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狼卻是臉色一正,認真道:「我是有事道事,霍小姐此話怎講?」
「野生人參易得,可是五十年的人參卻幾乎絕跡,你要我從哪裏給你找去?海馬與藏紅花,都是稀少至極,我經商這麼久,都沒看到你所說的這種。 本人孤陋寡聞,真的無能為力。」霍青嵐很少無奈地搖搖頭。
拍的一聲,孤獨狼雙掌朝椅子的扶手一打,聲音不大,卻讓眾人都震驚不已,大家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孤獨大哥,請問一聲,你所找的這些藥材是否給自己所用?」突兀的,有點沙啞的聲音突然由地下響起,大家隨聲源定睛一看,不是夏朗是誰?
夏朗轉轉脖子,無所顧忌回視了投過來的目光,然後一眨不眨盯着孤獨狼,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粗鬍子忙跑過來,狠狠颳了夏朗一眼,壓低聲音勸告道:「小子!你不要命了?這話是你能問的嗎?」
「關你屁事!」夏朗用白眼瞟了他一下,一副大大咧咧無所畏懼的模樣。
孤獨狼的臉色一瞬間轉了幾次,他目光犀利地盯了夏朗好一會兒,慢慢開口,一股壓迫的氣場一下子朝夏朗壓過來:「我用,你有?」
「你不適合用這些大補藥。如果是找來給你用,我看你是大錯特錯了。」夏朗眯着眼盯着孤獨狼瞅了一會兒,語氣不容反駁說。
孤獨狼站了起來,乾笑了幾聲:「這話真是奇怪了。給我看病的醫生都是開這個補藥,他們都是鼎鼎有名的名醫,難道他們錯了?」
「徒有虛名!」夏朗輕蔑一笑,搖搖頭,有一種事實勝於雄辯的堅定:「你經常感覺身體發寒,偶爾有冷汗,是嗎?」
獨孤浪一愣,似乎被戳中秘密,饒有興趣走過來:「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你眼眶周圍發黑,五臟不協調,肝膽有缺陷,表虛內熱,如果一味進補,不但治不好你的身體,甚至將你的身體拖垮。」夏朗看孤獨狼半信半疑的樣子,語氣加重。「你半夜經常驚醒,後背冷汗淋漓,可有?」
孤獨狼一驚,更奇怪了:「這個你也知道?你是醫生還是巫師?」
「當然是醫生,作為一個行醫者,病患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一般的病理,把脈,可以得出百分之九十的結論,接着看身體發病部位······」夏朗也站了起來,說的頭頭是道,儘管雙手被綁着,也自有一種不可輕視的氣魄。
「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你來給我看看我的病,說的對,送你下山,信口雌黃,你知道的,」孤獨狼冷笑了幾聲,停了一會,補充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夏朗卻無懼向前一步,將手舉到胸口的高度:「給我解開繩子。」
孤獨狼朝旁邊的下手點點頭,立刻有人給夏朗解繩索,可是解了半天,卻打不開繩結。
「一群飯桶!」孤獨狼生氣一喝,剛剛的柔弱外表瞬間無存,給人感覺就是一個玉面羅剎,談笑風生里可以讓你死不閉眼。
霍青嵐這時卻走到夏朗的面前,對孤獨狼道:「我來吧!」
還沒等孤獨狼反應,她小手一陣翻繞,不知從哪解起,繩頭一拉,一下子,繩索脫落在地,夏朗雙手恢復了自由。
「謝謝!」夏朗嘴角一勾,對霍青嵐一笑。接着對孤獨狼道:「請坐下讓我給你把把脈。」
孤獨狼坐回太師椅上,將衣袖捲起,接着露出白哲的手腕。
夏朗一伸手,孤獨狼卻往回一縮,夏朗更快,食指與中指如蛇纏上,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對他哈哈乾笑幾下:「如果我想害你,輕而易舉,想給你治病才要大費工夫呢!」
孤獨狼欲言又止,白哲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眸中被戳破的尷尬一閃而過,接着是目光遲疑瞧了夏朗好一會兒,才慢慢將手放開攤在桌面上。
夏朗將指尖搭上他的脈門,瞧着那如女人一般的肌膚,眸光中不易察覺閃過一絲疑惑。要說是男人,這種凝脂的皮膚還真是少見。
一支煙的功夫,夏朗收回手,接着朝孤獨狼的另一邊手腕探去。他滿腹疑問,剛剛瞧他的面相,似乎沒有這麼嚴重,可是一把脈,夏朗感覺他不僅僅的脾臟的問題了。
這人,病得不輕,甚至是病入膏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治癒,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而自己,肩上擔子重着呢,如果逗留在這裏給他治病,耽擱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事。
夏朗眉頭緊皺起來,暗淡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憂鬱。
獨孤浪一直盯着夏朗的眼睛,看到他神色越來越沉,心不禁懸在了半空,「怎麼啦?很嚴重嗎?」
