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繁星璀璨,在這秋冬交際的時節,夜晚的秋風吹來,讓人感到一絲絲轉涼的氣息。
張恆與沈夢琪坐在別墅三樓的陽台上,各自手裏捧着一杯由極品鐵觀音泡製的清茶,望着月光照耀下的前方山巒,顯得異常平靜。
好一會兒,沈夢琪抿了一口茶,眨着美眸看向張恆:「他都摸不準的難題,我也沒把握。」
「你怕了?」張恆微笑着問道。
「不是怕。」沈夢琪搖了搖頭:「而是感到了壓力。」
不是壓力,而是在乎,或者說,是怕搞砸了,讓那操勞生病的老父親失望。
張恆心裏很清楚沈夢琪的矛盾,只是這倔強的女神從來不表露這一面。
對待她父親,仍然像個仇人,即便在她父親病倒時,她也會心疼,着急,可一旦面對她父親,她依然冷臉相向。
她還是無法從母親薨逝的陰影中走出來,還是無法原諒這有着華東金融大鱷身份的父親,但同時又矛盾的深怕失去這唯一的親人。
於是,張恆扭身笑道:「不用擔心,還有我在。」
說着,他也輕抿了一口茶水。
「你?」沈夢琪打量着張恆,欲言又止。
好吧,有你在,有你在身邊,我就放心很多,壓力也倍減許多,但你真能處理好連他都拿捏不準的問題嗎?
對待張恆,沈夢琪一直是信任的,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張恆當成了保護神,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奧特曼。
但那僅在於處理她公司的問題,處理她的問題,現在要處理的,可是比她那證券公司大數十倍的沈氏集團的事情。
捧着茶杯,張恆抿嘴笑道:「聽我的,你就不用擔心。」
「你就這麼有把握?」沈夢琪看魔鬼似的問道。
張恆眼神灼灼地望着前方昏暗的山巒,不再做進一步解釋。
其實,他也沒法跟沈夢琪解釋,畢竟他手裏這變態的玩意兒,說出來恐怕沈夢琪也不會相信。
兩人沉默着,一直坐了好久好久,突兀的,張恆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沈夢琪一跳,正當她要詢問時,卻發現張恆已經到了陽台的邊緣。
「嘖嘖,還真是夠厲害的。」張恆望着陽台下假山怪石組成的別墅大花園,扯着嘴角笑道。
「什麼厲害?」聽張恆這麼一說,沈夢琪也好奇的走了過來。
「在這裏乖乖呆着,不許下樓。」
張恆說完,扭身鑽進了沈夢琪的房間,然後從房間門鑽了出去。
沈夢琪愣愣的眨動美眸,等到她回過神時,發現張恆已經到了陽台下的後花園,像鬼魅似的鑽入了假山怪石群中。
因為路燈和皎潔月光的照耀,沈家的後花園不算太黑,但這迷宮似的假山怪石,卻讓人有點頭暈目眩。
進入這裏的張恆,索性也難得繼續往前走,徑直在一塊通往別墅的鵝卵石小徑旁,倚着一座假山坐下,悠悠地點燃了一根香煙。
不一會兒,他聽到了隱晦而輕盈的腳步聲,顯然有人正朝他這邊靠近。
張恆依舊氣定神閒,直到他的眼角瞄到由月光照下的一道詭異人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近了,神秘來者視乎是擦着假山迅速接近,並且不斷朝四周張望。
一直到這位神秘來者出現在張恆的身旁,仍舊沒發覺有人早已盯上了他。
可張恆卻看清了來人,黑色夜行衣,配上黑色蒙面巾,猶如古代神出鬼沒的影子殺手,手裏一把漆黑的手槍高高舉着,作賊似的朝四周不斷觀望。
輕吐出一口煙,倚着假山坐下的張恆將煙頭杵滅在地上,嗤嗤笑道:「你這顧頭不顧腚的,居然也能當殺手?」
一聽這話,本就緊張朝四處觀望的神秘來者猛的轉身,舉槍直接朝張恆對準。
可當他一看到抬起頭的張恆時,不由得眼瞳一縮,仿佛看到了吃人的惡魔,嚇得轉身拔腿就跑。
「跑,繼續跑。」張恆微微笑着站起身。
剛跑兩步的神秘來者一怔,停下腳步,猛的轉身瞪向張恆,眼神里充滿了驚恐。
張恆笑吟吟的轉過身,打量着黑衣蒙面人:「香後姐姐,好久不見了,就不想跟我親近一下?」
「靈狐,你……你怎麼在這裏?」黑衣蒙面人如臨大敵的後退了兩步,張口卻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靈狐,這是一個曾經讓全世界地下勢力聞風喪膽的稱呼,這個稱呼,屬於張恆,確切的說,曾經屬於張恆。
聽着黑衣女人的話,張恆露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難得,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我。」
「你……你想怎麼樣?」蒙面女人緊張的問道,同時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因為她很清楚,眼前站着的是誰,有着怎樣的實力,她只是心裏暗恨,今天出門沒燒高香,怎麼碰上了這麼大個煞星。
「我不想怎麼樣啊。」張恆無辜的攤了攤手,衝着一步步後退的蒙面女人笑道:「就是太想你了,想你身上特殊的體香,想你這性感火辣的身段,很想看你那國色天香的容貌,更想讓你陪我睡一覺。」
「你……」蒙面女人氣得黛眉緊縮,猛的舉槍對準了張恆,咬着牙說道:「你不要太放肆,我知道你很強,可是我……」
「可是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張恆笑着打斷了蒙面女人。
再次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蒙面女人舉槍指着張恆:「不要逼我。」
「逼你?」張恆撇了撇嘴,嗤嗤笑道:「香後姐姐,視乎是你闖進我的地盤吧?」
「我……」蒙面女人見張恆繼續逼近,再次往後退了兩步,緊張的說道:「我這就走。」
「你當這裏是旅館?」張恆翻了翻白眼:「就算是旅館,也要給錢住一晚吧?」
蒙面女人越發的緊張了,一邊後退,一邊急切的說道:「靈狐,我不是有意冒犯,如果知道你在,我一定……」
「一定會來投懷送抱。」張恆再次打斷了蒙面女人,接着很臭屁的笑道:「我那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恐怕對我早就垂涎三尺,圖謀不軌了。」
蒙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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