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群夜梟振翅飛過,殷墨陽微微仰頭看着這片黑壓壓禽類掠過自己的營區。
「守愚。」
「明白,屬下這就去。」
莫執被殷墨陽完全罩在披風下面,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是什麼東西?讓我看看啊!」
可是殷墨陽的手就像枷鎖一樣,按着她的後頸,讓她的臉貼着冰涼的玄甲蹭來蹭去,他就是不放手。
突然一聲響亮的鷹鳴劃破夜空,那群夜梟嚇得四散飛走。
莫執感受到殷墨陽鬆了手,忙從披風裏露出頭來,看着遠處消散的幾隻飛禽,問道:「是什麼東西?」
「夜國的梟……來打探消息的。」殷墨陽冷笑一聲:「看來夜皇還不死心。」
「國都已經攻破,他賺得盆滿缽滿,還有什麼不死心的?」莫執皺眉問道。
相對於殷墨陽,莫執對那素未謀面的夜皇更加抱有敵意。
沒辦法,誰讓她一醒過來,就差點被夜國的將領抓去領賞呢。
殷墨陽低頭,伸手捏着莫執的下巴,壞笑道:「你在我手上,他當然不死心……」
莫執看着他,雖然那玄紗面具覆蓋了他上半張臉,但光看他的鼻子、嘴唇、下頜甚至脖頸、喉結……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俊美。
雖然有些癲狂,可這男人的優點很多起碼在莫執看來,挺多。
不過對於感情,莫執是個失敗者,沒有資格評論他人的情感。
想到前一世齊少航的背叛,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殷墨陽問道。
「沒什麼,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夜皇居然懸賞萬金。」
「哈哈,你出生時天降異象、顓頊老兒又親自上門將你收為徒弟,這天下,再沒有比你更神秘的爐鼎了,別說萬金,對於想要修仙煉魔的人來說,一個國家也不如你。」
殷墨陽捏着莫執小巧的小巴,又露出了那種邪魅得讓人目眩的笑容。
「可惜,本王下了聘,其他人也只能看着眼饞了。」
莫執無語,難道小公主是不甘心成為一個「物品」才毀婚的?
看殷墨陽這態度,也像對待一件稀有物品般的佔有欲。
「我已經毀……」
「閉嘴。」殷墨陽冷冷的說道:「這件事還沒找你算賬,你別總是提醒本王應該處罰你。」
嗯?看來他並不想追究這事?
莫執心裏偷偷的開心了一下,不追究就好,不然自己真回答不出來為什麼要毀婚天知道小公主哪根筋不對勁。
「剛才那些夜梟,你說它們是來打探消息的?」
「嗯。」殷墨陽提着着她的後領,轉身將她帶着一路往中軍營帳走。
「飛禽走獸能打探什麼消息?」
「那些是妖獸,夜皇擅長驅使妖獸,當然懂得跟這些畜生交流。」
驅使妖獸?這技能聽着有點炫酷啊……
殷墨陽將她往鐵盾搭成的斗室里一推,不屑的說道:「這種低等才能,有什麼好羨慕的?」
「低等才能?!這還算低等才能?」莫執有些驚訝。
「廢話。」殷墨陽霸氣的一掀披風,坐在鋪着暗紅色皮裘的矮榻上。
「妖獸也好、靈獸也罷,不過是些成了精的畜生,也只有嚇唬凡夫俗子。」
或許這些東西在殷墨陽的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對於莫執來說,還是很可怕的,她猶豫了一下,小聲的提醒殷墨陽道:「我也是凡夫俗子……」
聞言,殷墨陽玄紗後的眉頭輕輕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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