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易辰也是感慨萬分,真是歲月不饒人,如果他的氣血沒有衰退得這麼快,武境一落千丈,他一樣有踏碎虛空,進入通神境界的可能,完全可以跟鄔北山一戰,根本不用求別人啊。
左易辰也是沒了辦法,自己的武境已經退步,不可能對抗鄔北山,更不想讓鄔北山拿走左家的一切。而且,他年紀大了,氣血衰退厲害,自知活不了幾年,但為了左家子孫後代的榮華富貴,放下面子去求人也在所不惜了。
事實上,左易辰更想求洪四海,如果洪四海肯為左家出面,鄔北山肯定不是對手。
很可惜,左易辰跟洪四海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兩人雖然認識,卻沒什麼交情,他也開不了這個口。既使他不要面子開這個口,洪四海也不會答應,先不說洪四海與左家非親非故,光是左易辰以左家的名義跟鄔北山的約戰,已經屬於兩個家族的恩怨,外人也是插不了手的。
唯一可以插手的只有肖濤一人,肖濤是左明君的師父,即是左家的人,既然是左家的人自然可以出戰,這是江湖上允許的事,就算鄔北山不情願,也沒辦法拒絕。
這時,一名護院跑進飯廳,向左易辰稟告:「老爺,外面有人來了,說要見肖師傅。」
「來人是誰?」左易辰問。
「這是他的名片。」護院遞上一張名片。
左易辰接過名片一看,頓時目瞪口呆了起來,臉上有着掩蓋不住的震驚之色。
沉默了半晌,左易辰才把名片轉遞給肖濤,還問道:「肖濤,你跟官府有來往嗎?」
肖濤看了一眼那張名片,便說道:「打過交道。」
「是什麼人啊,連吃個飯也要跑過來見你?」老乞丐伸手一摸,肖濤手中的名片便到了他的手上,他看了名片一眼,眉頭頓時挑了一下,再揉揉醉眼看清楚,臉上也是露出一縷驚訝之色。
「是岳和的秘書?你認識他?」老乞丐皺着眉頭的看着肖濤,眼中有着一縷疑惑。
「匆匆見過一次,也不算認識,沒什麼印象。」肖濤說道。
「既然來找肖濤,那肯定有事,讓他進來吧。」左易辰對護院說道。
沒多久,護院便引着兩個人進來了,一個是秘書的模樣,另一個則是身穿黑西服的大漢。
對於岳和身邊秘書,肖濤是沒什麼印象的,就算在街上遇到肯定認不出來。
但是,那個黑西服的大漢肖濤倒是認識,那人曾經跟肖濤打過交道,是岳和的特別保鏢良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肖濤有些驚訝的問。
「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出身的?」良子反問道。
「找我有事嗎?」肖濤頓時明白了,臉上便露出了一縷苦澀的笑容,也不再糾纏為什麼良子會知道他的行蹤了,良子是國家派下來保護岳和的,出身多半是特種兵、、特工,或者特殊保鏢之類的,調查他的行蹤還不是容易的事。
「岳省長想見你。」良子說道。
聞言,眾人都驚訝了,看向肖濤的眼神都帶着一縷不可思議之色。
岳和可是手握大權的省級高官,跟肖濤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也是不同世界的人,怎麼與肖濤扯上關係了呢?肖濤到底有什麼本事,與一個副部級領導打上交道了?
官府中人一般不與江湖中人打交道的,更何況是這麼高級別的官,就更不會與江湖中人碰面了,以免落下什麼把柄,到底是什麼事讓岳省長要見肖濤呢?
眾人開始猜測,多半是肖濤犯了什麼事,岳省長才派人帶他走,否則堂堂副省長無端端接見一個江湖小子,豈不是授人以柄,自找麻煩?
「我還沒吃完飯呢。」肖濤看了宴席一眼,這飯才吃了一半,怎麼能說走就走?
這可是左家宴請他的宴會,吃到中途就走,也太不給左易辰面子了。
更何況,老乞丐可是他使計留下來的,他就這麼走了,把老乞丐單獨擱下來,老乞丐的面子往那擱?
「岳省長在家裏備了飯菜,你過去接着吃就是了。」良子說道。
良子的這一句,無疑是一顆巨型*,把眾人的三觀徹底轟了個遍,把眾人的三觀全毀了,完全顛覆了眾人之前的想法。
人家岳省長不是來找肖濤的麻煩,而且是請肖濤到家裏吃飯,請肖濤吃飯怎麼會是壞事?那絕對是好事。
只是眾人很難理解,肖濤何德何能,會讓一個副省長接見,還請吃飯?
