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毒蛇喵了我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
「凌院長,不怪他們,他們勸不住我,請你幫幫我。」我幾乎是懇求道。
「不行,我做不到,就是華佗在世都做不到,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讓你恢復?別說一天,就是一個小時也做不到!」凌院長擺擺手,有點老頑固的味道。
但我可不會就這樣放棄,繼續道:「凌院長,就算別人不行,你肯定有辦法,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接下來會發生一件大事,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等我回來,一定聽你的安排,其他的什麼也不管了,如何?」
凌院長略帶無奈耳朵看着我,我和他的交際也不算少了,還是算了解我,他嘆了口氣,「小蘇,你太犟了!在這裏等我,我去找王醫生。」說着一邊搖着頭,一邊向里走去。
這時,強子也從一間房間裏走了出來,我笑道:「強子,恢復得怎麼樣了?」
「恢復了七七八八,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他向我們走了過來。
強子身上的傷比我少不了多少,睡覺一覺哪能就恢復七七八八呢,只能是要強。
毒蛇嘴快,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強子只有一個態度,「算我一個。」
我笑着點點頭,雖然強子的狀態也不好,但我了解他的個性,如果要說讓他單獨留在這裏,這說出來就是矯情,在他看來也是廢話,索性直接答應了。
沒一會兒,凌院長和一個四十多歲,戴着眼鏡的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子看上去挺老實的,頂着油油的頭髮,身着白大褂,好像沒睡醒一樣。
「屁股撅起來!」凌院長走過來對我說道,看他手裏兩根針管,我立即照做。
雖然凌院長表面上對我態度不怎麼好,但心裏都明白,他是為我好。
分別兩針下去,凌院長的眉頭才鬆開了一些,「小蘇,別怪我,這是麻醉劑。」
「凌院長!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急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別急,別急!」凌院長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拍拍我的肩膀,接着道:「小蘇,我就說了句氣話,我已經給你注射藥品,雖然不能說堅持一天,但七、八個小時應該沒問題,不能再給你添加劑量了,否則副作用的結果只能讓你即刻倒下。你先坐下,等二十分鐘,讓我觀察一下,沒有不良反應才出去,怎麼樣?」
我這才鬆了口氣,立即愧疚道:「凌院長,對不起,把你嚇到了,我答應你。」
凌院長苦笑着搖搖頭:「小蘇,雖然我醉心醫學,但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你們的為人我還是看在眼裏的,你們都是好孩子,看見你們這麼拼命,簡直就是在不斷的壓榨自己,我雖然一把年紀,卻有種感覺,有種你們比我還要蒼老的感覺,就像……唉,說出來可能不好聽,就像你們隨時都可能會沒有我活得長。你們雖然年輕,但身體是本錢啊,你們有自己的追求,但一定要顧惜自己的身體,有時候一旦有些許偏差,你知道嗎,那是無法挽回的。時間,有時候是公平的,但有時候卻也是不公平的,小蘇,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聽着凌院長的一席語重心長的話語,我的內心很是觸動,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他應該還不知道我體內炸彈的事情,確實如他所說,時間,有時候真的不公平。
不僅是我,阿澤、強子、毒蛇和山貓,他們都把凌院長的話聽進去了,臉上也有着一絲釋懷,這是一種被長輩教導和理解的感覺。
「凌院長,真的謝謝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慨,我們誰不愛惜生命呢,但是我們有比這更為沉重的理由。
十分鐘過後,凌院長讓我起身活動一下,我感覺確實好了許多,見效挺快,其實當我一屁股從凳子上飛跳起來,就有效果了。
「對了,王醫生,這段時間可能會耽擱你了,但最多十天,我們一定離開。」我走到他面前說道,我們一開始來到這裏肯定不太友好,也不可能長期留在這兒,人家是診所,本就不能隨時歇業,但如果王醫生找點什麼藉口,比如說去外地學習,十天、半個月應該問題不大,這段時間還得勞煩人家。
「沒關係的,凌院長的醫術淵博,我能在他身上學習一二,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王醫生還挺開心,繼續道:「到時候,我發表兩篇論文……」王醫生的眼前仿佛浮現出空洞的幻想,但發覺氣氛有點不對,自己趕緊打住。
人都是有所求的,王醫生便是看上了凌院長的資歷,這也說得過去,凌院長在國外都是客卿教授級別的,對於一個小診所的醫生而言,恐怕真的是可望不可及,而關於醫學論文,就算是凌院長的隨筆,恐怕其獨到的看法和價值也不是平常醫生能達到的,但以王醫生的資歷發出去,也不知是福是禍,反正他在這個大行業里肯定比我清楚,由得他了。
「好了,蘇武,你們去吧,記得早些回來。」凌院長對我點了點頭。
「嗯!」我重重的應了一聲。
凌院長主動帶着王醫生去了某個小房間,對我們的事情沒有多問。
「蘇哥,現在我們有兩輛車,一輛稍微有點問題,但可以開,都是王醫生的,之前我們跑路回來的那兩輛車,為避免被追蹤我已經安排放到其他地方了。」阿澤拿出兩串鑰匙。
「車都提前準備好了,阿澤可以啊。」我讚賞道。
「這是毒蛇的功勞,昨晚剛到這裏就對王醫生威逼利誘得到的。」阿澤掩嘴嬉笑道。
毒蛇趕緊反駁:「不是威逼利誘,蘇哥,我是講道理得來的!何況,我們隨時都得準備逃走,就提前預防一下啦。」
我笑了笑,再講道理的毒蛇也不是柔聲細語。
「我們現在需不需要偽裝一下?否則出行不便,只能躲在車裏,但面具丸子,我這裏也就剩兩個了。」阿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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