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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的唇兒柔軟溫熱,她的身子更是起伏香軟,楚歡十分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媚娘玲瓏起伏的嬌軀就如同蛇一樣扭動起來,兩隻手臂推在楚歡的胸口,被堵住了紅唇,說不出話來,只能鼻中發出「嗯嗯」的聲音。
她的兩手雖然在推搡,可是似乎並無多大力氣,楚歡只覺得吻上那豐潤香唇之際,竟是滿口生香,狐媚子嬌軀扭動着,那一對飽滿的胸脯扭動之間,在楚歡胸膛摩擦着,那飽滿堅挺的感覺,讓楚歡心神悸動,腦子已經開始有些發熱。
正自沉迷於媚娘那香津之中,卻感覺媚娘身體顫動兩下,隨即聽到媚娘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哭泣一般,楚歡頓時冷靜下來,急忙離開媚娘的唇,仔細看過去,只見到媚娘俏臉愈發的顯得嬌艷欲滴,彎彎的睫毛微微抖動着,那一雙眼兒瞪着楚歡,楚歡一時間也看不出她是什麼心思。
「不怪我……!」沉寂一陣,楚歡有些尷尬道:「是你……是你勾引的……!」
媚娘似乎有些氣惱,道:「你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屋裏,還要強暴人家……嗚嗚嗚,我沒臉活下去了……!」她兩隻手捧着俏臉,似乎是在哭泣,只是那一雙媚眼兒卻透過微微打開的指縫瞅着楚歡。
昏暗之中,楚歡倒是看不清媚娘從指縫中偷看自己,見着狐媚子竟輕聲抽泣,暗想自己真的做的有些過了?
只是這尤物狐媚天成,剛才又故意在勾引,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會把持不住。
見楚歡不說話,媚娘忽然停止輕聲抽泣,也不拿開捂着臉的手,只是問道:「喂,你怎麼不說話?人家說沒臉活下去了。」
楚歡頓時又清醒過來,猜到這狐媚子又是在戲虐自己,鬆了口氣,卻故意嘆了口氣,並不說話。
媚娘有些奇怪,抬起那條沒有受傷的美腿,在楚歡腰間輕輕踹了踹,道:「快說話,再不說話,我真要死了。」
「哎……!」楚歡輕嘆道:「說什麼?」
媚娘微敞開手,惱道:「你輕薄人家,還要強暴人家,人家都沒臉活了,你就沒有話說?」
楚歡轉頭去看她,媚娘急忙將手重新合上,捂住臉,楚歡心下好笑,卻還是道:「這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如果……如果咱們之間真的有了那檔子事,你沒臉見人,我自然要管,可是……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麼發生,所以……!」
媚娘忽然撒開手,撐着坐起來,怒氣沖沖道:「好啊,你這個臭流氓,你說,你要怎樣?」
楚歡訕訕笑道:「也沒怎樣……!」
「哦……!」媚娘媚眼流盼,湊近過來,輕聲道:「你是想真想發生些什麼?」
楚歡搖頭道:「我什麼都沒有想……!」
「信你……才怪……!」媚娘抬手指了指隔壁,媚笑道:「你就不怕那邊?你要有膽子,現在就來碰我,可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到時候我叫的聲音太大,她跑過來,你就不要怪我……!」
若是別的女人說這樣的話,楚歡必然是吃驚,可是他對媚娘已經是習以為常,不說出幾句驚世駭俗的話來,反倒不是媚娘了。
她長相本就狐媚至極,眉宇間更有一種天然的媚態,尤其是那雪白的勁項,極為誘人。
昏暗之中,孤男寡女,再加上媚娘言辭挑動,魅惑誘人,楚歡一顆心禁不住跳得快了起來,看着她那副嬌艷欲滴的樣兒,若是換做別處,只怕真的有些忍耐不住,便將這狐媚子就地正法了,不過媚娘雖然話里是在挑逗,可是倒給了楚歡提醒,如果這時候真的控制不住發生些什麼,到時候這狐媚子真的動情,叫出聲音來,要被隔壁林黛兒聽到,後果不堪設想。
倒不是說不能和媚娘發生什麼,只是黛兒就在隔壁,就在這裏發生些什麼,黛兒必然會覺得楚歡好色卑鄙,本來剛剛和她關係緩和一些,總不能就這樣砸了。
「就知道你不敢……!」媚娘嘴角掛着笑,正要說話,楚歡卻已經抬手,「噓」了一聲,媚娘那嫵媚的表情頓時收斂起來,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你聽?」楚歡指了指外面,媚娘屏住呼吸,很快,也聽到聲音,輕聲道:「是那和尚……!」
「好像很嚴重。」楚歡點點頭,「從先前吐到現在……!」從床上起身來,「我過去看看……!」
媚娘明白什麼,輕聲問道:「你準備過去幫他?」
「他好像已經病入膏肓,我也幫不了什麼。」楚歡輕聲道:「我過去瞅瞅到底怎麼回事……!」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先吃東西。」楚歡輕聲道:「不要隨意走動,敷上藥,傷勢很快就會痊癒……!」示意媚娘不要多言,出了門去,帶上門,這才輕步往病和尚那邊過去。
他到得窗邊,見那窗戶兀自留有縫隙,顯然這一天下來,也沒有人動這裏,透過縫隙,往裏面瞧過去,只見到那病和尚上半身趴在床沿邊上,正往地上嘔吐,瞧那樣子,異常的痛苦,似乎都要將五臟六腑嘔吐出來。