這種事連左易辰這個山陽富豪都辦不到,別說被副省長請吃飯,他就算請副省長吃飯,也請不到啊。
洪四海也辦不到,他只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崇高,各門各派的掌門人請他吃飯倒是司空見慣,可沒見過什麼官員請他吃飯的,他也請不到人家。
論與官府打交道的能力,洪四海還不如左易辰呢。
「不行,今天是左家宴請我的,我如果中途走了,那就沒有禮數了。」肖濤當即拒絕。
肖濤的話剛落,眾人更加震驚了,看向肖濤的眼神全部帶着難以置信的色彩。
開玩笑,副省長請吃飯,你還拒絕了,這是跟副省長有仇還是擺架子?政府高官雖然跟江湖人士不相往來,但政府官員始終是國家的管理者,就這麼被拒絕了,人家副省長的面子往那擱?
「你想吃完飯再去?」肖濤的拒絕讓良子很意外,他倒是有些惱火,但不敢發作,畢竟肖濤是岳和要見的客人,不能隨便得罪的。
「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我略後去見岳省長。」肖濤道。
「肖先生,岳省長在家等你呢,你是不是先過去一趟?」一直沉靜的秘書也忍不住開口了,他對肖濤一無所知,只以為肖濤是尋常人,岳省長的邀請肖濤也敢怠慢,他心中也是窩了一把火。
「你們回去告訴岳省長,說我吃飯馬上過去,希望他見諒。」肖濤卻是不慍不火的說道。
「不向權勢屈服,不向權勢低頭,不向權勢討好,難得,難得,難得。」老乞丐突然讚揚了一句,還一連說了三個難得,對肖濤又高看一眼了。
左易辰的臉上也是有着讚許之色,只不過他不敢表態,他是東道主,按理是該勸肖濤走的,岳省長派人到他家相請肖濤,給了肖濤很大的面子,肖濤拒絕馬上過去會讓岳省長丟面子的。
但是,洪四海在席間,左易辰是不敢勸這一句話的。肖濤若是走了,他倒沒什麼,但洪四海會怎麼看?這就沒人知道了。
「你不過去,我們怎麼回去交差?」良子見肖濤鐵了心,只好無奈的說道。
「不如這樣,你們坐下來喝杯水酒,我吃完就跟你們走。」肖濤說道。
良子與秘書互看了一眼,均點了點頭,他們的任務是把肖濤請回去,請不到肖濤怎麼好意思回去見岳和?再說,宴席上也吃得差不多了,也不差再等一會。
「我們就不坐了,我們在外面等你吧。」良子說罷,便與秘書離開了飯廳,
肖濤繼續吃飯,繼續喝酒,仿佛剛才沒發生任何事情似的。
老乞丐的狀態也跟肖濤差不多,也是吃飯喝酒,也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裏,還跟肖濤幹了幾杯。
倒是其他人做不到肖濤那種神色自若,說到底還有一個副省長在等着肖濤,他們可吃得不*心,雖說這事與大家無關,但也給大家帶來一些震憾,均感到肖濤有些高深莫測,背後不僅有一個厲害的師父,還有一個大官,這是江湖和社會兩個世界通吃的節奏啊。
過了十來分鐘,老乞丐才笑睞睞的發話了,他對肖濤說道:「宴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還是走吧,讓人家乾等也是沒什麼禮貌的行為。」
見到洪四海發話,左易辰也跟着說道:「洪門主說得不錯,你還是去吧,別讓岳省長等了。」
肖濤見宴席也差不多了,吃到這個份上也可以了,現在老乞丐和左易辰都發話了,離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於是,他便起身告辭,上了良子的車,離開了左家。
「不驕不躁,有始有終,孺子可教也。」洪四海大笑一聲,也起身告辭了。
洪四海之所以留下來參與左家的家宴,只要是想嘗一嘗左家釀製的藏蟻酒,如今酒喝夠了,肖濤也走了,他再呆下去也沒意思了,他跟左易辰不是很熟的,也沒心思跟左易辰深交,肖濤一走,他自然也要走了。
左易辰再三拘留無果,只好親自領着眾人相送,一邊走,一邊對洪四海說道:「洪門主,有空再來寒舍作客,左家上下對你是歡迎之極的。」
「有空再說吧。」洪四海對左易辰仍然不怎麼客氣,走到他的愛車旁邊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對左易辰說道,「我喝了酒,不宜開車,幫我找個沒喝酒的司機送我回去。」
「無常,替我送一送洪門主。」左易辰立刻對傲無常吩咐,傲無常是他的心腹愛將,目前也是左家實力最強的人物,左易辰自然把最重要的任務交到傲無常的手上。
「不必麻煩別人了,就讓他送我吧。」不等傲無常回應,洪四海卻是伸手一指,正好指中左易辰的孫子左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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