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叫什麼?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查這些的,」我掏出兜里的鑰匙遞給他,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配過這把鑰匙?」
「我是賈家澤,名字有些拗口,叫我阿澤就好,我看看。」阿澤說着小心的接過鑰匙,仔細的翻看起來,過了一會兒皺着眉頭道:「警官,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這配鑰匙的說多不多,但這附近就我一家,來配的也不算少,對這把鑰匙還真沒什麼印象。」
「再仔細想想,每把鑰匙都不一樣,總會有印象的。」猴精急道。
阿澤只好拿着鑰匙苦苦的思索起來。
林夕雨的手機短訊聲響了起來,她拿起來打開一看,一臉的吃驚,我和猴精急忙湊過去,手機上是一條彩信,一張女孩證件照的相片映入眼帘,這五官雖然看上去有些稚嫩,但就是藍姬無疑!
一旁的猴精摸出手機翻出藍姬的電話,和林夕雨手機上相片下面的號碼一對比,一模一樣。
「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女孩來配過這把鑰匙!而且只配了一把,當時我還有些奇怪。」阿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夠着個腦袋往林夕雨的手機上看,用手指着相片上的藍姬道。
「你確定?這話可不能亂說!」猴精一把拉住阿澤胸口的衣服,打斷他。
「確定,就在前天,我還記得那個女孩進了對面那個小區。很漂亮的一個女孩,一看見相片我就想起來了。」阿澤也不敢掙脫猴精的手,只能縮着腦袋慌忙解釋道。
我拉了拉猴精的衣服,小聲對他道:「先別急,事情還沒下定論,這個阿澤如果敢亂說有他好果子吃。」
「二哥,這怎麼可能呢?這是藍姬報的案!她提供了很多線索,她怎麼可能成了兇手?」猴精鬆開阿澤,對我道。
「阿澤,鑰匙給我,你先回去吧,」我見阿澤在一邊豎着耳朵聽,連忙打發他回去。
「好嘞,警官這是我的名片,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有事您打電話,隨叫隨到。」阿澤回身在玻璃台上摸了一張名片,合着鑰匙一起遞給我,回頭利索的鑽進捲簾門,把門拉了下來關好。
我接過來放在口袋裏,對林夕雨和猴精道:「我們現在必須去找藍姬問清楚。」我本想說控制起來,但是看了看猴精,還是說的委婉一些。
在回去的路上,林夕雨想了想問道:「按你們說的,藍姬也沒有作案時間啊,當時你們不是和她一起在家裏監視這綠荷嗎?就算藍姬可以放迷香在綠荷房間,但還要在綠荷自殺之後把她的屍體弄消失,難道藍姬有幫手?」
「不需要,因為在綠荷消失的前後時間段,藍姬沒有和我們在一起,而是去樓下找錢包了,她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一切。」我看了一眼皺着眉頭的猴精,還是說道。
「那動機呢?藍姬的哥哥和綠荷一樣的死法,難道都是藍姬所為,別說藍姬是陳方明的親妹妹,就算在兩年前藍姬根本就沒有在七色潮流,難道和紫花的事是沒有關聯的?那就推翻了我們之前的猜測,這說不通啊?」林夕雨緩緩的說道。
「對,這完全說不通,二哥,藍姬不會是這種人的,對吧?」猴精聽見林夕雨的分析,仿佛看見了希望。
聽見林夕雨的疑問,我心裏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在兩年前綠荷因為某種原因殺死了陳方明,而這個原因可能是陳方明得知了,吐露紫花和陳方明兩人在一起的消息的人是綠荷,而陳方明的妹妹陳婉不知道如何得知了這個情況,便策劃加入妙妙模特變為藍姬,同時計劃用同樣的方法殺死綠荷為哥哥報仇。
但是為什麼藍姬會讓綠荷的屍體消失呢,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還要再繼續殺人!因為只要屍體不被發現,就沒人相信我們的描述,我們就最多只是一個片面的目擊者而已,同時成就了藍姬的不在場證明!
看見猴精希翼的目光,我沒有把猜測說出口,只是道:「也許吧。」
「杜飛,我怎麼感覺你自從知道藍姬可能是兇手,就恍恍惚惚的?」林夕雨發現雖然目前的線索都指向藍姬,但是猴精卻極力去否定,感覺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去相信。
「我」猴精憋了半天,還是漲紅着一張臉什麼也沒說。
我回想起上午猴精開心的對我說的:二哥,我可能要戀愛了。雖然他沒有說是誰,但用腳都能想到,非藍姬莫屬了,想到此心裏有些難受,便對林夕雨道:「現在還不一定,等到了藍姬那裏就知道了。」
林夕雨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到了藍姬的住宅樓下,我嘆了口氣,和林夕雨當先走了上去,猴精跟在最後。
爬上四樓,藍姬的房間居然是打開的,裏面一片漆黑,我摸出手銬提在手裏作為武器,走進去打開了電燈,客廳里沒人,我迅速衝進臥室,還是沒人!
「沒了?」我鬱悶的往客廳沙發一坐。
猴精還在到處翻找着,連廁所角落也不放過,地方就這麼大,也沒什麼好找的了,猴精往沙發上癱軟一坐,拿出手機打起了藍姬的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雖然沒開免提,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還是那麼的清晰。
「藍姬有沒有可能還在買方便麵?」我抱着一絲希望。
「這都離她買泡麵快兩個小時了,在哪裏買,咦,這有張紙條。」林夕雨拿起茶几上放的紙條,
猴精精神一振和我一起湊了過去,只見上面用着秀氣的字體寫着幾句話:
「猴哥,你是好人。我只有替哥
哥復仇,才能重生,這是自我
救贖的選擇,希望你能原諒,等
我完成任務後,我會去自首的。」
雖然沒有落款,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必然是藍姬所留了,猴精拿起紙條一字一句的看着,眼中還是帶着不相信,嘴裏自言自語重複念叨着:「復仇、選擇、自首。」
「猴精,你打算怎麼辦?藍姬可能還會犯案。」我直說道,現在看到這一切和我之前的推測不謀而合。
「二哥,你的幻境破滅了,那是解脫。我的幻境破滅了,那是悔恨。我如果能早一天制止她,也許一切都來得及,可是現在」猴精說着抱着腦袋放在膝蓋上,看上去自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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