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濕熱奇異,酥□□癢的感覺叫阿濃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隨即臉色通紅,飛快地抬手將他的臉往外推了推。
然而……
兩人本就站不穩,她這一推,秦時直接整個人往後栽了去,連帶着她也是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狼狽地跌壓在了他身上。
更可怕的是……阿濃髮現自己的嘴巴磕在了秦時的嘴角上。
「……」
好在沒人看見,這青年也昏着沒有意識,少女臉蛋燒起來了似的紅,難得慌張外露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她,她一個人根本扶不動這人,還是叫人幫忙更快些!片刻無措過後,阿濃拔腿就往屋裏跑。
看着她略帶倉皇的背影,意識微混的青年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方才被佳人親到的唇角,微睜的眼底閃出幾許逼人的亮芒來。
真是……美好至極的意外之喜啊。
雖說實在叫人尷尬,但到底只是個意外,又沒有叫別人看見,阿濃很快就恢復冷靜,壓下了滿心的羞窘。又想着秦時還一個人昏迷不醒地躺在外頭,那兩個歹人也不知有沒有同夥,少女更是無暇多想了。
&羽>
秦母的屋裏已經安靜下來,似乎已經沒事了,阿濃邊走邊喊,不過片刻便見不遠處一個小炮彈飛快地衝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你去哪啦?」秦臨抬目看着她,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裏水霧點點,似有慌張。阿濃愣了愣,還沒開口,又見他飛快地擦了擦眼睛,聲音小小,怯怯不安說道,「綠,綠豆黃豆它們還,還沒,沒孵出來,你不會,不會走的吧?」
綠豆黃豆是他給那幾顆蛋里的小傢伙起的名字。
看着男孩充滿忐忑與期盼的雙眼,阿濃心下軟得不行,可想起方才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她卻又怎麼都點不了那個頭。
&濃姐姐?」秦臨自來敏感,哪裏看不出她的猶豫,頓時便慌了,緊緊拉着她的衣角,眼角發紅道,>
話還未完,便叫外頭白羽驚詫焦急的聲音打斷了:「阿時?你怎麼樣?!」
阿濃一愣,回了神:「白羽怎麼在外面?」
&你不見了,師傅出,出去找你。」秦臨說完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去。
找她?她走之前不是特地進屋與他們說了下山之事,他還回應她了嗎?怎麼……難道是當時屋裏太吵,白羽沒聽清自己與他說了什麼就隨口應了?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秦母那時情況實在嚇人。
想到這,阿濃忍不住擰了一下眉,若真是這樣,那背後算計秦時之人一定對他家中的情況很是熟悉,否則不可能連這些細節都一一考慮到。還有那兩個假扮成安王府小廝的人,他們與尋常鄉下人不同,一舉一動皆有章程,明顯是富貴人家訓練出來的,否則不可能騙到她。
看來要害秦時的人絕非普通百姓,而秦時……
想着青年胳膊上的傷,與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片刻解決兩個人的身手,阿濃垂眸,他怕也不是什麼普通山民吧?
外頭白羽已經扶着秦時站了起來,正搖搖晃晃地攙着他往屋裏走,見阿濃竟跟着秦臨從屋裏跑了出來,胖青年頓時一愣,而後便大大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不重要,人還在就好。
&來,快扶這傢伙進屋,血都要流幹了!」
兩人合力,秦時很快便被扶進了房間。待處理好他胳膊上的傷,又仔細地給傷口上了藥之後,白羽方才示意阿濃出去說話。
看了床邊雙眼通紅卻並沒有哇哇大哭,只一邊無聲抹淚,一邊給他哥哥掩被角的秦臨一眼,阿濃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帕子。
&娘方才去哪了?我找了附近好多地方也沒有找到你。」一出門白羽便問道。
阿濃抬目看他:「方才有兩個自稱是安王府的人來找我,說是王府來了人,已在山下等候……」
白羽抬起頭,肉嘟嘟的下巴猛地一抖,皺眉道:「不可能!這才過去十多天,他們不可能來得這麼快!」
&是半路巧合遇到了送信之人。」阿濃看着他,目光清冷而幽深,「他們手中握着當日我請秦時幫忙送出去的那封信,我看過了,確實是親筆。」
&麼?」
這胖青年滿眼震驚,十分意外的模樣,看來並不知道此中內情,阿濃微頓,片刻才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了一遍。
白羽聽完之後冷笑連連:「難怪大娘會突然發病,還發的這般厲害,好,很好!」
他顯然已經猜到背後動手之人是誰,可阿濃卻沒有多問,只道:「大娘現下怎麼樣了?」
白羽回神,神色稍緩:「重新睡過去了,已無大礙。」
阿濃點了點頭:「那沒事的話,我也先進屋休息了。」
少女神色鎮定,不見半點慌張與後怕,聲音也清清淡淡的,帶着一貫的疏離與從容。
