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溫煦這兒借着鍛煉的由頭換上了衣服出去晨跑去了,等着溫煦回來的時候向東已經離開了,到是嚴冬和趙德芳這倆貨依舊在房間裏。
尤其是趙德芳,時不時的捂着腦袋不住的哼哼唧唧的喊着頭痛什麼的。
「頭痛下次就別喝這麼多!」溫煦原來準備給自己倒一懷水的,看他的德性於是把杯子遞給了他。
現在這時候明珠的天氣一點兒也不冷了,這幾個貨昨天睡沙發的睡沙發,窩在地毯上的窩在地毯上,就這麼對付了一宿,今早起來這兩人眼睛上還頂着黑眼圈呢。
昨兒回來之後,向東和嚴冬還有趙德芳仨又喝起了啤酒,一直喝到了凌晨三點鐘,這才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睡着了,今天這一大早起來沒有熊貓眼那才是怪事呢。
接過了溫煦的水杯,趙德芳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喝完了之後抹了一下嘴:「再來一杯!」
「我了個去,當我是傭人啊!」
溫煦看了他一眼,只見不貨抱着一個枕頭身體一歪又開始哼哼了起來。
「我靠,你這哼哼還帶間隔的」溫煦沒有法子只得又給他接了一杯水。
嚴冬這時正穿着浴袍,兩條毛絨絨的大毛腿擱在椅子上,美不滋滋的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國民日報》。裝的似乎很有文化似的,可惜的是沐猴而冠,這玩意兒都是領導看的,他哪裏能看出什麼其中的味道來。
「溫煦,你好像不太喜歡向東?」嚴冬發覺了溫煦這邊對向東並不是那麼『友好』,當然了溫煦對上向東一點兒那個不喜的表現都沒有,但是作為好友,嚴冬心裏就是覺得溫煦對於向東有着一種看不清的隔膜。
「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麼意義嗎?」溫煦頭也沒有轉回了嚴冬一聽。
聽到溫煦這麼說,嚴冬哪還不明白好友的態度,想了一下說道:「我說師尚真這一門的親戚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不是這回事,我只是不想和他們有什麼過多的交集罷了,在他們的眼中我娶尚真就是看上了他們家的權勢,別說是心中了,很多人直接擺在臉上了,他們哪裏管你樂不樂意,只要自己覺得是,那你就是!一個個看我就跟看一小白臉似的,我哪有興趣跟他們繼續糾纏不清的,現在正好大家兩不相看,都不覺得對方噁心!」
溫煦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像是說別人似的。不過這事兒攤給誰誰都不會舒服,溫煦這邊雖不是這麼打算,但是在有些人看到就像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趙德芳這下肚子也不疼了,對着溫煦問道:「那這向東怎麼好像還有巴結你的意思」。
「還不是老爺子住在了我們村,原本也就是想着當遊玩一趟,不過老爺子喜歡上了溫家村這裏的空氣山水,這不就無限期的常駐了,不光是常駐,還把秋老爺子也給拉過來了,這下我就成了離兩位老爺子近的人了,這位就想着靠一靠,扯起老爺子虎皮,給自己的仕途上添點兒助力」溫煦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你說點兒情什麼的也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不是?」嚴冬再商言商,一聽說這活兒,立馬覺得好輕鬆啊,動個嘴就能賣人情的活兒,那還不得大干特干?
