好哄着?
良宵見成朗還一手拎着一個人,又見崇元已經走遠了,便道,「你和元原護着這兩位還有白游鴻雁他們,我先過去與崇元匯合。」
成朗知道白游白搭是個仙君,戰鬥力還不如元原沒變身的時候,他手裏還有兩個凡人,自是應了下來。白游先前一直甄着臉思慮着,鴻雁喊了他幾聲也沒有理會,這會兒見良宵剛要走,突然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將他扯到一旁,肅聲問道,「你必須要去?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良宵說,「那你覺得還挺准。」
白游氣道,「那你還去?給白府跟崇元有什麼好搭上一條命的?崇元他心上人是人,我白游的朋友就不是命了?」
良宵卻也是心煩意亂,他這幾日總恍惚地將所有世界凝合在一起,隱隱覺得崇元是他印象中的小狼崽子,但卻不是他認為的人,可究竟誰才是他心中認定的小野狼,良宵對這個人愈加的模糊,總怕是最重要的東西缺掉了一塊。
他嘆了一口氣,「早些回去,再找一遍吧。」
說罷便直直跟着崇元的身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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