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石流流紅着臉,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我想求你們兩位,我……我的妖王本相能力,能不能不要說給任何人知道?」
「哦?」厲浩陽一怔,隨即想起了那令人「作嘔」的大白蟲子來,忍不住想要樂。
而谷知愁則眉頭一皺,如同有了後遺症一樣地身子抖了兩下,跟暈車要吐似的。
石流流的臉更紅了,像猴子屁股一樣。
「三七開。」厲浩陽賊兮兮地笑着。
「你!」石流流瞪起了眼。「你這是趁火打劫!」
「沒錯。」厲浩陽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把我們大帥哥都吐出後遺症了,不給點賠償什麼的啊?」
「不帶這樣的!」石流流眼圈一紅,眼淚都快下來的。「一下又要走一成,哪能這樣?我們好歹也是一族之王,你哪能這樣?」
「別跟我撒嬌,哥我最不吃這一套了。」厲浩陽得意地笑了笑,「弱點就得隱藏着,知道不妞兒?拿出來讓別人知道了,別人就得利用。」
「你……」石流流氣得直抖,那三位妖族高手,則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最後還是薄圓蟲上前一拱手:「那個……唉?對了,說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呢,敢問二位姓啥叫啥啊?」
「我――厲浩陽,他――谷知愁。」厲浩陽隨便一說,然後看着石流流,問:「答應不?」
「厲先生,您看是不是這樣?」薄圓蟲笑着說,「您的作坊開在這裏,就有我們兩大聖級武妖,和我這麼個高級法妖給您保護着,還有億萬蟲族子民幫您守護,那是要多安全就有多安全,就沖這個,不值那一成分紅?還有,將來您的成品總要往城裏運吧?到時我們出動高手給您護送過去,保證安全,不也值出了那一成分紅?」
厲浩陽看着石流流,等她的回答,石流流咬了咬嘴唇,一點頭:「只要你們兩個答應不把我的本相能力說出去。」
「放心吧。」厲浩陽笑了,「還是六四分成,我們也不會亂說。」
「也是,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子,眼神那麼勾人,本相卻是個大肉蟲子,能力還是讓人噁心到吐……」夏娃無限同情地看着石流流,替她嘆了口氣。
石流流看着厲浩陽,眼神往谷知愁那邊飄了飄。
「我一生沒有怕的人,你算一個。」谷知愁看着石流流,臉色有點發青,「我可不想惹到你。」
「多謝。」石流流紅着臉笑了笑。
事情敲定,多餘的話也不多說了,厲浩陽和石流流等蟲妖告別,與谷知愁一起飛離了森林。
「浩陽,你後來說的都是真的吧?」谷知愁在出了森林後忍不住問。
「老谷你這什麼意思?」厲浩陽一咧嘴,「把我當說謊精了?」
「關鍵你之前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轉世,突然間又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大戰妖王,我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谷知愁嘆了口氣。
「老谷。」
「嗯?」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拼命要建立起自己強大的勢力嗎?」
「稱霸天下?你不光只為這麼沒意思的事吧。應該是為了烏婷婷吧,你如果沒有足夠的勢力,烏家是不會同意的。」
「有這個原因,不過……還就是真的想稱霸天下。」
「真的?」
「不算可笑吧?」厲浩陽一笑,「我曾經是個軍人,心裏一直懷着古代將軍征戰四方,保家衛國讓萬國臣服的夢,但在我家鄉那裏,這夢是永遠無法實現的。但老天給了我機會,給了我一個新的舞台,我不想成為這舞台上的龍套或是邊緣上的看客,我想成為主角,唱大戲的主角。」
「我收回方才那句『沒意思』的評論。」谷知愁說,「你的話讓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與展現生命意義的權利,平淡是一種,濃烈也是一種,誰也不應用自己的理念,去評判他人。世界因為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才有無限精彩,才不是死板的一潭死水。」
「多謝。其實我這麼努力,除了要實現夢想,和能有實力迎娶婷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能說嗎?」
「妖王幽離在死前說過,妖族在千年之後,也就是他的千古大輪迴之術完成後,還會再殺入人間,也他裏應外合。」厲浩陽嚴肅地說,「這千年的時間已經到了,也許是明年,也許就是明天,那妖族的大軍就會殺來。到時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別說能守住這一片人類的土地,就是想和自己的愛人、朋友們好好活下去,都將是奢望。」
