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修煉過?你有沒有去過符國飛星城外的圓妙之鏡?」殷墨陽的唇角收斂了笑意。
他經常帶着一絲笑,癲狂也好、涼薄也罷,看慣了他一直笑,此時突然不笑了,讓莫執的小心肝微微顫了一下。
該不會他嫌棄自己是個廢材吧?
如果真的是廢材,那自己以後的奴隸生涯估計會慘慘的,想想就覺得淒涼。
「我沒去過你說的飛星城,至於修煉……好像父皇從來沒讓我修煉,所以剛才三公主才罵我廢材。」莫執撇了撇嘴。
她原本可是叱咤風雲的掮客首領啊,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看不起了?
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前一世自己的手下、暗線、客戶遍佈世界各地,無論是繁華都市還是危險荒漠,她都有一幫手下唯她馬首是瞻。
現在……除了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小容,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也就算了,還忘了撞牆之前的事,到底被誰謀殺也毫無頭緒,真是越想越窩囊。
這個世界似乎人人都嚮往修仙煉魔、以武稱尊,就連那位柔弱溫婉的大公主,都還是個什麼水系的鍊氣士……
「這些年你沒有見過你師父?」殷墨陽問道。
「我師父?」莫執一問三不知。
殷墨陽玄紗面具後面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他朝莫執勾了勾手指。
「過來。」
「幹什麼?」莫執警惕的看着他。
自己現在記憶有點混亂,他該不會看出破綻了吧?
殷墨陽嘴角一勾,不用開口就散發出一股「別挑戰本王的耐心」這種氣勢。
莫執猶豫着走上前兩步,剛走到皮裘前,就踩在自己的破爛的裙擺上,一頭撞在了殷墨陽的身上。
他的腹部很硬,莫執用手撐了一下,手下的感覺告訴她:八塊腹肌妥妥的。
然而他腰上的墨玉腰帶更硬,撞得莫執的鼻子火辣辣的流出了兩行鼻血!
殷墨陽拎着她的後頸提起來一看,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笑屁啊笑!
莫執掙扎了一下,不小心一腳踢翻旁邊的油燈。
斗室里突然漆黑一片,莫執感覺到自己被殷墨陽直接拎到他身上坐着。
「好了,嘗試過反抗之後,該好好說話了吧?」殷墨陽斜靠在玉枕上,讓莫執坐在了他的腰上。
腰上?!
營帳外的副官郭守愚看到裏面變黑,立刻從拿來一個備用火把,在火盆中點燃。
「王爺?」他舉着火把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莫執正坐在殷墨陽的腰上。
這個姿勢很微妙,男人的腰可不是隨便坐的,尤其是他家王爺嘴角的笑容怎麼看都帶着一股子淫邪之意。
咳,非禮勿視。
「屬下冒犯了。」他低頭就準備退出去。
「站住,點燈。」殷墨陽的聲音傳來。
「……是。」郭守愚低着頭走過去,目不斜視的將燈盞扶起來,重新點上。
原來王爺喜歡亮着燈卿卿我我?
他一走出去,莫執就捏着殷墨陽的衣襟怒道:「你有毛病啊!幹嘛這樣讓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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