夏朗一愣,回神看到孤獨狼緊緊盯着他的雙眼,那眼裏含着無盡的恐懼,心裏突然就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很怕死,這軟穴,或許可以助他們平安回去。
「是很嚴重,但我可以手到病除!」夏朗將手指移開,在桌面上微微彈了幾下,稍略思考了一下,開出一條藥單:「先去抓一副藥去去濕氣,你看似火盛,其實濕氣卻非常的重。」
「濕氣?」孤獨狼一頭霧水,「很多醫生都說有火氣,可沒人提到體內還有濕氣!」
夏朗瞪起眼,「那些醫生將你治好了嗎?」
「他們,他們說要找到五十年的野生人參,還有海馬,藏紅花······」孤獨狼喃喃說,可是氣勢已經蔫下去了。
夏朗一口打斷他的話:「你是聽我的,還是等那些飄渺的五十年人參?告訴你吧,那些找不到的藥材,說白了,就是讓你等死而已?」
這一下,孤獨狼徹底無言了。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陣子,他將手裏的藥單遞給身邊的下手:「快去快回!」
「哥餓了,想討口飯吃,吃完好有力氣給你治病!」夏朗卻大大咧咧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手在肚子上摸摸,目光瞅着孤獨狼。
「好!後廳請!」聲音冷淡,孤獨狼眉毛皺了一下,這個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還沒給他治病呢,倒要他給伺候了。可是他身體的病,那麼多名醫瞧了,藥也吃了,就是毫無起色,姑且讓他囂張一回,若沒本事,哼,秋後算賬,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朗一把拉過擔憂的霍青嵐,大步跟在孤獨狼的身後,朝後廳走去。
「吃飽喝足,請問夏醫生可以行醫了嗎?」眼光瞥見夏朗放下筷子,等着不耐煩的孤獨狼開口問。
夏朗站起來,很滿足拍拍肚皮:「謝謝款待!裏屋請!」
一頓飯,夏朗足足吃了兩個時辰,明眼人都看出他在拖延時間,一邊的霍青嵐也七上八下擔憂着,只有他無事佬一般,津津有味享受着滿桌子的佳肴。
其實,他的故意的,他知道,孤獨狼這體內的濕氣要去除,他才能行針。他看着孤獨狼吃過藥才半個時辰,離藥力發作還一段時間,而與其坐着發呆等待,不如慢慢享用佳肴美酒。
可這一拖拉,卻磨盡了孤獨狼的耐心,他忍無可忍的焦躁落入夏朗的眼裏,夏朗瞧時辰差不多了,似笑非笑瞧着孤獨狼的催促,也就順水推舟了。
進去的一間房,裏面佈置很大氣,一張大大的暗紅色木雕床與鏤空桌子,古香古色的,可是走進一瞧床的木材,夏朗不禁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百年的紅澶木,可不是一般家庭可擁有的。在市中心的富豪中,都沒幾個人能如此奢侈。
孤獨狼走進去,就在紅色木雕床上坐下。
「躺下來,脫掉上衣!」夏朗語氣淡淡,不拘言笑的樣子確實有一股醫生的風範。
孤獨狼孤疑撇了一眼兩手空空的夏朗,想不通他的醫治是如何進行!可是他太多慮了,他剛剛脫掉上衣,就看到夏朗的手裏多了幾枚金針,閃爍着怪異的光芒,晃着他的眼睛有點暈眩。
「這?」孤獨狼話未出口,就看到夏朗欺身近來,手一揚,似乎有東西落到身上,一低頭,看到胸口扎滿幾枚金針,臉色一震,嘴角一陣抽筋,「哎呀」一聲大呼起來。
幾位下手一下子將夏朗圍在中間,虎視眈眈,似乎一有不妥隨時都可以將夏朗碎屍萬段。
「悠着點,睜開你的狗眼,哥給他治病呢!」夏朗用手一推,貼近他身後的一位漢子一陣踉蹌,臉露驚訝,倒退了幾步。
要知道,站在這裏,都是一流的好手,練過架子的,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年輕竟然可以將他推動。而且,差點就跌倒。
「舒服吧!」夏朗正眼都不瞧後面的狗腿子,盯着孤獨狼胸有成竹問。
孤獨狼驚叫之後,才感覺自己一直都隱隱發痛的胸口如釋重負,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的舒暢讓他心情莫名好轉,他轉頭朝旁邊一喝:「不可無理,夏醫生是在給我治病。」
「都說高人不可貌相,夏醫生深藏不露,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接着語氣一轉,對夏朗拍起了馬屁。
夏朗臉色波紋不動,看不出喜怒哀樂,雙手不停,一臉嚴肅開始在孤獨狼身上不斷按壓。
剛剛瞧夏朗露過一首,孤獨狼放心躺下來,雙眼微閉,任夏朗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在旁邊的幾位下手也鬆了口氣,拉開了一些距離。
「哎喲!哎喲!」夏朗剛剛將手裏的一枚金針紮下太陽穴,就聽到孤獨狼一聲慘叫,接着他的整張臉都變黑了,不禁心裏大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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