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肖濤取出劍靈專用的劍鞘,頓時尷尬了起來,一個老大的難題擺在他的前面!
劍靈的長度沒變,只是劍身微微膨脹而已,塞回劍鞘是沒問題的。
但是,裹着劍靈那團黑芒很厚,再加上延伸出去的黑色光紋,如今的劍靈猶如一柄黑芒長劍,劍鞘那麼短,怎麼塞得進去?
最麻煩的是,劍靈汲取的能量太多,一時半刻消化不了,裸露在外的黑芒和光紋收不回去。
而那些黑芒和光紋都是劍靈的能量,屬於劍靈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同樣有着切鐵如泥的效果,此刻的劍靈可以說是一柄鋒利的邪氣長劍。如果強行把劍靈往短劍鞘塞,結果不用想便知道,那柄短劍鞘肯定被削成兩半。
「只能拿着了。」肖濤無奈的收起了短劍鞘,再取出七赤銅錢,釋放一道人海之氣籠罩在劍靈身上,幫忙劍靈消化邪氣的通能量,然後扲着劍靈走行。
按照楊懷塵留下的第九幅壁畫提示,楊懷塵在臨死之前,把聖藥殘卷藏在這片竹林里其中一棵竹子裏。
現在問題大了,這片竹林太大,竹子成千上萬,怎麼才能找到藏書的那一棵竹子?
肖濤和曲清盈在竹林轉了很久,到時抽查有異樣的入竹子,查到太陽快下西山了,也沒見到有什麼竹子比較異常,每一棵竹子都差不多,幾乎看得眼花凌亂了。
「肖先生,太陽快下山了。」曲清盈看了看夕陽,開口提醒。
竹林這麼大,找一棵未知的竹子猶如大海撈針,曲清盈表面上是提醒肖濤時間不早,事實上是暗示難度太大,肖濤是否考慮放棄,或者另想辦法。
「再等一會。」肖濤想了想,便掐起手指,利用神算門的天干地支法佔卜起來。
肖濤也知道就這麼盲目找,很難把聖藥殘卷找出來,如果現在就回去,與放棄無區別,明天再來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那名日本陰陽師也是來尋找聖藥殘卷的,他現在逃走了,多半不會甘心,說不準晚上就帶其他同夥過來,如果他們也尋不到聖藥殘卷,很難保證那些日本人在一怒之下,會不會一把火把竹林給燒了?
肖濤既然也找不到,只好動用最後的辦法,動用占術,把聖藥殘卷的大約位置給找出來。
儘管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占術的成功率很低,肖濤也要試一試。
掐算完畢,肖濤整個人都愣住了,仿佛占卜的答案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樣。
「肖先生,占卜成功了嗎?」曲清盈問。
「成功倒是成功了,可答案讓我難以置信。」肖濤撓了撓腦袋,笑哭不得的說道,「卜象的結果很清晰,也很明確,我要找的東西並不在竹林。」
「那在什麼地方?」曲清盈問。
「不知道,卜象也算不出來。」肖濤想了想,說道,「如果聖藥殘卷不在竹子,那壁畫裏的內容就是假的,我被楊懷塵給騙了,不僅是我,齊平峰也被騙了。」
「王清真之前跟日本陰陽師提起過,這片竹林是三敗門的秘密聖地,莫非這裏另有秘密?」曲清盈疑惑的道。
「這片竹海之大,猶如茫茫大海,就算有秘密,咱們沒有任何線索,那也是查不了出來的。」
肖濤皺着眉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楊懷塵留下的十幅壁畫,前八幅的內容都被證實是真的,最後一幅是三件寶物放在一起,我還沒拿到聖藥殘卷,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的掐算成功了,聖藥殘卷並不在竹林之中,這麼說第九幅恐怕是假的,是誤人岐途的。楊懷塵生前一定知道他的葬身之地瞞不過齊平峰和王清真,所以他才故意在壁畫中透露聖藥殘卷的下落。事實上,楊懷塵把聖藥殘卷藏在別的地方,不讓他的宿敵找到。」
「現在怎麼辦?」曲清盈問。
「既然聖藥殘卷不在竹林,咱們還呆下去幹什麼?這裏又沒飯吃。」
肖濤呵呵一笑,轉身就走,不管竹林是不是三敗門的聖地,都沒有呆下去的意義,他對三敗門的事情不感興趣。
正走着,曲清盈突然說道:「肖先生,那具凶屍不見了。」
那凶屍的屍氣被劍靈吸光,雖然不致於消亡,卻因過度虛弱而倒下,一直躺在地上。
打跑日本陰陽師之後,肖濤急着尋找聖藥殘卷,沒有第一時間處理那隻凶屍,現在才發現凶屍已不在原地,不知所蹤了。
