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之中,還有兩位不是江湖人士,一位是深海市市長,另一位是廣雲省的首富,這兩位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卻是社會上頂尖級別的大人物,葛太通覺得與這種人物共坐一席並不失身份,反而臉上還是有些光彩的。
只不過,坐首席的人不算多,還有四個空位置,葛太通覺得氣氛不夠熱烈,還是可以安排合適的人上來坐的。
「小遠雖然是晚輩,但他已經跟咱們是同一層次的人,以他的身份應該坐到首席才對,他跑到那邊坐什麼?」葛太通指着正與肖濤談笑風生的雷遠,對孫傳忠說道。
孫傳忠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連忙說道:「我光顧着拉雷老兄上來,倒是把小遠給忘了,我這就請他過來。」
雷武卻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上來湊什麼熱鬧,由他愛坐那坐那,不用管他。」
孫傳忠說道:「那可不行,規矩不能壞。」
「還有那個林州陳義通,也請他過來吧。」葛太通睞着眼睛看向陳義通,口中說道。
「陳義通?這人雖然出名,但還沒達到我們的層次,恐怕不合規矩吧。」孫傳忠猶豫的說道。
「此人雖說是化勁顛峰境界,但他的氣息收斂得很好,連我都看不透他的境界。」說到這,葛太通頓了頓,眼中突然迸發一道湛光,正色的道,「讓我看不透境界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普通人,另一種是境界比我高的人。」
聞言,孫傳忠的臉色一肅,起身向肖濤那邊走去。
「孫老前輩。」
肖濤見孫傳忠過來,連忙起身,其他人見主人來到,也紛紛起身。
孫傳忠對大家客氣了幾句,然後說明來意:「我過來是邀請小遠和陳師傅的,他們要到首席上面坐去。」
「孫會長,我就不必湊那個熱鬧了吧。」雷遠推辭道。
「少跟我廢話,你必須遵守規矩。」孫傳忠板起臉色對雷遠說道。
「孫會長今天是晉升通神的喜事,這個首席必須與孫會長有同等的層次,才可以上去坐的,晚輩還沒有這個資格。」陳義通呵呵笑的推辭。
「陳師傅過謙了,你或許早有那個資格了。」孫傳忠深深的看了陳義通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語氣也不容陳義通拒絕。
聞言,眾人都聽明白孫傳忠的意思了,都不由自主的向陳義通看去,只見陳義通表情沒什麼變化,仍然是一副笑呵呵的神色。
下一刻,所有人卻都愣住了,皆因孫傳忠又突然說了一句話。
「肖濤,你也來吧。」
「我?」肖濤一臉的驚訝,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你還有誰?」孫傳忠說道。
「孫老前輩,你就別逗了,我只不過是化勁初期,跑到首席坐什麼?不合規矩。」肖濤連忙推辭,他在這裏坐得挺好,可不想坐什麼首席,更不想見到那個日本評審員。
「今天我是主人,我說行就行。」孫傳忠有些不耐煩了。
肖濤無奈,只好起身與雷遠、陳義通一道,跟隨孫傳忠而去。
望着肖濤的背影,孫琪和雷百靈感到有些失落,孫烈、姜航、等人露出了無比的羨慕,朱承、喬天門和江逸塵等人則露出了嫉妒之色。
藤原一郎就更不用說了,他是恨得直咬牙,境界低微的肖濤去了首席,他這個日本頂級天才竟然沒受到邀請,被人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曲清盈仍然是一臉的平靜,只不過美目之中閃過一道流彩之色,也不知她心裏想着什麼。
潘玉成這些衙內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他們不懂江湖上的這些,一個個卻在東聊西扯了起來。
倒是韓帥等肖濤走了之後,卻去找曲清盈搭訕,曲清盈的美貌早就讓他心如貓撓了,但曲清盈只是對他客氣的回應幾句,態度不冷不熱,讓他不得其法。
肖濤來到首席,引起了其他人的熱議,首席那邊最年輕的陳義通也三十七、八歲了,唯有肖濤才二十齣歲,年輕的面孔,低微的實力,很是招人誹議。
葛太通看到孫傳忠把肖濤帶過來,臉色頓時變了,肖濤這種低微的人物竟然與他同坐首席,這不是讓他掉身份嗎?不單他很不高興,日本評審員也是一臉的惱火,甚至連泰國評審員也感到詫異和不滿。
葛太通正要開口質問,雷武卻笑吟吟的向肖濤招手,說道:「肖師弟,坐到這邊來。」
肖師弟?