溫煦僅僅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這事兒跟嚴冬講不太能講的通,因為他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師老爺子和秋老爺子,別看老爺子這邊一溜煙就跑到溫煦家來了,但是老兩位這一溜煙可不是隨便溜的,家裏有外人的時候溜的機會幾乎就為零。
「我靠,我覺得這姓向的家裏也挺牛叉的啊」趙德芳說道。
「牛叉好像是挺牛叉的,不過他們家的老爺子去了,也就是參天大樹倒了,所謂的人走茶涼,雖說還有些勢力,不過好像是有點兒沒落了。況且這些家庭孩子也不是一個兩個,更不是三五個的,不是玩仕途就是玩軍旅的,誰都要助力,資源就這麼多,想得到家族的助力同樣有個競爭啊」。
溫煦說到了這兒,想起了自家媳婦的事兒,突然一下子覺得師家的內鬥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個好事兒,要不是這樣這媳婦還不知道是誰的呢,也正有了老爺子清醒過後的寒心,這才促使老爺子點頭同意了自己的婚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估計自己想娶師尚真?那真只能是想了!就算是不想,娶上的時候也得脫層皮不可。門第的鴻溝現在依然存在的,無論是豪門還是小戶都有這樣的認知。
雖說這些話是溫煦猜向東的,但是不中也不遠了。
「我靠,我以為他們個個都牛逼不行了呢!」嚴冬說道。
溫煦道:「對上平頭百姓,或者是商人這些人還真算是行的,但是擺到圈子自然就有行的,也有不行的,很正常嘛」。
說到了這兒,溫煦聽到了手機響,摸出一看並不是自己的,於是轉頭望了一下,發現是趙德芳的手機響了。
「誰?」趙德芳一接先是打了個招呼,然後立馬愣住了。
「谷甜?」
從趙德芳嘴裏蹦出來的名字直接讓溫煦和嚴冬都詫異不已,怎麼谷甜的電話打到了趙德芳的手機上。
「哦,我知道了,等會兒我把電話發給你好了」趙德芳和谷甜聊了差不多十來秒之後掛了電話,然後回她回了一條短消息。
「他跟你還有聯繫?」嚴冬望着趙德芳一臉不解。
趙德芳衝着他猥瑣的笑了笑:「事實證明哥們的魅力比你大!」
嚴冬一聽立馬掏出了手機調出了孫安安的電話,在趙德芳面前示意了一下,然後伸手準備按接通鍵:「有種你對着孫安安說一遍?」
「行了,我投降還不成!」趙德芳抬起了雙手:「我坦白,我交待,谷甜打電話是找我要你的電話號碼」。
「她有你的電話還不奇怪?」溫煦笑着添了把火:「感情可能大學裏你撬了嚴冬的媳婦兒啊,這不地道了!來冬子咱們揍這小子!」
「好嘞!」嚴冬捋起袖子向着趙德芳身上壓了過去。
「饒命,饒命,完全沒有的事兒!」
哥仨閒着蛋疼開始鬧騰了起來,趙德芳被兩人按在沙發上虛捶了一頓,差不多三四分鐘,兩人才分了開來。
「老實交待」嚴然攥着趙德芳的領子。
趙德芳笑着說道:「老大不小的了,還玩這種吃小女生醋的把戲,俗不俗啊!」
「少廢話,老實交待!」溫煦在趙德若的屁股上輕踢了一腳。
「哎喲,我說,我說!她又沒你的電話,但是她和我們班的倪洋在一棟大樓里上班,倪洋呢有我的手機,就這麼找到了我這兒了嘛!」趙德芳解釋了一下。
嚴冬這邊還準備繼續鬧騰趙德芳一下,誰知道口袋裏的電話響了,一看未知號碼,直接按下了接通鍵。
溫煦和趙德芳一聽兩人對話,立馬知道是谷甜打過來了,事情很簡單,今天晚上的時候準備請嚴冬這個老同學吃個飯,當然了最後加上了溫煦還有趙德芳兩人。
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由頭的,就算是昨晚匆匆一見,也不必今兒立馬打電話過來,晚上就請客吃飯。
嚴冬客氣的回絕了,說是今天晚上要和溫煦一起去電影的首映禮,改天吧。
