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商店充斥着混亂的氣場,這種混亂的氣場至少有二十多道,這是在老者進來之後生的。
普通人也許感覺不出來,但肖濤和曲清盈作為秘境中人,修煉的就是氣場,對氣場最為敏感,那這些混亂氣場的出處,正是那老者背着的行囊。
「把那匹絲綢給我看看。」老者指着貨柜上面的一匹黑色絲綢,沙啞的對售貨員說道。
等售貨員取下黑絲綢,老者摸了摸絲綢的質量,才滿意的點點頭:「包起來,我買了。」
老者付了款之後,也沒多逗留,直接提着包裹好的絲綢走了。
肖濤朝曲清盈打了個眼色,也急急把絲綢手帕的錢給付了,跟着走出去。
走出商店門口,就見到那老者正往一個方向走,走了不遠,就有兩個中年人迎了上去,然後默不作聲,跟在那老者身後走着,兩個中年人和老者一樣,都背着一個黑色的行囊。
黑色行囊,黑色絲綢,一切與黑色有關。
雖然那個老者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疑,但肖濤一眼就看出老者是玄門中人,而且收斂了氣息,沒有把實力顯示出來,一般行走江湖的高手都會這麼幹,平時逛個街還要把實力露出來,那也過於招搖了,只有菜鳥才會這麼顯擺。
當然,讓肖濤感興趣的不是老者的實力,而是老者的行囊散複雜的氣場,毫無疑問,老者的行囊肯定有幾十件法器,平時逛個街也要帶一大堆法器就讓人心生疑惑了。
肖濤的法器也不少,有尚元老道傳給他的九星羅盤和七赤銅錢,有從萬東林手中買來的觀音吊墜,有從岑文輝手上奪來的蘊靈寶塔,也有左明君拜師時所送的墨玉戒指,還有曲家幫忙製作的赤砂虎牙,再加上認主法器劍靈,一共有七件極品以上的法器。
觀音吊墜已經送給韓伊雪,肖濤需要觀音吊墜為韓伊雪驅邪護身,九星羅盤只有去堪輿風水時才會攜帶,而蘊靈寶塔是淬鍊靈識和鍛煉神魂才使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以前,肖濤隨身攜帶的只有七赤銅錢和墨玉戒指,也足以應付許多突情況,甚至可以跟暗勁顛峰的武技高手一戰,因為墨玉戒指的千軍之力可以殺戮人體身上的煞氣。
當然,現在多了赤砂虎牙和劍靈,絕對是要攜帶在身上的,這四件法器是肖濤的四件底牌,而且一件比一件強。
赤砂虎牙擁有至剛至陽的虎威之力,是極之難得的攻擊型至陽法器,可以克制某些玄門秘術。
而劍靈就更不用說,神品法器的威力無需懷疑的,只不過肖濤是剛剛獲得這件法器,只知道劍靈可以克制凶物的陰煞,不知道劍靈在對敵方面會有如何功效。
儘管如此,身上有四件法器,肖濤的實力已經比同境界的人強得不少,但那個老者一下子攜帶幾十件法器,絕對不尋常,攜帶那麼多法器也不可能天下無敵,法器始終是輔助性工具,只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都不怎麼需要用法器了。
不僅那個老者,還有另外兩個中年人也是背着同樣的行囊,兩個中年人的行囊同樣散着雜亂的氣場,不用說行囊裏面都是法器,而且行囊里的法器品質都很高,因為氣場相當強大。
這三個人很顯然是江湖中人,不像是那種法器販子,他們高調把這麼多法器帶到大街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肖濤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陷進了沉思。
「只要用陰陽土加在黑色絲綢上面,是可以用來屏蔽法器的氣場的。」曲清盈不愧是法器世家出身,見識眾廣,一言就道出了那老者買黑色絲綢的原因,「那幾個人都是法器的大行家,不會不屏蔽法器的氣場而出來逛街的,估計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法器的氣場才沒有屏蔽掉,要不然也不會來買黑色絲綢。」
「曲姑娘,這些人是何門何派的?」肖濤問。
「在江湖中,除了我曲家是製造法器的頂級世家,還有一個門派也是製造法器的頂級行家,我曲家與那個門派的製造法器實力是可以媲美的。」曲清盈看了肖濤一眼,賣了個關子。
「我知道了,是神音門的御器一脈,在製造法器的領域上,只有御器者才可以與曲家齊名。」經過曲清盈一提醒,肖濤的眼睛就睞了起來,已經知道那三個人的來歷了,是御器一脈的弟子。
