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歡聲笑語正歡慶新春,然而此時秦明朗家中客廳中,確是氣氛凝滯。
兩者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老老實實的交代吧。」
父母與姐姐三人坐在椅子上,將秦明朗圍在中間,猶像是電視劇演繹的三堂會審。
「這個......」秦明朗支支吾吾。
其實整個過程已經進行了不斷的時間,然而秦明朗都表現出這般吞吞吐吐、言語不詳的樣子。
「老弟,你倒是說啊......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難處?」
「你記得你就說啊,還是說你都忘了?」
「兩年裏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非真的是?」秦漢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秦父秦母此時也看向自己女兒,正在追問。
猶豫了良久,看到父母眼神中的疑惑,半晌之後秦漢月才吐出了一句話,「非自然現象!」
「一些廣為流傳的怪異事件並非一定就是謠言,至少我在部隊裏就曾經聽說過有一個神秘隊伍就是專門處理這類事情的。」
突然說道這種事,秦父秦母兩人確是更為緊張,繼續追問。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對,只不過一些傳聞中就提到了一些消失很久之後,再次出現的人,而這些人關於他消失這段時間的記憶,卻絲毫沒有。
早前我還不信,只不過現在看到老弟這個樣子......」
秦漢月搖着頭苦笑,「只不過你們也無需擔心,現在既然老弟已經回來,這事倒也沒什麼危險的了。」
話說到這裏,一家人突然停止了這個話題,面面相覷。
此時的秦明朗心中卻道了一聲,「成了!」
其實他早前就仔細思考過回來之後如何表明緣由,並不介意說謊話的他卻也明白,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的謊言。
為此他之前一直表現的唯唯諾諾、吞吞吐吐,但是通過一些糾結、沉思、不安的動作,卻在對三人進行着引導,讓他們自己進行猜測、然後在進一步步補全這種猜測,只要秦明朗直言不否認,那麼這就是他們最願意相信的答案。
即使這事在表面上涉及到了神秘事件,但他心中依然不在意,披着這種神秘的面紗,在掩藏了更為裏層的秘密之外,還能帶來其他的收穫。
比如說現在秦父秦母以及姐姐三人,就湊在一起正在合計,編造另外一套謊話作為對親戚鄰里一些外人的交代,以保護自家兒子。
「......好了就這樣吧,」最後秦父直接拍板,「以後外人問起來就說明朗這兩年是出國留學去了,今年才回來,反正他們也不甚清楚,你們直接咬死不鬆口就可以了!」
這一切已經不用秦明朗這個當事人操心了,他還是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心中暗道慚愧,然而他並不後悔這種做法。
有些秘密是絕對不能與任何人道出的,這是對自己家人的一種保護。
然而他又需要給出家人一個說法以安其心,不得以才選擇了這麼一種方式。
拿定主意後的一家人再也沒有提及此事,終於心安的父母兩人卻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眉開眼笑的去廚房收拾,準備慶祝大餐去了。
隨着秦明朗的歸來,整個秦家似乎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軌道,興奮之下,一家人喝了不少的酒。
十年沒有歸家,也沒有任何聯繫的秦明朗,終於在一家人喝酒時的醉態中找到了多年前埋葬的記憶。
作為秦家頂樑柱的秦父第一個被灌醉,緊接着秦漢月這個女孩子在與自家老媽拼酒的時候身子一軟,躺倒在沙上此時臉色方才有些紅潤的秦母,又跟自己兒子拼起了酒。
秦明朗飲慣了靈酒,可稱的上「千杯不醉」,甚至於因為這種常年未曾間斷的行為,使得他身子上隱隱散着一種淡淡的酒香。
「好小子,酒力見長!」一直不服輸的秦母,最後站起身來可勁拍了下秦明朗的肩膀,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下去。
「我這姐姐的女漢子性格是遺傳自老媽這個事實,是沒的跑了!」
小聲嘀咕着,將其攙扶進臥室,而後來回兩趟,將早就不省人事的老爸與老姐同樣送回臥室,回到大堂里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掃掉,而後搬着桌椅來到院子裏,看着雪景中的梅花綻放,他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有梅無雪不精神,
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
與梅並作十分春。
我......也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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