「妖族入侵?」谷知愁嚇了一跳,這種關係到整個世界的大事,就算他再淡然於世俗之事,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是的。」厲浩陽一點頭,「天知道他們會準備多少兵馬,擁有多強的實力。變強,將成為活下去的惟一手段。」
「你有什麼具體的打算嗎?」谷知愁問。
「首先是要有錢。」厲浩陽坦然而言,「經濟基礎是一切的保障。沒錢,養不走眾多的強者;沒錢,沒有糧草後勤的保障;沒錢,沒有強大的武裝。沒有這些,別想在戰亂中活下去。」
「所以要拼命賺錢。」谷知愁一點頭,「不過自己賺錢總是太慢,其實有更快的方法。」
「什麼方法?」厲浩陽來了興趣。
「天下的錢。」谷知愁淡淡說道,「天下的錢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如果掌握了那個地方……」
「皇帝?」厲浩陽一怔。
「是啊。」谷知愁點了點頭,「如今的龍河混亂無比,天下割據,皇室的勢力已經衰微,但不論如何,天下正統還在皇族手中,任何一個敢於公然對抗皇族者,都將被視為亂臣賊子。如果你能掌握了皇族,再借用他們的名義,組建起強大的勢力,也許……」
「也許我就可以真正成為稱霸一方的強者,不但能實現我的夢想,甚至還可以擊退妖族的入侵!」厲浩陽眼中放射着光芒,突然大笑了起來:「老谷啊,誰說你是不愛理俗事的研究型人才?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智者,只不過是看透了一切,不願意動腦而已。」
「看透?也未必。」谷知愁搖了搖頭,「你別高抬我,我只是因為有了所牽所愛,不想讓她在亂世中受到傷害,所以才會拼命思考而已。這是我惟一能想到的快速壯大我們的方法。」
「但真的是最有效的方法。」厲浩陽眼泛精光,「挾天子以令諸侯!」
「挾天子以令諸侯?」谷知愁看着厲浩陽,緩緩點頭:「這句話說得氣勢磅礴,浩陽,我覺得你有大人物的潛質。也許將來這古老龍河大地上的當家人……就是你!」
「我儘量。」厲浩陽說。
「但願你能建立一個強大而穩定的政權,不要讓天下再陷入如今這種紛亂之中。」谷知愁說,「到了那時,我惟一要的就是能與美淑平靜地生活。」
「不會是問題的。」厲浩陽笑了。
兩人徑直飛回了唐城,厲浩陽看了看下方的城池,冷笑中拉着谷知愁一起降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將百姓們嚇了一跳,又搞出一幕朝拜神仙的鬧劇。
「這是幹什麼,直接飛回去不就好?」谷知愁不解地問。
「是有人故意想害我,才跟我玩這手。」厲浩陽說,「我現在就讓他們看一看,哥我平安回來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果然,在十幾分鐘後,坐在涼亭中從容飲茶的馮楚隆,就無法再從容下去了。
「你說什麼?」他皺着眉,看着前來報信的那人。
「姓厲的和那谷知愁,一起平安歸來,降落在大街上,現在恐怕已經走回歌友會了。」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啪!
一隻上好的青瓷茶杯,在馮楚隆手中粉碎。
「難道他並沒有深入森林?從時間上來看,應該不是……那麼,難道……」
馮楚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唐城,正良檔內。
「什麼?他……他在哪?」吳正良盯着來報信的掌柜,臉色鐵青。
「就……就在咱們外面!」掌柜心驚膽戰地說。
「他怎麼可能活着回來?這不能啊!」吳正良呆住了,隨後顫抖着問:「他……他要幹什麼?」
「什麼也沒幹,只是和歌友會那掌柜懷起,站在咱們門外往裏看,還一個勁冷笑!」掌柜哆嗦着說。
「完了,他是明白了……」吳正良感覺自己一陣頭暈。
「關門,關門!」他大吼着,「今天不做生意了,關門!」
「是!」掌柜嚇得急忙跑了。
「喂,你看,這傢伙明顯是心虛了。」外面大街上,厲浩陽看着正良檔的夥計們將慌張地將店門關閉,門板上好,不由笑了起來:「小小一個商人,竟然敢憋着一肚子壞來害我,哼,我本來還想給他們一條活路,現在這可是他們自己找死!」
「我一個法術砸過去,這間鋪子就沒了。」谷知愁從容地問:「要什麼時候動手?」一邊問,一邊喚出器輪,取出法杖。
「他……他要幹什麼?」吳正良此時正躲在正良檔中,從窗縫往外看,一見谷知愁取出了神器,立時嚇得面無人色。
「不會吧?青天白日裏,就要殺咱們?」掌柜嚇得尖叫起來,不顧一切轉身往後門就跑,夥計們也嚇得跟一群受驚了的小雞子似的,嗷嗷叫着逃命。
吳正良覺得自己眼前發黑,雙腿發軟,也想跑,卻跑不動。
「……大哥,你比我狠!」外面,厲浩陽咧着嘴沖谷知愁一拱手,「我的意思不是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咱可是文明人,要玩,就玩商戰。你看吧,我會把這些什么正良檔,什麼成衣商會,統統擠垮。」
「隨你。」谷知愁微微一笑,收起了法杖。
見到這一幕,吳正良才鬆了口氣,卻全身一軟,咚一聲摔在那裏,竟然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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