尚元真人曾經獨闖神音門,一人打敗神音門三脈高手,對神音門三脈的秘術都有了解,他把這些事告訴了肖濤,肖濤也自然知曉御器者的一些情況。
御器者修煉的方法很獨特,使用秘術也很獨特,施展不同的秘術就用不同的法器,所以身上通常攜帶許多法器。
御器者每次施展秘術就使用對口的法器,這是有利有弊的,弊端就是轉換秘術時比較麻煩,要更換對口的法器才能施展,浪費時間,也給對方留下了空隙,這個弊端相當致命。
有利的是,以專用法器施展出來的秘術威力強大,比不是專用法器施展出來的秘術強了不止一倍,所以御器者在攻擊時,往往是雷霆一擊,一招致人於死地,威力非常非同小可。
「肖先生,你跟御器一脈有過節?」肖濤猜出老者是什麼門派的人,曲清盈更是猜得出,同時也現肖濤的神色不對,就開口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肖濤只是感慨了一聲,就沒說下去了。
肖濤也不知怎麼跟曲清盈解釋,他私人跟御器一脈目前還沒有過節,不過很快就有了。
但是,要說從來沒有過節也不是可能的,那也是師輩與御器一脈的過節,當年尚元真人為了追殺不肖徒弟,殺得神音門三脈毫無還手之力,當時御器一脈的領頭人傷在尚元真人手上,這個過節大了去了,只不過這個事,肖濤是沒必要告訴曲清盈的。
既然知道老者幾個人的來歷,肖濤也心中有數了,現在他不可能去理會這些人。
一來,那老者雖然收斂氣息,但境界有多高,肖濤與老者有近距離的接觸,還是有所察覺的,至少是靈識化形的高手,不是肖濤可以出手對付的;二來,肖濤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要辦。
曲清盈不可能在林州呆下去的,她今天就要回豐州向曲月天復命,肖濤當然要抓緊時間帶她到處走走,主要是帶她視察一下酒店裝修的情況,她可是股東之一啊。儘管曲清盈是甩手掌柜,好歹也要讓她知道酒店的情況吧,人家可是真金白銀投資了兩千萬的。
在肖濤帶曲清盈去南華街的酒店的時侯,那老者正帶着那兩名中年男人匆匆走進了一家酒店,來到其中一間豪華客房,取出黑色絲綢,放在茶几上裁剪,剪出大小不同的形狀。
兩名中年男人各取出一個瓶子,往那些裁剪好的黑色絲綢上撒下一些黑色粉末,撕完之後,中年人就站在一旁,看老者結起手印,在那些黑色絲綢上面佈陣。
片刻之後,老者等三人就從各自的行囊中取出一件件法器,再用那些黑色絲綢包裹起來,如果肖濤和曲清盈在現場的話,肯定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肖濤沒有猜錯,老者這三個人正是御器一脈的弟子,也正如曲清盈所猜測的一樣,他們來到山陽市出了點意外,佈置在行囊里的阻隔法器氣場的佈陣失了效。所以,他們要急着買黑色絲綢來佈置別一個氣場阻隔陣法,否則行囊里的法器會散複雜的強大氣場,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山陽可是林州省省會,玄門高手還是挺多的,老者來山陽是有任務的,不是來招惹麻煩的,所以必須阻隔那些法器的氣場,然後低調行事。
「大師兄,所有法器的氣場都阻隔起來了,不用擔心出去會被會別人察覺了。」一個中年男子對老者說道。
「大師兄,我們要不要馬上行事?」另一個中年男子問。
那老者目光精湛,一副幹練的模樣,他哼了一聲道:「急什麼,大白天行事,難免有顧忌,咱們還是養精蓄銳,等到晚上,嘿嘿,給他們來一個一網打盡。」
老者三人就一直呆在房裏休息,直到傍晚才到酒店的餐廳,包了個廂房吃晚飯,吃到晚上八點才結束。他們三人也沒回房間,直接退房走人,搭了一輛出租車,在市區悠轉半個小時,才來到一條街道下了車。
老者三人下車之後什麼也沒幹,就在附近找了小公園呆着,直到差不到12點的時侯,才從小公園裏走出來,直接來到一棟獨立的別墅外面的圍牆邊上。
「我先躍過去。」一個中年男人望了望五米高的圍牆,右腳一蹬,整個人躍到了半空。
「別躍,上面有法陣。」老者連忙伸手一抓,就把中年男人從半空中拉了下來,然後鐵青着臉看着那個中年男人,低聲責罵道,「別魯莽,要是讓人跑了,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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