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葉秋笑道:「恰好夢鸞就滿足了這兩個要求,所以有了如今的成就。」
兩人來到城際傳送站,白雲歸道:「我們回雲天城去,我要會一會那夢鸞。」
通過城際傳送陣,葉秋與白雲歸很快就回到了雲天城,而夢鸞此刻還在城中,並未返回飛鳥山莊。
繁華的益州城池讓葉秋多少有些不適應,街上修士來往匆匆,感覺很陌生,葉秋一時間根本無法融入進去。
白雲歸早就習以為常,透空神念波很快就找到了夢鸞的下落,她正在雲天城的小軒琴園與人交流。
小軒琴園環境優雅,在繁華的雲天城而言就像是一處世外桃源,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
白雲歸帶着葉秋來到門外,院子裏的花草便突然盛開,引起了小軒琴園主人的注意。
很快,院門開了,一個俊俏的男子好奇的看着葉秋與白雲歸。
「貴客來臨,百花盛放,兩位快請進。」
白雲歸含笑點頭,葉秋道:「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俊美男子二十出頭,笑道:「相見即是有緣,我叫小軒,正是這座琴園的主人,兩位如何稱呼?」
葉秋看着白雲歸,這問題自己不好回答,因為兩人目前還是喬裝打扮,並非真正面目。
白雲歸道:「不急,見了夢鸞後,你就會知道我們是誰。」
小軒笑道:「原來兩位是夢鸞小姐的朋友啊,那就更是有緣了。」
葉秋留意着院中的花草,那是精心修剪過的,即便院中的花朵全都開了,也十分整齊。
琴園之中有一個荷塘,那兒有一座涼亭,小軒就在那裏彈琴。
夢鸞與一個銀衣男子正坐在涼亭中,正談笑風生。
葉秋來到涼亭外,目光卻被荷塘中的一朵荷花吸引住了。
那朵荷花潔白如雪,綻放之際有淡淡的銀光籠罩,可看到一些符文在翻滾,在進化,神異極了。
葉秋脫口道:「這是靈藥級別的,怎會就這樣種植在這?」
白雲歸笑道:「人域九州的資源非你所能想像,一株靈藥算啥。」
涼亭中,夢鸞看着兩人,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小軒,他們是誰啊?」
小軒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指着白雲歸道:「這位姑娘說認識你。」
夢鸞驚疑道:「認識我,你……」
周身泛起了光芒,身上的衣服在燃燒,喬裝自動解除,整個人沐浴着冰藍色的火焰,顯得神異非凡。
夢鸞看到這,美麗的臉上突然變色,脫口道:「這氣息,你…你…是白雲歸1
這話一出,小軒與涼亭中那銀衣男子全都是一驚,白雲歸可是益州十絕之一,在年輕一輩中極富盛名,堪稱絕世天才。
「一年多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認得我了。」
恢復原貌的白雲歸美得讓天地失色,瞬間就蓋過了夢鸞的風采。
昔日那個冰冷如山的冰美人,如今多了一絲說不出的神韻,更添美貌,更具魅力,讓人簡直難以置信。
白雲歸的出色讓涼亭中的三人忽略了葉秋的存在,連他什麼時候恢復的原貌都沒有人注意到。
夢鸞看着白雲歸,驚嘆道:「你變了,變得我差點都不敢認了。」
小軒贊道:「真不愧是益州十絕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銀衣男子笑道:「鄙人李墨魚,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白雲歸略顯驚訝的看了銀衣男子一眼,輕聲道:「是你。」
葉秋靜靜地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但也並不在意。
小軒身為主人,第一個恢復了平靜,把目光移到了葉秋身上。
「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啊?」
「我叫葉秋,見過三位。」
葉秋很隨和,大家都是年輕人,初次見面自然要注意言行。
夢鸞看了葉秋幾眼,對白雲歸道:「你這身邊之人還不錯啊。」
白雲歸淡雅道:「還行。」
李墨魚道:「兩位請進,一起坐下閒聊幾句。」
葉秋隨白雲歸進了涼亭,小軒撫琴以陪,夢鸞則拉着白雲歸,追問她這一年多去了哪裏。
李墨魚看了葉秋幾眼,隨口道:「你也是益州人士?」
葉秋笑道:「不是。」
李墨魚質疑道:「不是?那……」
「我來自禹州。」
葉秋之言讓李墨魚一愣,夢鸞也是一驚,低聲對白雲歸道:「你找個禹州的幹嘛,你看上他了?」
白雲歸笑道:「怎麼,不行啊?」
夢鸞遲疑道:「品貌倒是很不錯,氣質也很出眾,就是修為差了一點。」
白雲歸道:「與你選的白馬王子相比,自然是差了千里。」
夢鸞白了她一眼,罵道:「別胡說,我和墨魚只是好朋友而已。」
白雲歸笑道:「既然是好朋友,你又何必解釋?這琴音不錯,就是少了點銳氣。」
夢鸞道:「我們在這閒聊,要什麼銳氣啊。」
李墨魚餘光留意着白雲歸,嘴上卻與葉秋閒聊。
「你修煉多少年了?」
葉秋想了想,道:「時間尚短,不值一提。」
