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兒不知道未來是何結局,葉秋同樣也不知,且他的情況比程琳兒還要複雜,因為葉秋面對的不是一個女人。
從江城到柔絲國的飄絮城,葉秋換乘用了一的炷香時間,可謂是方便快捷,只是耗費有些昂貴。
葉秋來飄絮城是為了找柳含月,他只知道柳含月在這座城市,可具體在哪卻一無所知。
走出傳送站,葉秋開始打聽柳含月的下落,很容易就得到了有關她的消息。
柳含月是柳家的小姐,而柳家在飄絮城極富盛名,乃飄絮城第一世家。
這個情況讓葉秋有些意外,想不到柳含月的家世背景如此驚人。
來到柳府外,葉秋有些猶豫,自己這樣前來,頗有幾分自作多情,萬一被柳家趕出來,豈不丟人?
葉秋骨子裏是個極其自負之人,自然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才會事到臨頭又遲疑。
然而來都來了,就這樣回去,葉秋又覺得不甘心,所以他在考慮,暗中施展出透空神念波,想要尋找柳含月。
柳府之中有特殊的防禦,能隔絕一切探測波的感應。
葉秋的透空神念波很玄妙,經過一次次的轉變頻率,最終滲透進去,很快就覺察到了柳含月的氣息。
那一刻,葉秋催動透空神念波,將自己的氣息投射進去。
柳府花園裏,正在與家人閒聊的柳含月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讓她心神一震,猛然站起,眼神驚喜的看着府外。
下一刻,柳含月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了葉秋身側,清澈的雙眼中透着驚喜。
「你怎麼來了,幹嘛不進去?」
葉秋笑道:「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柳家千金,我怕府上之人把我趕出去,那多丟人啊。」
柳含月瞪了他一眼,罵道:「誰敢那樣,我就打斷他的腿。走吧,我帶你進去。」
葉秋笑笑,跟在柳含月身後,走入了柳府。
一路上,很多府上之人遇到葉秋,都感覺詫異。
柳含月道:「這是我的客人,日後若是再來,都得給我好好款待,誰敢怠慢他,我就打斷誰的腿。」
柳府眾人大驚,小姐可從未對任何男子這麼上心。
大家連連應聲,一口一個葉公子叫的十分親切。
葉秋有些受寵若驚,跟着柳含月來到了大廳,見到了柳府的一些重要成員,其中就有柳含月的父母在內。
「這是葉秋,我的朋友。」
柳含月向家裏人介紹葉秋,引起了家人的高度注意。
葉秋禮貌的拜見柳家眾人,淡定從容,處事不驚。
柳含月的母親丁素香看上去十分年輕,且風華絕代,貌美傾城,正好奇的打量着葉秋,那眼神讓葉秋感覺渾身不自在。
柳含月簡單介紹葉秋之後,就帶着他離開了大廳,這讓葉秋鬆了口氣。
兩人一走,大廳里頓時傳來各種議論之聲。
「印象中,這好像是含月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你們說含月會不會是看上那個叫葉秋的了?」
「含月性子冷,從不給任何男子好臉色,這個叫葉秋的估計跟她關係很不錯。」
「葉秋品貌倒是不弱,就是修為境界差了點,好在他看上去還年輕,花點時間培育一樣,應該也不會太差。」
就在柳家人議論之際,柳含月帶着葉秋來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裏,那裏花香四溢,景色迷人。
柳含月讓下人送上香茶,與葉秋一起坐在花園中的涼亭內。
「怎麼想到過來看我了?」
柳含月看着葉秋,嘴角含着笑意。
葉秋迎上她的目光,笑道:「這一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看望你,二是告訴你一個消息,親自來請你。」
柳含月好奇道:「親自來請我,何事?」
葉秋道:「後天,至尊盟成立……怕你不賞臉,我只能親自來請。」
柳含月瞪了他一眼,哼道:「你都沒試過,怎知我不賞臉?」
葉秋道:「我知道你性子清冷,別人多半請不動你,所以只能親自上門。」
柳含月道:「你很在意我去不去?」
葉秋笑道:「我親自跑一趟,這就是誠意啊。」
柳含月聞言略喜,臉上卻依舊清冷。
「看在你親自來看我的份上,我就去瞧瞧你的至尊盟是什麼樣子。」
葉秋道:「那兒可不能與你們柳府相比。」
柳含月道:「你要是覺得柳府好,大可留下便是。」
葉秋乾笑道:「這個我可不好意思。」
葉秋目光微動,移到了柳含月的右臉上,發現她臉上的胎記有了新的變化,柳樹枝頭上掛着一輪殘月,上面坐着一個紫色的身影,打着一把紫傘,甩動着雙腳,看上去悠閒而又頑皮。
「你成功了?」
葉秋這話問得很奇怪,但柳含月卻點頭道:「這要多謝你。」
葉秋笑道:「我們朋友,不必言謝。」
柳含月嗯了一聲,問道:「何時回去?」
