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不置可否,也算是默認了。
然而,其他人的臉色都古怪了起來,以一人之力打敗幾十名靈識化形的高手,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即使是他們也做不到,無論他們是靈識化形顛峰,還是化勁顛峰,統統沒有那個自信,也沒有那麼實力。
肖濤也見到了曲清盈正怔怔的看過來,曲清盈的美目之中充滿了欣喜,還隱約有着一縷崇拜之色。
這讓肖濤頗感意外,曲清盈雖然比較恬靜,但骨子裏十分高傲,那怕曲清盈決定跟隨他,那份高傲仍然無法抹殺,而這一次見到高傲如斯的曲清盈投過來的那一縷崇拜,他內心實在感到很開心。
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崇拜,那個男人會不開心?
「肖濤,我們等着你的交待呢。」方百勝吼道。
「交待?」
肖濤雙眼一睞,眼神一冷,淡淡的道,「你們御獸和御器兩脈無端端在路上伏擊我,我還沒找你們要交待,你們倒是反咬一口了,看來你們兩脈的日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當年是怎麼樣差點滅門的了吧?」
聞言,方百勝的瞳孔縮了縮,當年的事他怎麼會忘記?那時他還是青年高手,為了保護神音門拼死力戰,但自己的實力不濟,差點死在尚元真人的手上。
「即使你不交待,也給一個解釋,我們可是損失了十多名高手,而你卻毫髮無損。」方百勝的態度立刻降了下來,只好訕訕的說了一句。
方百勝知道丁林違反禁令,私自帶人去刺殺肖濤,他們御獸一脈已經是理虧,可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也幸好丁林沒能力殺掉肖濤,否則尚元真人還在世的話,他們御獸和御器兩脈無法承受尚元真人的怒火。
「沒有解釋,只有警告。」肖濤冷冷的看着方百勝,語氣凌厲的說道,「你最好懸崖勒馬,帶人退回去,此事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否則別怪我痛下殺手。」
「就憑你?」
方百勝望着站在牆頭上的肖濤,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語氣之中還透露着懷疑之意,「你有沒有真材實料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現在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尚元真人的弟子?畢竟,我只是聽說你是,沒有親眼見到你持有尚元真人的信物。」
「不錯,我們御器一脈也想確認一下。」方百勝身邊的一個御器者也說道。
「你們想如何確認?」肖濤問。
「我不相信任何人所說,我只相信我親眼所見,我要見到尚元真人的貼身法器。」方百勝道。
「你想見到七赤銅錢是吧?」肖濤知道方百勝想見什麼了,也知道方百勝是一個謹慎的人,不讓他見一見七赤銅錢,恐怕這傢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肖濤掏出七赤銅錢,單手結起一個手印,手指在七赤銅錢身上一點,低喝一聲:「天罡正氣,幻影術,起!」
隨着低喝落下,肖濤把七赤銅錢一舉,一道黃芒在七赤銅錢閃過,投射到夜幕下的半空之中,黃芒在夜幕下漸漸放大,一件巨大的七赤銅錢在夜空中呈現出來,整個戰場都可以看到夜空中懸浮着閃爍着燦燦黃芒的七赤銅錢。
「那不是極品法器七赤銅錢嗎?」
「我知道是七赤銅錢,是咱們神音門仇人尚元真人的貼身法器,我想不明白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應該是尚元真人的弟子來了,那個肖濤可是讓咱們吃了不少虧,損失了不少高手。」
「對方既然亮出了七赤銅錢,這一仗我們還打不打?我們御器一脈可是不准跟招惹尚元真人那一邊的。」
「你們御器者不想招惹尚元真人,難道我們御獸者就想招惹嗎?」
「不招惹就能了事?肖濤殺了我們御器一脈那麼多高手,這筆帳不能不算。」
「都別吵了,看看我們的堂主怎麼說吧。」
高牆之下,一陣譁然,御獸和御器兩脈的高手臉色都變了,交頭接耳的人不在少數,而且都在議論着。
「果然,是尚元真人的貼身法器七赤銅錢。」方百勝雙眼一睞,眸子裏有着濃濃的忌憚之色,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那個御器一脈的高手,後者的表情跟他不相上下,甚至臉色比他還要難看得多。
「如果尚元真人還在世上的話,他的徒弟還真不好招惹。」那御器者說道。
「如果尚元真人不在世上了呢?」方百勝低聲問。
