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的意思是?」丁長生感覺到這個何廠長簡直有點固執,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還非要叫這個勁。
「其實我也知道,這塊地遲早是要被政府拿去開發的,我就是想給廠里的職工多爭取點權利,不能便宜了那幫王八蛋,挖社會主義牆角還不算,還要把肉都裝到自己碗裏,哪有那麼好的事。」
「現在這塊地成了湖州市臉上的一塊傷疤了,不處理也不行了」。丁長生嘆息道。
「我知道,聽說這次要開發房地產的是市委書記的小老婆,這回後台還是很硬啊,以前的時候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讓我搞回去了,還有從這個廠里出去的混蛋加流氓趙慶虎,也被我搞怕了,現在這個市委書記的小老婆,我看看她有多大的道行」。何大奎口無遮攔的喊道。
「何廠長,這事你聽誰說的,有人找你了?」
「是啊,昨天有個省城的小白臉過來看地了,讓我罵回去了,他說的,你也是市裏的人,有沒有這回事?」何大奎反問丁長生道。
「呵呵,何廠長,我是管治安的,又不是管土地開發的,我來也只是問問這裏的治安情況,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對了,你們的要求和市里提過嗎?」丁長生隨意問道。
「沒有,也沒人和我們談哪,他們都在裝逼,我們也裝,如果他們來硬的,我們還會上北京,我們還是信北京的幹部說話管用,湖州的這些玩意,沒一個好東西」。何大奎張口就罵,連丁長生也掃在了裏面,絲毫沒有什麼面子。
丁長生也是一驚,這麼快就傳開了,看來蕭紅的保密工作做得並不好,而且像這樣的事,是越隱秘越好,現在居然有人到這裏來和紡織廠的人說這個地方要開發,而且還打着蕭紅的旗號,看來這不應該是蕭紅的作風,她該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那個省城來的年輕人是誰呢?
就在丁長生感到疑惑的時候,在湖天一色度假村的一個豪華包間裏坐着三個人,一個是蔣海洋,一個是羅東秋,另外一個人居然是市局紀委副書記林志生,林志生頻頻向兩位舉杯敬酒,但是看上去每一次都是林志生酒到杯乾,可是蔣海洋喝得很少,而羅東秋幾乎都是不喝的。
不一會林志生就撐不住了,起身向外面的公共洗手間走去,包間裏有洗手間,但是林志生感覺自己要嘔吐了,所以乾脆出了包間,不然的話很不好看。
「海洋,這個人可靠嗎?」羅東秋問道。
「嗯,可靠,放心吧秋哥,我在湖州公安局本來是關係很硬的,但是這一下,被那個叫做丁長生的傢伙三下五除二,譚大慶不知所終,賀斌到現在還在裏面,而且蘭曉珊那個娘們是個嚴重的心理變態,沒辦法,我只能是重新培養了,這個林志生不錯,回頭你給石愛國打個招呼,看看把林志生提拔成紀委書記,這樣,我們在市局也有個眼線」。
「紀委書記不是沒空缺嗎?」
「我得到可靠消息,蘭曉珊要出任政委,所以這個紀委書記就空出來了,這也是一個機會吧」。蔣海洋說道。
「行吧,這件事我找人給石愛國露一下,但是那塊地怎麼辦,從華錦城那裏傳出來的消息,蕭紅好像辦的並不順利,石愛國的態度很消極,而且還不讓蕭紅參與這事,看起來華錦城之前打的主意打錯了,萬一石愛國不同意,那麼蕭紅的價值就不大了」。
「地不地的先另說,蕭紅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手,也算是為我們家老爺子報一箭之仇」。蔣海洋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哎,我們是來求財的,不是來報仇的,你爹那些事都了啦,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你這一報仇不要緊,要是讓石愛國知道,你知道後果,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廳級幹部,想辦你還是很容易的,你現在除了有錢,還有什麼呀?」羅東秋警告道。
「秋哥,放心吧,這事我心裏有數」。蔣海洋訕訕說道。
羅東秋對這個傢伙很了解,知道自己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但是也只能是點到為止,個人有個人的命,你要是找死,別人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你自己知道就好,而且像我們這個身價,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去招惹那樣的麻煩呢?」羅東秋不滿的說道。
「好了,秋哥,我明白,我會聽你的,保證不會惹這個麻煩的」。蔣海洋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那個姓何的老頭怎麼處理,我們已經讓他知道了是市委書記的夫人要開發這塊地,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塊地是蕭紅在開發,那麼到了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動手,肯定是一舉將這件事徹底鬧大,讓石愛國疲於應付,不得不說,石愛國找這個小老婆真是得不償失啊」。
「嗯,但是你要注意丁長生那個人,這個人我們一直都不注意,但是越來越發現這個人很可能會把我們的事攪黃,所以這個人你要儘快想辦法,或者是我來想辦法也行」。羅東秋說道。
「葛虎最近辦的事不少,剛才林志生也說了,馬上又開始通緝他,所以他暫時不能再用了,丁長生的確是一個大麻煩,你有什麼好辦法?」
「不行我和公安廳里的朋友說一下,調走算了,找個由頭,或者是學習,或者是其他任務調離湖州,你看如何?」羅東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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