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師傅辛苦了。」肖濤急忙遞上了一條毛巾,按說這一次的事情,肖濤已經求助了曲家,彭山並沒有必要摻和,但是彭山卻一直打下手,除了一些牽扯到秘法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代勞。
這一切肖濤都看在眼中,他知道彭山這是完全交好他和曲清盈。
「肖大師客氣了。」彭山伸手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還好沒有出現差錯,要不然這一尊麒麟可就毀了。」
「彭師傅技藝精湛,真要是有什麼差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肖濤笑着道,雖說這一尊麒麟毀掉,就要重新雕刻溫養,浪費材料,最主要的是浪費時間,但是肖濤卻不會真的去給彭山壓力。
「呵呵,該做的我已經做了,火耀石和玄鐵精沙都是難得的統領材料,就勞駕曲仙子了。」彭山笑着道。
「彭師傅辛苦了,按說這些都應該是清盈的工作。」曲清盈淺淺一笑,邁步上前,手腕一番,手中就出現了一把細小的刻針。
肖濤輕輕感應,發現曲清盈手中的這一把刻針竟然也是一件法器,雖然比不得彭山的刻刀,卻也有上品法器的層次。
彭山已經雕刻了符文的線條,下面曲清盈要做的就是把火耀石的粉末和玄鐵精沙融合進去,玄鐵精沙和火耀石都是難得的通靈材料,融合的時候要更加的小心,必須要有靈識操控,這一點彭山沒辦法代勞。
肖濤和彭山站在邊上凝神靜氣,看着曲清盈手中的刻針挑着火耀石的粉末和玄鐵精沙一點一點的把兩者混合的汁液鑲嵌進了原本彭山雕刻好的線紋之中。
曲清盈纖纖玉指捏着細小的刻針,靈識放開,眼神專注,一點一點的鑲嵌融合,比起之前彭山雕刻符文線條還要緩慢的多。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即便是曲清盈是化形境界的秘境高手,靈識消耗也很嚴重,她的鼻尖甚至滲出了密密麻麻的香汗,不過這個時候肖濤和彭山卻完全幫不上忙。
足足三個多小時,曲清盈這才把最後一絲線紋鑲嵌完畢。
鑲嵌完畢之後,曲清盈雙手舞動,纖纖玉手不停的變幻着印決,一道道法印打出。
「融!」
隨着曲清盈最後一道印決打出,曲清盈的口中同時一聲嬌喝,隨着這一聲喝聲落下,原本平淡無奇的麒麟表面突然升騰起一股火焰,火焰一閃而逝,等到火焰消失,原本漆黑色的麒麟表面竟然增添了一絲火紅色。
整個麒麟看上去栩栩如生,特別是麒麟的雙眼,宛如通神一般,給人一種震懾,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從麒麟上面散發而出。
「呼!」曲清盈同時也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看着肖濤淡笑道:「肖先生,清盈同樣幸不辱命。」
「彭師傅和曲姑娘都辛苦了。」肖濤急忙道謝。
「曲仙子看上去消耗不少,我們先上去歇息一下,吃了飯再雕刻下一尊麒麟。」彭山也開口道。
「也好。」曲清盈點了點頭道:「稍等,讓我先把這一尊麒麟封禁,要不然火耀石和玄鐵精沙的靈氣消散,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說着話,曲清盈單手捏印,屈指在麒麟上面一點,低喝一聲:「禁!」聲音落下,麒麟上面的光芒一閃而逝,原本的火紅之色消失,再次變成漆黑的本色,看上去普普通通。
彭山見狀不由的有些羨慕:「曲仙子這一手禁靈術可真是讓人羨慕啊,要是我製作這種雙重法器,只能一件一件溫養,這兩尊麒麟至少要花費超過一倍的時間。」
「禁靈術並不算什麼高深的法門,彭師傅要是秘境入門,自然就能施展。」曲清盈道。
「呵呵,秘境秘境,仙凡之隔,神奇之門,又豈是那麼容易打開的。」彭山苦笑着搖頭,隨着年齡越大,他越是明白進入秘境有多難。
放眼整個江湖,堪比化勁修為的武者怎麼也有數千人,但是秘境高手卻不過數百人罷了。習武沒有門檻,只要勤學苦練,大多數人都可以擁有堪比暗勁的戰力,但是秘境卻不是勤學苦練就可以的。
說着話,幾人出了密室,在外面喝了會兒茶,彭山的妻子就做好了飯菜,三個人吃過之後再次進了密室。
有了第一尊麒麟的熟悉,製作第二尊麒麟的時候,無論是彭山還是曲清盈都熟練了不少,用時也少了不少。等到第二尊麒麟鑲嵌融合,三個人都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兩尊麒麟現在已經刻畫了符文,融合火耀石和玄鐵精沙,剩下的就是最後的溫養了,一旦氣場成形,就是兩尊法器了。」彭山笑着道。
「這最後的溫養可不由我們控制,不過有玄鐵精沙和火耀石,相比成形的幾率會大很多,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曲清盈輕聲道。
