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的長途跋涉,終於在天剛剛黑下來之際,我們到了十里長亭之處,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家依靠在路邊建設的典型閣樓,周圍長滿了雜草,看到出來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過這裏。
「咯吱「
當推開門的剎那,一股塵土便是灑落下來,師傅急忙用手揮動了兩下,捂着嘴咳嗽了兩聲。
屋中看起來比外邊好多了,至少桌椅板凳齊全,上面雖然有厚厚的積塵,但至少看着還比較整齊。
蜘蛛網佈滿了每個角落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望着毫無人氣空蕩蕩的房子,心裏面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我說師傅,你老人家明知道這裏邪性,還帶我們在這裏過夜真的好麼?「。
張道一鄙視的瞅了我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有我張道一在,邪魔鬼魅不趁早逃跑就不錯了,還敢在我面前逞威風嗎?「、
「聽他這麼說,這老張頭比邪魔鬼魅還可怕,你離他遠點「小和尚嘟嘟囔囔的小聲嘀咕了一下。
「啪「
「說什麼了,還不快去四周看看有沒有清水之類的」師傅也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小和尚腦門上。
小和尚摸着腦袋苦着臉「怎麼又是我「
師傅眼一瞪:「那你一會吃不吃飯了「。
我看的驚嘆,果然不是親生的不心疼,我是他徒弟卻沒挨過一次打,小和尚的光頭動不動就被一鞋底,一腦瓜崩。
「我陪着他去吧!「在師傅點頭同意之後,我和小和尚在前院去找水了。
周圍烏漆墨黑的,我們倆人撥開長草,找了半天,小和尚突然大叫了起來。
等我跑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口井,在一人多高的雜草中,要是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到。
幸好周圍還有個水桶和一盤麻繩,這種麻繩是用麻籽杆上剝下來的纖維擰成的麻繩,能有成年人拇指粗細,雖然外邊一層已經發朽了,但是裏面還是比較新的。。
小和尚說先別着急,等他試一下看看有沒有水,找了半天找了一塊石頭扔了下去。
半天后傳來「噗通「一聲,看來比較深,但是好在繩子也夠長。
我們倆人將水桶扔了下去,轉動手搖軲轆,咯吱咯吱不一會便是打上來一桶水。
小和尚一看滿滿的一桶水,我們倆年紀小拎不動,只好讓我看着,他去店裏找找看有沒有好點的器具來盛水。
周圍漆黑一片,我在原地等的有些發慌,正在這時,耳邊傳來「咯咯「的怪笑聲。
心裏害怕極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又死過那麼多人,越想越是害怕。
但是心裏比較要強,這時候要是跑了,準會被小和尚笑話的,那大嘴巴哇哇的又不知道得笑多長時間。
裝起膽子胡亂的吼了兩句,心裏剛剛冷靜一下,這時候又從水井下面傳來「咯咯「的怪笑聲。
我心裏好奇,慢慢挪動身體探個頭過去看了一眼,漆黑的水井中什麼也看不到,這個時候聲音也停止了。
小和尚去半天了還沒回來,我心裏是又害怕又生氣,也就幾步路的時間,至於這麼長時間嗎?
耳邊又傳來咯咯的怪笑,我這次膽子大了許多,抓起一塊石頭就扔進了水井中。
「媽的,我一家人都快死絕了,什麼玩意兒你還在這嚇唬我,我怕個卵啊!「
聽到水井中傳來「撲通「一聲後,我再探過腦袋去看,我倒要看看倒是什麼玩意兒這麼欺負人。
突然,水井中出現一個女人,他也在下面正抬頭看着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嘴角傳來咯咯的怪笑聲。
雖然離着一段距離,但是我看她卻像是拿着放大鏡看和尚頭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那女人的眼中流出兩行血淚,就那麼抬頭看着我,喉嚨中時不時傳來咯咯的怪笑聲,並且手腳抓住水井變的裂縫,開始往上爬。
我頭皮一陣發麻,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再也顧不上小和尚笑不笑的問題,連滾帶爬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口裏叫着師傅。
周圍的雜草很長,我在裏面胡亂的衝撞,結果跑出去一段路卻發現,我又跑到了水井旁邊。
水井中傳出咯咯的怪笑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估計要不了幾分鐘她就會爬出來。
現在卻找不到出路了,周圍一眼望過去全是一人高的雜草,這時候我雙腿肚都有些打顫。
想要跑,卻是發現雙腿不聽使喚的直發軟,我心裏害怕極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腦袋中努力回想剛才我和小和尚找過來的方向。
不管怎樣,它這個院子是有限的,就算不能按照來路回去,但是也應該能到其他的地方,不應該轉回到水井旁邊。
就這麼一把把撥開眼前的雜草,口裏卻是不斷地喊着師傅,最後更是直接叫名字,張道一,老張頭也被我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我的聲音在迴蕩,也沒聽到有回答,心裏將小和尚和張道一罵了個遍。
當我撥開最後一把雜草的時候,依舊是那口水井,但是卻聽不到了那個聲音。
我壯着膽子慢慢走了過去,其實這時候的我雙腿都在發軟,我生怕井裏那東西突然跳出來。
我幾乎是眯着眼去看的,結果什麼都沒看見,只好睜開眼去看,結果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眼花了自己嚇自己,或者是餓了一天出現幻覺了虛驚一場。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過頭的瞬間,一張蒼白雙眼中全是血的臉,與我幾乎鼻子貼着鼻子,那種腐朽的味道差點嗆的我吐出來。
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我倒退幾步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對面那東西穿着一件血紅的衣服,咯咯怪笑着就沖我抓了過來。
我狠狠的踩了一腳,將那東西踩的退後了幾步遠。
沉重的壓力,讓我呼吸都感覺急促,頭皮如同炸開了,我試着想要站起來,卻是發現兩條腿如同灌滿了鉛,沉重的發軟。
那東西臉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衝着我就過來了,我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也不管砸沒砸中,如同動物一樣在地上趴着竄了起來。
人在面臨死亡恐懼的時候,爆發力是驚人的,低着頭就在雜草中連滾帶爬的,我估計我平時跑路都沒有現在快。
急忙回頭看了一眼,那東西也如同我一樣雙手雙腳在地上竄了起來,而且眼瞅着就要追了上來。
再也顧不上其他,口中不斷叫着師傅和小和尚,手腳下面卻是不敢稍微的鬆弛。
一些老草茬子扎在我的手和膝蓋上,傳來戳心的刺疼,但是我卻顧不上這些,沒命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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