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逗我玩呢。來到火堆旁,張力小跑了過來:「蘇武,水燒開了嗎?伯父叫我來拿。」
「好了老大,來我和你一起端過去。」我拿起地上準備好的抹布,交給他張力,和他一起把燒好的開水端去殺羊的地方,褪毛,取內臟就交給他們了。
沒過一會兒,張力提了一隻打整好的羊走了過來:「看看這大肥羊,哈哈,今晚有的吃了,還有兩隻馬上就好。」猴精上去一把接過來就用鐵簽插入羊腹內,看上去手法還挺專業的。
「小心點,羊肚子裏已經放好了很多調料了,別灑出來了。」張力忙過去幫猴精。
就這樣,老爸帶着張虎回來,把三隻羊都烤上了,我爸還多殺了兩隻雞,他說怕兩個女孩不喜歡羊的膻味。在等待期間,大家都熱情似火的翻弄着烤架,香味四溢,大家都忘了說話,只有此起披伏的吞口水聲音。
「第一頭烤好了,阿武,拿刀來。」老爸發話了。
我上去幫着父親把烤好的羊肉分盤,遞給他們,八個人一分,畢竟是小羊羔子,差不多就剩個骨架了,張力和張虎分的最多。
「老爸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你看兩個女孩吃的那麼香。」我邊吃着,邊對父親說道。
莫馨和林夕雨也不講究那麼多了,樂滋滋的吃了起來。
「好,這就好,我去把我的寶貝拿出來,看你們敢不敢吃。」父親欣慰的說着,隨後起身向房間走去。
「伯父,是什麼?」張虎空出嘴巴喊道。
「等我拿來你就知道了。」
填飽了幾分肚子,大家的話多了起來。
「沒得說,蘇武,這是我吃過最好的羊肉,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這般享受。」張力的盆里已經空了。
「老大,等你當兵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回我這裏再吃一次,怎麼樣?」我道。
「說好了,一言為定。」張力一拳向我碰來,我兩拳頭放在一起會心一笑。
「還有我。」林夕雨、猴精等人也是急忙道。
「沒問題,想來隨時來,但你們要先喝了這個。」父親從屋裏提了一大個玻璃瓶走了過來。
大家一看,一圈圈蛇盤在瓶子裏,看不清有幾條。
「是蛇泡的酒,伯父,我陪你喝。這可是好東西。」張力一看拍拍胸脯道。
「是有毒的蛇,全是老爸要我抓的。」我提醒道,我不禁回想起父親從小到大,逼我做過唯一的一件事,便是幫他去山上抓毒蛇,那還是三年前了,泡好了就當寶貝一般放在那裏,一直都沒捨得喝。
「今天你們誰都跑不掉,每人都得喝,這是杯子,阿武倒上。」父親豪放的交給我。
身邊的莫馨幫着我一起倒了八杯,分別遞給他們。
「伯父,謝謝你的款待,我喝這第一杯。喝完了我有個請求希望您答應。」林夕雨站起來,端着杯子一飲而淨,喝下去感覺有些不對,看上去有些暈乎乎的站不住腳。
我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敢第一個試水的是林夕雨,我上前一把扶住她:「林夕雨你喝這麼急做什麼,知道這是多少度的酒嗎?快坐下來休息。」
她一把推開我:「你少來,我話還沒說完呢,」轉頭對我父親說道:「伯父,我希望您能送我一些羊肉。讓我帶回去給老媽也嘗嘗。」
「行啊,明天我就幫你打理好,你帶回去就可以煮來吃,」父親笑了笑,眼中帶着讚賞,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林夕雨終於滿意的坐下了。
「伯父,我是張力,我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蘇武認我做老大,只要有我在,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他的身邊,我先干為敬。」張力漲紅着一張臉,說完一口喝完杯中酒。
「張力,好孩子,我也得感謝你對我兒子的以誠相待。」父親拍了拍張力的肩膀,臉上帶着欣慰。
「伯父,我叫杜飛,蘇武是我二哥,您永遠都是我們兄弟幾人的親人,有事您說話,我定鞍前馬後,沒有二話。」猴精信誓旦旦的說道,仰頭一口喝乾。
「你的嘴巴真甜,杜飛,我記住了。哈哈。」父親喝了一口,很是開心。
「伯父,等蘇哥哥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我來服侍你們二老。」莫馨俏臉微紅的說道,一口喝了手中的酒。
「莫馨,老婆子把那個東西都給你了吧,你應該叫我爸了,我們兩個老的不需要你們來贍養,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累了就回來,爸媽一直在家等着你們。」父親的眼裏滿含着關懷。
「嗯,爸爸。」莫馨真誠的喊道,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莫馨從小就和爺爺生活在一起,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見過,這是十九年來的第一聲「爸爸」。
「爸。」我端起手中的杯子,有許多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一口乾了,撲進父親的懷中,才發現父親的身體比前幾年瘦弱了許多,肩膀也不再寬大,心裏暗暗說道:爸,是人都會老,我最大的願望只是希望你們,老的慢些,等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慢慢變老。
「兒子,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媽都會好的,所以你最大的責任就是照顧好你自己,珍惜好你身邊的人。」父親拍拍我的後背,仿佛知道我心裏沒開口的話。
吳孤正要端起杯子,父親向他揮揮手:「你也比我小不了多少,我們到一邊單獨喝兩杯,我也好久沒找人好好說說話了,怎麼樣?」
「求之不的。」吳孤乾脆的說道。兩人倒滿兩杯酒,走向一邊去了。
我們幾人整理了一番情緒,又開始掃蕩戰場,就着蛇酒和羊肉,不亦樂乎。
「暢快,我快不行了。」張力摸着鼓起來的肚子,想躺下,卻發現吃撐了躺下去有些難受,只好又坐着雙手支撐在背後。
「我也差不多了,」我打了個嗝,看向父親和吳孤在那面聊着天。
「兩隻雞都啃沒了,三頭羊,還剩小半隻,我都不敢相信,我們居然這麼野蠻。」張虎雙手都是油,在那抹着。
大家圍坐在篝火周邊,準備在這兒找些什麼遊戲一起玩。
「我們一人表演一個節目吧!唱歌、跳舞、打拳什麼都行。」林夕雨在一旁掰着手指頭建議道。
「你確定你能唱歌?」猴精在一旁嘲笑道。
「那有什麼不行的,那你聽好了。」林夕雨說着站了起來,到了篝火堆旁邊認真的唱了起來:「哪裏有彩虹告訴我,能不能把我的願望還給我」
林夕雨剛一開口,我們大家都強忍住笑意,一個人唱走音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還沉醉在自己走音的旋律,享受的無法自拔。好不容易等林夕雨唱完,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林夕雨,這是你改編過的旋律吧?」我忍不住笑道。
「這是老娘的風格,你不懂。」林夕雨跳過來一腳踢到我的腿肚子上,叉着腰說道。
「嘶,我錯了。」我一吃痛連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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