楚歡皺起眉頭,心想像這個樣子,這病和尚只怕活不了多久。
片刻之後,那病和尚停止了嘔吐,卻依然趴在床沿邊上,上半身垂着,腦袋耷拉着,一切恢復寂靜,楚歡等了一下,正要離開,忽聽那病和尚發出驚恐的聲音:「你們走……不要再纏着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不要再纏着我……!」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楚歡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往裏面瞧去,見到那病和尚依然耷拉在床邊,但是身體抽搐,一隻手則是胡亂揮舞着,看上去似乎是在驅趕什麼。
楚歡確定屋裏並無他人,這病和尚明顯是在說胡話。
「你們已經折磨了我二十多年……!」病和尚聲音悽厲,帶着無盡的恐懼:「我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再纏着我……我雖然有錯,可那些都不是出自我本心……!」
楚歡心下吃驚。
他隱隱明白,這病和尚定然是被心魔纏繞,按照鬼神之說,那就是被鬼魂纏住了,聽他意思,竟似乎被糾纏了二十多年。
也就是說,這病和尚心中的夢魘,竟然是二十多年都不曾驅散。
毫無疑問,這病和尚曾經定然是經歷過一場讓他永難忘記卻又驚恐害怕的事情。
沉寂片刻,病和尚再次揮舞手臂,「別害我……二十多年了,我日夜誦經為你們超度……我一直在救贖我的罪過,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已經活不長了,你們……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漆黑的深夜,加上他那悽厲的怪語,楚歡只覺得毛骨悚然,四周就似乎有一陣陰風飄蕩,楚歡身上禁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很快,就看到那病和尚再次嘔吐起來,他似乎許久沒有吃東西,虛弱不堪,肚中無物可吐,只是一個勁地乾嘔。
楚歡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從大門進了去,繞到了病和尚的屋內,屋內彌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霉臭,他走到病和尚身邊,見到床邊地上都是一些污物,自然都是嘔吐出來,皺起眉頭,病和尚乾嘔一陣,瞥見了楚歡的腿,整個人頓時劇烈顫抖,拼盡全力縮回到床上,拉過已經發霉發臭的被子掩住身體,瑟瑟發抖,顫聲道:「求求你們……二十多年的折磨,難道……難道還不足以贖還我的罪孽?」
楚歡見他一副可憐悲慘模樣,有些同情,輕聲道:「大師,我不是鬼怪,你不要害怕,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和尚夢語般道:「你們騙不了我……你們是來索命的……騙不了我,求求你們……快走,你們快走……!」他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腦袋,一隻手臂在空中胡亂揮動,那被子隨着他身體的發抖也在抖動着。
楚歡心想這人看來被夢魘折磨的極深,輕聲道:「大師,你看一看就知道,我是在貴寺借宿的香客,不是鬼怪。」
和尚口中低聲說了一些什麼,楚歡一時也沒有聽清楚,沒過多久,就見到那病和尚拉開被子一角,從被褥的縫隙中瞧了過來,似乎看到楚歡並不可怖,這才拉下輩子,四周瞧了瞧,楚歡正要說話,病和尚已經將手指豎到嘴邊,「噓」了一聲,神經兮兮道:「別說話,他們睡着了……別吵醒他們……!」
楚歡看他樣子,就像一個神經病人,好生費解。
白天聽他和智良和尚說話,似乎是個頗為精明的人,可是現在這個病和尚,與白天簡直是判若兩人。
「大師,你說的他們,又是指誰?」楚歡狐疑問道:「誰都睡着了?」
病和尚焦躁道:「不要說話,是他們……那些死人,他們跟着我到了這裏,二十多年都不讓我清靜,他們想要我死……不要吵醒他們……!」
「死人?」楚歡更是詫異,病和尚說的神秘兮兮,一本正經,這讓楚歡忍不住四下里瞧了瞧,隨即再次輕聲問道:「大師,你說的死人,又都是哪些人?他們怎麼死的?」
病和尚一呆,身體再一次劇烈抽搐起來,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體,呆滯道:「老人……孩子……女人……和尚……,他們都死了,血,好多血,到處都是血……啊,他們又活過來了,你……你看到沒有,他們都睜着眼睛……他們在看着我……!」
楚歡感覺全身上下瘮的慌,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找你?死人為什麼要找你?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刀子……斧子……弓箭……長槍……!」病和尚神情呆滯,瞳孔驚懼,「殺死的,都是被殺死的……是我讓人殺死他們的……不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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