葉秋道:「晚上就要回去,這兩天至尊盟事情還很多,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柳含月笑道:「那就吃過晚飯再回去吧,現在時間尚早,我帶你去飄絮城裏轉轉。」
葉秋笑道:「好啊,我正想四處看看,長長見識。」
柳含月帶着葉秋離開了柳府,來到了繁華的街道上,陌生的城市給了葉秋一種新奇感。
穿梭在人群中,頭戴面紗的柳含月顯得很高興,四周是數不盡的關注目光,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她激動無比。
葉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這一刻的他很自然的陪在柳含月的身邊,享受着眾人的注目禮。
身為飄絮城第一世家的千金小姐,柳含月在飄絮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她的母親美名震天下,可柳含月卻因為胎記而成為了一個令人遺憾的女人。
只看半邊臉,柳含月的美絲毫不遜色於母親,可兩邊臉一看,就大大的煞風景。
從小到大,柳含月都是別人議論的焦點,她之所以養成清冷的性格,其實與這個有很大的關係。
環境會影響一個人,柳含月即便是柳家千金,也不能阻止別人對她的議論,所以她的童年其實也過得不開心。
葉秋走在大街上,聆聽到了許多這一類的聲音,很多人都在惋惜,因為柳含月除了右臉外,無論身高體態,還是氣質舉止,都相當的出色。
很多人每每提到她的那張臉,都會露出遺憾之色,覺得柳含月的右臉如果像左臉那樣,絕對是風華無雙的大美女。
葉秋很贊同這個說法,但他卻另有見解。
柳含月臉上的胎記絕非尋常,只不過一般人無法體會,更不清楚其中的玄機。
常人總覺得胎記是柳含月人生最大的悲劇,但葉秋卻知道,那胎記隱藏着柳含月這一生最大的秘密。
穿過一條條街道,柳含月與葉秋之間其中很少言語,但他們之間有種難言的默契,無論是葉秋還是柳含月,都有所察覺。
偶爾兩人四目相對,雖然很快避開,但卻都總對方眼中看出了一些東西。
柳含月今天顯得很高興,那個隱藏在心底多年的自己,終於在今天爆發出來。
葉秋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悅,感受到她的變化,自己心中也有了一種莫名的高興。
不知何時,兩人的手很自然的牽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突兀,一切都很自然,就仿佛水到渠成。
葉秋與柳含月之間的言語交流不多,但眼神交流不少,兩人都在刻意迴避一些話語,所以少說話,多凝視,那是最佳的相處方式。
黃昏時分,兩人回到了柳府外,很自然的鬆開了彼此的手,柳含月俏臉微紅,葉秋則相對平靜。
柳府的晚宴很豐富,葉秋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席間不少人詢問葉秋的來歷,都對他頗感興趣。
丁素香還特意問起了葉秋與柳含月相識的經歷,葉秋簡單講述了一遍,引來了不少讚譽之聲。
晚飯後,葉秋在柳含月的相送下,離開了飄絮城,回到了泗河城。
這一次出門,葉秋耗時一天,但一切順利。
程琳兒與柳含月都答應後天前來祝賀,那樣可以助長至尊盟的聲威。
新月門在加快整合城中的弱小勢力,對於至尊盟即將成立一事,並沒有太大反應。
香滿樓這邊,大家團結一心,只待明日半眼瞎那邊佈陣完畢,後天至尊盟就將正式亮相泗河城。
葉秋房中,胡海冰姿態優雅的坐在那,嘴角微微上揚,嫵媚的笑容讓葉秋有些動心。
「昨夜那些人,有半數和新月門有關,另一半則是其他門派勢力的眼線。」
葉秋笑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足為慮。」
胡海冰道:「你也不要大意,昨夜只是小事,我擔心後天可能會有修士前來鬧事,故意損我們的面子。」
這個葉秋倒是不曾想過,但仔細思量,這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有人上門鬧事,固然敗人興致,但也正好可以展現至尊盟的實力,來一個殺雞儆猴,震懾一下那些藏在暗處的潛在敵人,讓他們明白,至尊盟也並不好惹。
這種事情說到底,是助威還是掃興,就要看至尊盟如何應對,所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那要看葉秋的臨場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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