葛太通瞪大了眼睛,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他忍不住要證實一下,便向雷武詢問道:「雷前輩,你叫肖濤什麼?」
「肖師弟啊,他的輩分與我相同。」雷武嚴肅的說道。
雷武是武者,肖濤是秘法人士,兩人路子不同,兩者之間本來沒什麼關係,但因為慈風師太的原因,他自稱是慈風師太的後輩,而慈風師太是肖濤的師叔,他與肖濤就湊到了師弟兄的關係了。
「嘶。」葛太通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對雷武還要稱一聲前輩,肖濤與雷武同輩,他豈不是要稱肖濤叫師叔了?
「師叔,好久不見。」旁邊一個聲音冷不防把葛太通嚇了一跳,還真有人稱肖濤做師叔,真是活見了鬼。
葛太通陰着臉,轉頭一看,就感到腦袋不夠用了,原來是曲文祥正向肖濤抱拳問好,若論輩分曲文祥跟他算是同輩,而且曲文祥的年齡比他還要大一些,連曲文祥還要稱肖濤一聲師叔,那他該怎麼稱呼肖濤?他頓時覺得頭很大。
「文祥不必多禮。」肖濤也連忙回禮。
曲文祥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叫他師叔,他感到不大自在,但是曲月天自認他是師弟,還嚴令自己的兒子稱他為師叔,他也是無可奈何啊。
不僅肖濤不自在,曲文祥更不自在,六十多歲的人要叫二十歲的毛小子做師叔,他豈會好受?可是,老父的嚴令他不能違背,這也是他在曲清盈的比賽中不露臉的主要原因,他就是怕見到肖濤這個輩分奇高的毛小子。
此時此刻,曲文祥是避無可避,硬着頭皮向肖濤打招呼了。
葛太通很無奈的看了日本評審員一眼,發現日本評審員的臉色也很難看,中國江湖輩分對江湖人士來說很重要,日本同樣如此。
所以,日本評審員也不敢吱聲,他也不想自找不自在,肖濤有這麼高的輩分,是有資格跟他們一起坐首席的。
「我不懂你們的輩分,但這人只是參賽選手而已,層次與我們相差太遠,他憑什麼坐到這裏來?」泰國評審員突然用蟞腳的普通話發問,輩分這東西在他看來沒那麼重要,因為泰國人只認實力,不看輩分。
聞言,葛太通和日本評審員均露出了喜色,他們是講究輩分的人,出面阻止肖濤不方便,而泰國評審員倒是方便得很,反正泰國那邊對輩分這玩意並不看重,泰國評審員的發難恰到時侯。
雷武父子,還有曲文祥的眉頭就緊鎖了起來,按實力來說,肖濤的確沒什麼實力,如果不論輩分的話,肖濤沒資格上來坐。但是,他們想反駁泰國評審員,卻發現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們看得出泰國評審員並不注意輩分這些。
「以肖濤的境界,你認為需要什麼實力才有資格與我們同坐?」孫傳忠卻向泰國評審員問道。
「與我等有一戰之力,才有資格。」泰國評審員毫無表情的說道。
「一招迫退通神高手,算不算?」孫傳忠看着泰國評審員,笑吟吟的問道。
聞方,旁邊的日本評審員臉色大變,老眉緊鎖,渾身不自在起來,他知道孫傳忠要說什麼了。
「算!」泰國評審員斬釘截鐵的道,「他不過區區化勁初期境界,對我們來說猶如螻蟻一般,隨手可以捏死他。若他真有本事一招迫退通神高手,我肯定認可他的實力,但你要舉出實例,他一招迫退了誰?」
「不會是你吧?」葛太通似笑非笑的看着孫傳忠,如果孫傳忠說是自己,那孫傳忠的話就沒有可信之處了,誰不知道肖濤是孫傳忠的人,孫傳忠為肖濤撒謊也是正常不過的。
「當然不是我,這個通神高手你們也認識,你們不妨猜猜他是誰?」孫傳忠賣了個關子,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正莫名其妙,胡亂猜想的時侯,耳邊卻傳來日本評審員慢吞吞的聲音:「都不必猜了,那個人就是我。」
日本評審員也是很無奈,他不得不選擇主動承認,他主動說出來也比孫傳忠給捅出去好得多,起碼給人一種敢做敢當的形象,面子上也好看些。
日本評審員的話猶如平地驚雷,幾乎把眾人震得肝膽皆裂,第一次聽到這事的高手均感到腦袋不怎麼夠用,區區化勁初期的肖濤一招迫退日本評審員這個通神高手,這跟聽到太陽從西邊出來有什麼區別?
可是,日本評審員承認了,這當中不會有假,葛太通幾個人是知道日本人跟肖濤不對路的,日本人想將肖濤除之而快的,絕對不會打自己的臉去替肖濤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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