說着話,她腳下邁動,手中的法印打出,一枚枚玉晶激射而出,再次佈置了一個九轉聚靈陣。
陣法佈置好,肖濤和彭山把兩尊麒麟放進大陣,曲清盈捏印低喝:「起!」
霎時間,清風吹拂,靈氣四溢,圍繞九轉大陣不斷匯聚,緩緩的向着兩尊麒麟匯聚而去。
「下面就是等待了,估計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希望一切順利。」曲清盈道。
「希望一切順利。」彭山也輕聲道,法器製作耗費材料同時耗費心神,失敗一次成本大,浪費時間,每一位法器製作大師在最後溫養的時候都是心中忐忑。
「有彭師傅和曲姑娘強強聯合,這一次絕對萬無一失。」肖濤笑着道。
三個人出了密室,在客廳喝了會茶,肖濤這才告辭離去,走出麗江花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麗江花園本就是別墅住宅區,在這兒居住的人每一戶都有幾輛車,所以這兒附近基本上沒有什麼出租車和公交車,肖濤也只能步行。
原本彭山是打算開車送肖濤的,不過卻被肖濤拒絕了。肖濤知道自己現在隨時有可能遭遇殺手,還是獨自一個人的好,真要是讓彭山送他回去,萬一路上遭遇殺手,豈不是連累的彭山?
肖濤本就是習武之人,走這麼一點路自然不算什麼,一路上他走的並不算快,只是緩緩而行。
麗江花園距離市區大概有十公里的路程,周圍環境雖然不錯,但是到了晚上卻夜深人靜,周圍甚至沒什麼行人。
不過通往市區的這一條路卻修的很好,馬路兩邊有着路燈,畢竟這一條路另一邊通往麗江花園,道路不好是不可能的。
大概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肖濤猛然間心頭一震驚悸升起,就在感覺升起的瞬間,他急忙向着馬路邊上一閃。
「噗!」
一聲輕響,一顆子彈激射進了馬路的路面,射出一個深深的小坑洞。
「狙擊手?」
躲開的肖濤一身冷汗,他早就猜到最近可能會有第二波殺手,卻沒想到這第二波殺手竟然是一位狙擊手,而且看剛才子彈的威力,對方所持的狙擊槍威力不小。
肖濤對槍械雖然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卻也知道狙擊手的可怕,現在差不多的狙擊槍射程都可以達到一千米到三千米之間,厲害的狙擊槍射程甚至可以達到三千米以上。
如此遠的距離,狙擊手至少也以躲在一千米以外進行射擊,而肖濤的靈識感知卻只有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說即便是肖濤放開靈識也有可能察覺不到狙擊手的具體位置。
事實上就在對方開槍的一瞬間,肖濤的靈識也已經瞬間擴散,籠罩了方圓一千米的範圍,但是卻沒有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
肖濤在馬路邊上的黑暗處足足躲了五六分鐘,心中也在沒有升起心血來潮的感覺,這才肯定,剛才的狙擊手應該已經退走了。
一擊而退,又有着足夠的距離,即便是肖濤也無可奈何,這種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讓肖濤很是不爽。
肖濤不爽,此時在距離肖濤兩千多米原的地方,一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手中提着一個包,一邊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一邊皺眉。
剛才青年已經完全瞄準了肖濤,他手中的狙擊槍雖然只是中等口徑的狙擊步槍,有效射程只有一千米,最遠射程只有一千五百米,但是作為優秀的狙擊手,他卻基本上可以在最遠射程之內擊斃敵人。
有着前一位殺手的前車之鑑,青年也算謹慎,埋伏在距離肖濤一千三百米遠的地方,按說完全可以一擊必中,卻沒想到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肖濤卻詭異的躲避掉了。
青年這種口徑的狙擊步槍子彈射速是很快的,一旦扣動扳機,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躲的開,肖濤之所以能躲開,確實是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就有了心血來潮的感應。
「邪門了。」青年搖着頭,有些想不通,肖濤難道可以預知危險?
雖然想不通,青年卻也不敢大意,畢竟之前他們的組織已經有一位殺手摺損在了肖濤手中,這個年輕人絕對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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