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沈公主看見警察又過來了。
「我們在吃飯。」她沒好氣的說。
警察頭子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態度:「呵呵!慢慢吃,慢慢吃,我放下就走。」
說着,他拿出一張紙放到桌上:「司馬先生,你看看這個。」
「什麼啊?」等他走了,沈公主搶過來看。
上面有張打印的照片,是那件染了血的襯衣。
「這個尺碼」沈公主歪了歪頭,「應該是男式的,不過不大哦!」
司馬容瞟了一眼:「男,身高在70到7之間。」
「所以你的嫌疑洗清了?」沈公主不意外司馬容會一眼看出來。在她心裏,這傢伙的本事不比自家哥哥和贏氏兄弟差。
司馬容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本來他們就不懷疑我,不過是想讓我幫忙而已。」
「可船上其他人不知道啊!」沈公主把菜吞下去,「我們可以把兇手特徵散播出去。」
「那樣的話,他就白折騰了。」司馬容笑了笑,「他費盡心思的嫁禍給我,卻忘記了襯衣可以告訴我們很多真相。」
沈公主點點頭:「其實他挺小心的,所以把襯衣撕的稀巴爛。」
「可他低估了警察的手段。」司馬容給她盛了幾個水果,「從這一點看,應該不是慣犯。」
「也就是說他只是針對林棟那個人渣,為了報仇或者私怨!」沈公主看了看周圍,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這樣一來我們的範圍就小的多了啊!」
這艘船上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外國人的身高普遍都在7以上。那麼就剩下那幾個華國人,只要目標鎖定這個身高就可以了。
「也不一定。」司馬容見他那麼興奮,擦了擦嘴道,「也許他很聰明,故意轉移警方的注意力,穿了別人的衣服。」
沈公主啊了一聲:「怎麼這樣啊?那你剛剛還說那麼多!」
「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但是到底怎麼樣,現在還說不好。」司馬容把紙巾遞給她,「我們是來玩的,你不要老糾結這個,不然回去了宓姨問起來,你可就沒的和她講了。」
沈公主目光炯炯的點頭,她媽還等着看她和企鵝的合影呢!
晚上,沈公主睡着了,司馬容悄悄離開房間。
「司馬先生,我們按照你說的,把目標範圍內的客人匯總了一下。」警察頭子開門迎司馬容進來,還沒等他坐穩,就把一沓資料遞過去。
「按照襯衣的尺碼,符合這個身高的只有五個人。」警察頭給司馬容倒了杯水,「他們的資料也查清楚了,可並沒有和林棟有過交集。」
司馬容沒有接茶杯,而是仔細把資料看完。
「他們同伴的資料呢?」司馬容問。
警察頭楞了下:「同伴?」
「這上面只有名字。」司馬容晃了晃手裏的紙,「去查查他們同伴的資料。」
「可這裏面有四個人的同伴都是女的啊!」警察頭不解的問。
司馬容瞟了他一眼:「女的不能穿男式襯衣嗎?」
「好,我明白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司馬容發現沈公主滾到了邊上,還把被子踢掉了。
「」他小心的把人往裏面推了推,誰知道沈公主死死扒着他不下來。
司馬容頓了一下,乾脆抱着人躺下,再把被子蓋上。
沈公主舒服的哼了一聲。
「睡覺不老實也挺好的。」司馬容捏了捏她的臉,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船上的喇叭就開始響了,提醒大家早飯後準備登陸。
「幾點了啊?」沈公主打了個哈欠坐起來。
司馬容拿着毛巾從衛生間裏出來:「七點多,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我去把早餐拿回來。」
「哈欠」沈公主伸了個懶腰,「不睡了,這麼吵。」
她跳下看到邊放着毛衣和褲子:「不是要登島嗎?穿這麼少行不行?」
「等會要把船上的防水服穿在裏面,然後再套上我們自己的羽絨服。」司馬容把牙膏給她擠好,沈公主本能的接過來開始刷牙。
「為為什麼要穿裏面啊?」她漱漱口。
司馬容又把毛巾遞給她:「為了區分,不然大家都穿一樣,我容易把你丟了。」
「我才不會丟了呢!」沈公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臉又紅了,把毛巾丟給他跑出去。
吃了早飯船上的人開始排隊等陸,果然有很多人都和他們一樣,把自己的羽絨服套在外面。沈公主帶着厚厚的毛帽子,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更小了。