「沒想到這隻凶屍這麼厲害,屍氣被吸光了,居然能在短時間之內恢復了行走能力,我有些低估它的實力。」肖濤的眉頭微微鎖了起來。
「凶屍不能逃出去,否則就是一場生靈塗炭。」曲清盈說道。
「它逃不了,劍靈吸了它的屍氣,有它的氣息,它就算藏到地底下,我也能把它揪出來。」肖濤看了一眼手中的劍靈,胸有成竹的道。
走出竹林,便到了齊平峰斃命的地方,齊平峰的屍體旁邊蹲着一個人,肖濤神色變得古怪起來了,而曲清盈則一臉的凝重,還撥出了腰間的軟劍。
正確來說,蹲在那裏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死人,正是那隻逃走的凶屍。
那凶屍正伏下軀體,張開恐怖的大嘴對着齊平峰的屍體猛吸着什麼。
「它在吸陽氣?」曲清盈疑惑的看着那隻凶屍。
煉製殭屍都有一道過陽氣的程序,煉製出來的殭屍都有吸取活人陽氣的能力,凶屍也是殭屍的一種,只不過比普通殭屍強力得多,吸取陽氣自然也是一種需求的反應。
「不,它在吸陰氣。」
肖濤搖搖頭,又說道,「這隻凶屍生前是玄門高手,它用了特殊的邪惡手段將自己活生生製成凶屍,它還保存着某些思維和秘法,是很特別的凶屍,它不需要吸取陽氣。相反,它需要吸取陰氣,齊平峰是死人,身上的陰氣開始變重了。」
「毀了它吧,它留在世上是一個禍害。」曲清盈道。
那凶屍突然停止吸取陰氣,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白眼球毫無生氣的向這邊掃過來,當它的視線落在肖濤身上,立刻被流動着黑色光紋的劍靈所吸引,猙獰的死人臉頓時充滿畏懼之色。
「它跟楊懷塵生前有血海深仇,此生此世,至死不休。」
肖濤嘆了一聲,又說道,「可惜,它的復仇被我中斷,還被我墓穴里拖出來,葬於別處,要不是齊平峰找到了它,它的怨念恐怕已經消除了。這樣吧,咱們還是制服它算了,消了它的怨氣,讓它入土為安吧。」
那凶屍好象知道肖濤在說什麼,盯在劍靈的視線突然移到了肖濤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肖濤緩緩向凶屍走去,途中取出一張符籙,這張符籙就是鎮屍符,是尚元真人親手所制,對付殭屍一類不死生物威力強大,只要將鎮屍符貼到凶屍額頭,就能鎮住凶屍,還能將凶屍的怨氣迫出來。
那凶屍似乎知道末日來臨,僵硬的死人臉竟然露出了恐懼之色,一雙乳白色的眼睛怔怔的看着肖濤,整個屍體動也沒動,仿佛等待肖濤的判決。
等肖濤走到跟前,那凶屍才有了一個反應,那就是往右側縮了縮,遠離肖濤手上的劍靈,看上去它對劍靈非常忌憚。
「塵歸塵,土歸土,逝者已矣,萬事皆空,此生已了,長眠安息。」肖濤口中念念有詞,仗着劍靈在手,不怕凶屍發狂,手中的鎮屍符伸出,往凶屍的額頭貼去。
那凶屍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抗,還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任由肖濤的鎮屍符貼過來,接受它的命運。
「嘶~」
鎮屍符貼在凶屍額頭的那一刻,凶屍直直的倒了下去,整個軀體便冒出了濃濃的怨氣,灰黑色的怨氣並沒有隨風飄蕩,而是在上空凝結在一起,久久不肯消散。
「好大的怨氣。」曲清盈驚訝的道。
「仇恨越大,死後的怨氣也就越大,它也是憑着這口怨氣在世間徘徊的。」肖濤感慨了一句,然後結起一個手印,準備給鎮屍符加持一道秘法能量,讓鎮屍符消除凶屍的所有怨氣。
上次制服凶屍的時侯,他的秘境還比較低,沒有能力將凶屍的怨氣徹底消除乾淨,只能依靠時間的積累去消除,否則齊平峰把凶屍起出來也沒用,失去怨氣的凶屍如同一具普通屍體,沒有任何能力。
就在關鍵的時刻,那個岩山洞口走出一個人來,後面還跟着四個人,他們全是身穿黑色和服的日本中年人,為首的那個戴黑白面具,一看就知是那個逃走的日本陰陽師。
「肖濤,沒想到你還在這,真是天助我也,省去了我們許多麻煩。」戴面具的陰陽師哈哈一笑,又疾步向肖濤走來,後面那四個中年日本人也隨即跟上。
「你還敢回來,我也省了許多麻煩。」肖濤立刻收回了手印,反正凶屍貼上了鎮屍符,已經收服了,消除凶屍的怨氣也不差一時半會,日本陰陽師的出現,他就沒必要再把秘法能量浪費在凶屍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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