李墨魚道:「你也不用謙虛,如此年紀有此修為,在同齡人中也算是比較出色。」
葉秋不置可否,問道:「李兄比我年長一兩歲,但修為境界卻比我高太多了。」
李墨魚有些得意的道:「我今年二十歲,目前是空冥六重境界。」
葉秋贊道:「真是少年有為,夢鸞小姐與小軒兄的修為也讓我羨慕不已埃」
李墨魚道:「我們三個的修為都差不多,全都處在空冥六重境界,與白小姐相比倒是差了一大截。」
這時候,白雲歸突然道:「葉秋,你不也學了兩天琴嗎,去彈一曲給大家聽聽。」
葉秋一愣,遲疑道:「我學藝不精,還是不去丟人了。」
小軒笑道:「原來都是同道中人,快來試試正好讓我也歇歇。」
葉秋推辭不過,只得與小軒換了個位置。
葉秋的琴藝算不上精湛,全都是跟小魚學的,在小軒面前可謂班門弄斧,但是對於夢鸞、李墨魚來說,琴得還是很不錯的。
葉秋的琴音之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魅惑之力,聽得小軒一再皺眉。
夢鸞覺察到小軒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小軒遲疑道:「葉秋的琴音有魔性,與我那琴有些格格不入。」
葉秋聞言,恍然道:「難怪我覺得不順手,竟是這個原因。」
李墨魚問道:「你這琴藝是跟誰學的?」
葉秋笑道:「一個朋友教的,前後也就學了十多天,學得不好倒是讓三位見笑了。」
夢鸞驚訝道:「才學了十多天,看不出你在這方面還蠻有天賦啊。」
「夢鸞小姐過獎了,我也就隨便學學,打發時間。」
葉秋起身,不再繼續下去,因為他看出小軒有些不高興。
白雲歸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挑眉道:「主人不高興了,看來是不喜歡這首曲子。」
小軒劍眉微皺,沉聲道:「白小姐這話嚴重了,我只是覺得葉秋小兄弟這曲子不太適合他,並沒有其他意思。」
白雲歸道:「適不適合是他的選擇,非你所能決定。」
夢鸞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忙岔開話題。
「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一年多不見,我們可得好好敘敘。」
拉着白雲歸,夢鸞給小軒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小軒略微皺眉,心中似有不悅,但忍住了。
葉秋將一切看在眼中,心裏在思索一個問題。
白雲歸讓自己去彈琴顯然不是為了獻醜,似乎是有意要鬧點事情,到底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她和夢鸞之間的關係又怎樣?
出了涼亭,夢鸞拉着白雲歸走在最前面,李墨魚第二,之後是葉秋,小軒走在最後。
葉秋看着院子裏的鮮花,突然道:「百花開時我不發,我花開後百花殺。」
這不合時宜的話頓時吸引了夢鸞、李墨魚的回頭,他們都疑惑的看着葉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然而院中的鮮花卻在這一刻突然凋謝,瞬間失去了顏色,連同草木都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荷塘中,那朵雪白的荷花也在凋謝,銀光包裹的花瓣在顫抖,發出了奇異的聲音,似乎要抵擋某種束縛之力。
小軒臉色驚變,回頭看着那朵荷花,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百花都凋謝了。」
葉秋笑道:「人來花開笑迎客,人去花謝送君別。」
邁步而出,葉秋走到白雲歸身旁,衝着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小軒不傻,立馬就明白了。
「是你在搗鬼。」
小軒有些氣惱,這可是他的小軒琴園,葉秋一個外來客,第一次進來就胡作非為,這豈不是沒把小軒這個主人放在心上?
葉秋淡然道:「這是花草們的一番心意。」
葉秋速度不快,在他跨出院門的那一刻,荷塘中的荷花凋謝了。
那可是靈藥級的存在,從不輕易低頭,如今也不得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夢鸞眼神微變,李墨魚臉色微冷,哼道:「太過分了,這可是小軒琴園,葉秋你這樣做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葉秋笑道:「我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葉秋站在那裏,院中的花草瞬間有了生氣,全都朝着葉秋所在的方向搖曳,那一幕看得夢鸞、小軒、李墨魚三人又驚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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