換做旁的女子,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怕早就已經花容失色嚶嚶大哭了,可她方才竟還沒事人似的幫着他給秦時上藥……白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嘆,不愧是聞名京都的第一閨秀,光是這份從容沉穩的氣魄便不知有多少人及不上,莫怪秦時那小子僅僅只見了她幾面心中便惦念了數年。只是……
想着那封不知為何沒有被送出去的信,白羽又有些同情地搖了搖頭——這事兒要是解釋不清楚,別說抱得美人歸,就是美人的臉以後怕都不一定能見得着。
阿濃不知他心中所想,說完便回屋了。
剛進門便看見了角落裏放着的那個大浴桶和浴桶邊上立着的幾隻小胖木鴨,少女腳下微頓,目光有一瞬的凝滯,但很快便抿了一下唇,堅定地移開了視線。
這裏,不能再多待了。
秦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紅紫色的雲霞大片大片地在天空中鋪展開來,如潑開的畫,絢爛多彩,張揚肆意,無聲地向大地宣告着黑夜即將到來。
胳膊很疼,腦袋昏沉,身子也有些無力,床上的青年微微擰眉,頗有些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算醒了,再不醒,你這床都要叫小臨兒的眼淚衝下山了!」白羽語氣調侃,動作卻很利索,圓球一般的身子飛快地滾過來扶住青年幫他撐坐了起來,同時往他嘴邊遞了一碗水。
&一旁秦臨見此頓時大叫着撲了過來,死死抱住青年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便不放了,「你,你醒,醒了!」
他眼睛紅得跟兔子一般,肩膀一顫一顫的,顯然是方才哭得太厲害了這會兒還沒有緩過來。
小傢伙定又是怕打擾他休息,小聲地憋着哭了一下午,秦時心疼極了,顧不得喝水潤喉,趕忙啞着嗓安撫道:「哥哥沒事,都是皮肉傷,過兩日就好了。」
秦臨忍了一下午,這會兒是再也忍不住了,聞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可,可……血,好多……」
他哥的血都要流干啦!
從前秦時受傷都會在山下養個幾日,等傷口不那麼嚇人了再回家,這次是因心中實在想念阿濃沒忍住,再加上與那兩人動手,抱阿濃回家的時候傷口又重新裂了開,這才……
知道弟弟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秦時有些歉疚,耐心哄了許久,這才叫秦臨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
&那你以後,要,要小心些,不,不可以再,再流血了!」血流幹了就會死,他見過哥哥和師傅殺雞殺鴨的。
秦時連連保證,又輕拍着弟弟的背哄了一會兒,哭了一下午早已疲憊至極的秦小公子便吸着鼻子睡過去了。
&抱他回屋。」白羽也是心疼壞了,拿帕子給小徒弟擦了臉上的淚痕,這才小心地抱着他出了門。
等他回來,秦時已經喝完水重新躺下了。
&就傷得不輕,還日夜不停地趕路,秦大公子,您這是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屋裏只剩下他們兩人,白羽說話也就沒有顧忌了。
秦時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些精神,聞言只不怎麼在意道:「小傷罷了,不過是血流得多了些,方才瞧着有些嚇人,我自己有數。」
&我家小徒弟嚇得哭了一下午,這叫有數?」白羽白着眼哼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喝了口水,這才又撇嘴道,「你下回要是再這樣,我就……」
&道了,沒有下次。」知道這胖子是心疼秦臨關心自己,秦時彎着唇擺擺手,這才眸子微亮,帶着幾分瀲灩水光地問道,「阿濃呢?」
不過同情歸同情,該做的還是要做,因此黑臉少女只嘿嘿一笑,快步跑進屋扶住了阿濃:「我來照顧季姑娘呀!阿時哥哥你快出去忙吧,這兒有我呢!」
秦時看着這近來每天都來得早走得晚,日日黏着阿濃,叫自己尋不到獻殷勤機會的小丫頭,暗暗磨了一下牙:「你最近很閒?」
&呀,家裏沒什麼事兒,我哥又整日捧着書本不搭理我,我都要無聊死了。」余嫣然說完也不再看秦時,只迫不及待地扶着阿濃坐回床,語氣興奮又忐忑地抬着臉問道,「我覺得我的臉今兒比昨天白了不少,你快幫我瞧瞧是不是!」
秦母雖說是婦人,可她自己都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而秦時幾人都是男子,這幾日若非有餘嫣然在旁幫忙,阿濃怕是沒法過得那麼自在——至少如廁洗澡什麼的就是大難題。因此阿濃很感謝余嫣然,又見她似乎很介意「小黑妞」這個綽號,便與她說了幾個便於操作的美膚方子作為謝禮。
這可把余嫣然高興壞了——愛美是女子的天性,她雖說尋常行事大大咧咧不像個姑娘家,但對自己的容貌也是很在意的,尤其因膚色不似尋常女子白皙,她從小沒少被人嘲笑,再加上如今還有個嘴賤的白羽整日「小黑妞小黑妞」的刺激她,余嫣然就更想變白了。可惜她是天生的皮膚黑,身邊也沒人懂這些,因此一直不得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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