「你看!」她突然叫了一聲,「企鵝!!」
船上的人也紛紛叫起來,這是他們進入南極大陸後第一次看到生物,而且是一大群。
「我們就上那個島嗎?」沈公主激動的抓着司馬容的胳膊晃。
司馬容笑着點頭:「這裏住的都是成年企鵝,後天登陸的那個島上,是繁育地。」
「真的?能看到小企鵝?」沈公主眼睛亮亮的,小臉旁邊一圈毛毛,看上去可愛的不得了。
司馬容咳嗽了一聲,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能!」
船上的訓導員跟着大家一起登陸,並且告訴他們只能沿着插旗子的地方走,千萬不能走到其他地方去。
「為什麼?」沈公主跟着大部隊往島上移動,她左邊就有幾隻企鵝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她。「我想去摸摸啊!」
她着急的直蹦躂。
「等一會。」司馬容趁機把沈公主的小手拉住,「等會人分散開,我帶你去。」
沈公主耐着性子往前走:「你還沒說為什麼只能沿着規定的路線走呢!」
「害怕哪一塊地面下是薄冰。」司馬容拉着她慢慢走,「整個南極大陸都是冰塊組成的,我們腳下面都是厚重的冰。」
沈公主哦了一聲:「怕掉下去是吧!」
「嗯,所以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只要跟着我就沒事。」司馬容目光閃了閃,「掉下的話救不上來的,其他冰塊帶會馬上合住。」
「好可怕!」沈公主打了個哆嗦,往司馬容身上靠了靠。
司馬容彎了彎嘴角,正想繼續嚇唬她,突然目光往左看了看。
「怎麼了?」沈公主見他突然沒音了。「你看什麼呢?那邊都是人又沒企鵝。」
她也張望了兩眼,突然想到什麼:「你是不是發現兇手了?!」
「不是。」司馬容收回目光,「剛剛他們走出規定的路線了。」
沈公主再過去,果然訓導員過去了。
司馬容沒有說實話,剛剛那邊有人一直盯着他看。
越往島深處走,人群的距離就拉開的越大。司馬容帶着沈公主悄悄走到一塊冰峰後面,那裏有一小群企鵝正在發呆。
「它們為什麼不動?」沈公主興奮的圍着企鵝轉了半天,小傢伙們一動不動,也不怕人也不躲。
司馬容把她拉過來,摸了摸她的臉確定溫度:「它們要保存體力,所以能不動就不動。」
至於不怕人
「這裏沒有人捕殺過它們,所以在它們眼中,我們是無害的。」
「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一個女聲插進來,「太危險,快點回來吧!」
沈公主扭頭一看,一個年輕女人正沖他們揮手。
「謝謝,我們馬上就回去!」她並不想讓人覺得他們特殊,於是便拉着司馬容往回走。
那女人穿着紅色的羽絨服,看到他們過來了,把墨鏡摘掉。
「你們是華國人啊!」她看到了沈公主的黑頭髮。
沈公主看了她一眼,心裏一咯噔:「你也是?」
「我不算吧!我父親是米國人。」對方笑了笑,有些西化的五官看上去挺漂亮。
司馬容拉着沈公主慢慢往回走。
「好像要變天了。」女人跟在他們後面,「訓導員通知大家返程呢!」
南極大陸的天氣說變就變,上一秒還大晴天,下一秒就可能暴風雪。
「你一個人嗎?」三個人結伴往回走,沈公主就主動問對方。
女人笑着說:「當然不可能啦!這種地方誰會一個人來呢。我和我先生一起,他有點不舒服,所以先回船上了。」
「你們也是夫妻嗎?」
沈公主臉一紅,就聽見司馬容說:「她是我未婚妻。」
「哦呵呵!」女人抿着嘴笑了,「怪不得,這位小姐還害羞呢!」
沈公主幹笑了兩聲,把話題岔開:「你怎麼跑過來找我們的?這邊都沒有人敢來。」
「我偶爾看見你們過去了嘛!」女人說完,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其實之前我在那邊和其他客人一起走的,結果他們就說船上的兇殺案和你們有關係。」
司馬容看了她一眼:「你不這麼覺得?」
「當然!」女人馬上說,「他們這是對華國人的歧視,我相信你們。」
沈公主好奇的問:「你的國籍是華國?」
「是啊!我從小在省長大的,上了大學才到的米國。」
「哦」
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等回到集合地點時客人幾乎都上了船,只有他們三個了。
「你們快點!」瑪卡在船邊喊,「要下雪了。」
上了船,沈公主還想和那女人道別一下,結果人家先擺擺手離開了。
「她有沒有嫌疑啊?」等回到房間,沈公主就揪住司馬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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