「你小子轉性啦?這麼好的炫耀機會不把握住?以前我記得你特別愛去這樣的同學會的,而且每一次去一準兒打扮的油頭粉面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小子發達了」趙德芳見到嚴冬放下手機,打趣說道。
嚴冬搖了一下頭:「沒意思了,昨兒看到那老禿頭攬着她的腰,心中原本的那一點兒對於初戀的美好一下子就沒了,再見的話真的挺無趣的」。
「喲,你還準備進作協啊,整的這麼文藝」趙德芳嘲笑了嚴冬一句。
溫煦注意的重點卻不在這兒,只見他張口問道:「我說你們倆今天晚上不會還要賴在我在房間吧?」
嚴冬正準備回懟趙德芳一句呢,聽到溫煦這麼一說,連忙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對着溫煦說道:「我說多大的事兒啊,大不了咱們哥倆在你的隔壁再開個房間好了,咱們哥仨都兩三個月沒見了,你這一見面就趕人不夠朋友吧?」
「靠,你們這是鬧的什麼妖蛾子?!」
溫煦才不信他們倆的鬼話呢,和自己聯絡感情?以前怎麼沒有這麼積極啊,就這次跟牛皮糖似的。
「我們家孩子太鬧騰了,白天還好一些,晚上的時候不跟我們睡就鬧,而且這東西睡就睡吧,還喜歡扒着人,哎喲喂……女兒雖好,但是壓在你的肚皮上也難受啊」趙德芳苦着臉說道。
「我媳婦這些日子吃什麼吐什麼,整天被折騰的直冒火,所以我就在你這兒躲上兩天!」嚴冬嘿嘿笑着說道。
「你們真行!」溫煦搖了搖頭。
溫煦家的仨小子的確好帶,就算是師媽帶的時候,夜裏鬧騰的時候也少,他和師尚真自然而然的認為別家的孩子也差不多的,哪裏知道別家帶孩子的苦哇。
「我們倆現在還弄了一避難房你不知道吧?」嚴冬得意的說道。
趙德芳接口說道:「六十來平方,一室一廳就在淮海路上」。
對於這兩人,溫煦已經無話可說了,抱着拳轉了一圈,承認這兩貨牛叉了,至於這樣麼一個帶孩子,一個媳婦懷孕搞的跟大鬧天宮似的。
「行了,咱們現在下去吃飯吧,吃完了飯陪我去逛個街,我這次出來是帶着任務來的」溫煦說道。
「逛街,小意思!」嚴冬和趙德芳兩人也無事,公司都上了軌道,這次借着溫煦過來也推掉了不少的應酬,所以兩人專心陪着溫煦浪。
上學的時候哥幾個逛街那是逛的一個氣勢,四個滿臉青春痘的半大小子一字排開,跟打狼似的往街上一站,立馬大半個行人路都滿了,到了店裏眼睛先瞄的就是價牌,都是囊中羞澀的半大小子,可不得關心這個麼。
現在一個個不說腰纏萬貫,但是看中的東西買不起的,真的也不是太多了。
以前買東西盼着打折,現在溫煦帶着媳婦的任務過來,掃的就是那種根本不會打折的東西,師尚真買的自然不是什麼時裝包包之類的,她自己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太感興趣,就算是買了也不一定有機會穿,畢竟是公務員,也是一村之長,整天古馳啥的也沒個村長的樣兒。
師尚真交待溫煦買的是一些珠寶製品,當然了她戴的也少,但是不並不妨礙她買啊,女人對於珠寶這個東西天生似乎沒有什麼抵抗力,就算是師尚真也是如此,這一次打的幌子,是說要給未來的三個媳婦兒準備禮物,所以讓溫煦來珠寶城挑一些翡翠什麼的帶回去,也算是除了黃金之外,溫家的另一項投資吧。
現場直播,師尚真這邊左看右看的,挑了一副紅翡的耳墜買了下來,溫煦這這邊負責結賬走人。
小包兒到了手上,袋子還在,裏面的小盒子已經進了空間,溫煦可不想這麼貴重的東西被人給盯上,然後順手牽羊給弄走了。
要說溫煦這意識還真是准,人群中走了幾圈兒,還沒有到樓底呢,溫煦手中的袋子底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個空空的沒底藍色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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