「他要是不在世上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別說一個肖濤,即使是十個,我們也能劈了他。」那個御器一脈的高手冷哼了一聲,同樣對肖濤的實力不顧一屑,肖濤不過區區凝神顛峰而已,在他眼裏也是不在話下的,他顧忌的只有尚元真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傳言尚元真人在一年前,還在北江路過,從此之後再無音信,誰也無法證實尚元真人還在不在世上。」方百勝深深的看了那御器一脈的高手,說道。
「以我們御器一脈的推斷,尚元真人已經死了,不然肖濤干涉神音門之事,那尚元老頭怎麼不出來給肖濤撐腰?這麼危急的關頭,也只有肖濤一人前來,一個肖濤能夠抵抗我們兩脈的精英嗎?」
那御器一脈的高手頓了頓,又說道,「我猜這分明是尚元真人不在了,肖濤才硬着頭皮,自己強行出頭的,張晶晶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出來庇護張晶晶,張晶晶必死無疑。」
「你的意思是不管尚元真人是否還在世上,咱們繼續聯手打進去?」方百勝問。
「我們的堂主在後山那邊守着,我作不了主,還是聽一聽方堂主的意見吧。」那御器者猶豫了一下,不敢作主,只好把決定權交給方百勝。
「肖濤大大方方把七赤銅錢亮出來,還亮得如此眩耀,這是心虛表現,說明尚元真人是來不了了。」方百勝看了御器一脈的高手,又說道,「這樣吧,我先勸一勸肖濤,如果他能對仙音一脈的事袖手旁觀,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他不肯,我們再組織人手進攻,這場戰鬥已經打到這份上了,我們只能打下去,沒有回頭箭了。」
那御器一脈的高手點頭稱是,一切都交給方百勝來說了算。
「肖濤,你已經證實了身份,我們也不會再給你身份感到懷疑。」
方百勝笑了笑,又說道,「但是,今天的鬥爭是我們神音門內務事,我們神音門內鬥是自家事,跟你這個外人沒什麼關係,你現在插手過來干涉我們的內務,是違反了江湖規矩啊。」
「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張晶晶是我的未婚妻,仙音一脈就與我有了關係,只要我未婚妻有危險,或者仙音一脈有危險,我都有理由插手,這完全符合江湖規矩。」肖濤冷冷的看了方百勝一眼,又淡淡的說道,「方堂主的年紀也不小了,在江湖上也混了幾十年,不會連這種規矩也不知道吧?那你就白活了幾十年了。」
「你......」方百勝大怒,被肖濤嗆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肖濤說的雖然不全對,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想給肖濤打馬虎眼,註定是騙不了肖濤。
「你只是一個秘境甚低的小子,也竟然敢頂撞我們的堂主,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側邊一個御獸者惱火起來了,他站出來,單手指向肖濤,喝道:「引靈化獸,座山雕,攻!」
一聲飛禽的尖銳叫聲傳來,黑夜中掠過一道巨大的黑影,那道黑影自天而降,從夜空中盤旋而下,直取肖濤。
「人海之氣,天罡法陣,起!」
肖濤順手舉起七赤銅錢,手結印訣,高喝一聲。
七赤銅錢瞬間光芒四射,一道天罡氣罩在肖濤的頭頂上形成,正好在那個巨大的黑影撲到之前,把那道黑影死死擋在氣罩之外,那黑影拼了命在撕扯氣罩,企圖突破進來。
「天罡法陣,變陣,破!」
肖濤手中又換了一個手印,隨着他的大喝落下,七赤銅錢的人海之氣徒然崩發,頭頂上面的天罡法陣的光芒暴盛,眩目奪眼的黃芒頓時將那道巨大的黑影給籠罩了進去。
隨後,只聽到一聲怪叫,那道黑影拍打着巨大的翅膀從黃芒中逃出,掙扎着逃往夜空中。
「想跑,沒門。」
肖濤冷冷一聲,伸手一指,一道凌厲的攻擊氣機射出,正好擊中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哀叫一聲,掙扎着拍打幾下翅膀,隨後身體突然一僵,直直從半空中跌落到高牆之上。
「是一頭大雕,咱們的早餐有着落了。」張奇山跑過去,把那頭墮下來的飛禽撿起,哈哈大笑起來。
「肖先生,你的武境是很高,這一點不可置疑。」莊長老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但是,恕老夫眼拙,你的秘境老夫有些猜不透了,似乎你的實力跟境界不相符啊。我想你應該知道放靈雕攻擊的御獸者是什麼境界的,那可是靈識化形圓滿境界的高手啊,你居然擊敗了他,而且用了不到三招,這簡直讓我大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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