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昨天寫好了忘了上傳更新,你們信咩
青皮馬車沿着長街緩慢行駛,在前方岔路時,宋蟬衣起身離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黑暗中,陳琅盯着棋盤,黑子已然包圍了白子,看起來勝負分明。
他笑了笑,信手捻起一顆白子,徐徐落在角落。
不過一顆棋,卻生生改變了棋盤的局勢,黑子的大龍被生生切斷,白子成大龍之勢,橫亘棋盤,看起來霸道而威武。
「宋蟬衣啊宋蟬衣,你我苦心孤詣,果真能成大事嗎?或許棄暗投明,才是我陳琅該做的。」
他說完,馬車徐徐停下。
車夫道:「公子,已經到家了。」
陳琅慢條斯理地下了馬車,面前是一座破落府邸,昔日鐘鳴鼎食的大家族,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兩盞褪色風燈,隱約照亮了門前。
他拾階而上,推開府門,雖是深秋,可裏面的景致枯敗頹然仿佛寒冬。
氣度溫雅的男人,輕嘆一聲,信步踏進了這黑暗的府邸。
……
夜色沉沉。
皇宮裏,杏兒從御膳房拎了晚膳,聽見御廚和內侍宮女討論帝後,不禁驕傲笑道:「一點兒小道消息,也值得你們討論的這樣高興?」
立即有八卦的宮女湊了來,塞給杏兒一把窩絲糖,「杏兒妹妹,你倒是與我們說說,帝後是不是特別恩愛?我上次路過御花園,還看見皇后娘娘跟皇上撒嬌呢!」
「撒嬌?」杏兒冷笑,眼底皆是不屑,「我們家娘娘是個不守規矩的,縱便撒嬌,怕也只能撒這幾日了!」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皇后娘娘要失寵了?
杏兒垂眸吹了吹指甲,嗓音輕慢:「今兒夜裏,陳琅陳大人特意到承恩殿給皇后娘娘賠罪。你說賠罪就賠罪吧,皇后娘娘卻打發我在殿外守着,不許叫人進去打攪他們。後來皇上來了,陳大人就出來了……」
「這也沒什麼呀,不就是尋常賠罪,與皇后娘娘失寵又有什麼關係?」
有御廚好奇不已。
「若只是賠罪也就罷了,關鍵陳大人出來時,衣冠不整,誰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什麼。說起來,我們皇后娘娘與陳大人也頗有淵源,以前娘娘還沒恢復身份,接觸最多的男人就是陳大人,皇后娘娘還說」
杏兒仿佛說到什麼忌諱處,連忙掩住嘴,笑道:「食物也拿到了,我就不與你們細說了。我剛剛跟你們說的話,你們可別到處亂傳啊!」
她走後,御膳房的人越發興奮地討論起來。
宮裏的日子最是無聊,八卦乃是極好的消遣,對他們而言,這些隱秘之事,是最叫人想要議論的。
一傳十十傳百的,不過短短三日,宮裏就流傳出鰩鰩與陳琅有私的消息。
更有甚者,甚至說鰩鰩與陳琅已經有肌膚之親,就算鰩鰩懷上皇嗣,怕也是陳琅的孽種。
杏兒從不把這些事情告訴鰩鰩,每日裏依舊哄着她吃喝玩樂,渾然不知今夕何夕。
黃昏時,魏化雨留在御書房批摺子,鰩鰩在御花園的鞦韆上無聊的盪悠,隨口道:「說起來真是奇怪,這幾天,太子哥哥都沒回承恩殿呢。朝堂之事,果真有那麼忙嗎?」
杏兒在後面給她推鞦韆,「皇上是一國之君,閒下來才不正常呢!娘娘勿要憂心。」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玩兒了,我都出了一身汗,回殿沐浴去。」
鰩鰩步子歡快,很快就把杏兒遠遠甩在後面。
杏兒盯着她的背影,眼底皆是得意笑容。
宋姑娘叫她辦的事情,她都辦好了呢。
這麼想着,冷不防背後傳來稚嫩聲音:「皇上不去探望美人姐姐,分明是因為他聽到了宮裏那些風言風語。杏兒姐姐好生奇怪,為何不把事情原委告訴美人姐姐?」
杏兒身子一僵。
她慢慢回過頭,瞧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背着手站在風中。
眉間一點硃砂痣,粉雕玉琢的年畫娃娃似的。
她見只是個小孩兒,放下心道:「緗鑾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生性多愁善感,若是告訴她,她定然要傷心。不僅我不會告訴她,你也不能告訴她哦!」
說着,俏皮地對莫緗鑾眨了眨眼睛。
莫緗鑾眼底滿是譏諷,稚嫩小臉上卻仍舊無辜單純,「那我就不告訴美人姐姐了。對了杏兒姐姐,我上次瞧見你枕頭底下藏了好多金元寶……」
杏兒一愣。
那些金元寶,是宋姑娘許諾她的好處。
可跟前這丁點大的小孩兒,是在訛她嗎?
她盯着莫緗鑾,不知怎的,她仿佛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深不見底的陰霾。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她很快恢復鎮定,笑容溫柔,「等回去以後,姐姐把金元寶給你玩。」
這麼說着,心底不覺滴血。
這孩子人小鬼大,真是叫人生氣!
她得找個機會,做掉他才是!
回到承恩殿後,鰩鰩還在沐身。
杏兒給她送衣服進去時,忽然靈機一動,「娘娘,不如奴婢借着送糕點的名義,去御書房請皇上回承恩殿?他老歇在御書房,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娘失寵了呢。」
鰩鰩挺信任她的,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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