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
兩人立馬正了正身體,敬了一個禮。
「溫煦是你們抓來的?」
兩人相視了一眼說道:「有人報警說他執槍,而且是五六式衝鋒鎗,並且還從他們的手中搶去了四百多塊錢!我們一接到了案子立馬就開始佈置,通過電子眼鎖定了嫌疑人,然後在收費站將嫌疑人抓獲」。
聽說有人報警說是有人持衝鋒鎗,局長就明白了這個事情自家手下處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凡是涉及到槍支的問題都是馬虎不得的,寧可信其有不可放任,這是原則問題。
「槍在哪?」
「沒有找到!」兩人苦着臉又相互看了一眼:「也有可能被嫌疑人丟棄在了路邊什麼地方」。
「派人去找了沒有?」
「派人去找了!」
兩人臉上都有點兒尷尬了,因為找了一夜,這一路一沒塘二沒河的,就算是有兩三條小溝也沒不到膝蓋,裏面有什麼沒什麼一眼就看清了,而且扔這麼重的槍,怎麼可能扔的遠呢,早上得到的消息說沒有找到,那麼情況就很不妙了。
局長一聽立馬皺起了眉頭,作一局長他怎麼可能傻,張口就問道:「是沒有,還是沒有找到!?」
中年警官苦笑着說道:「估計是找不到的!以我看來,這一次報警人有不小的問題!」
「怎麼說?」局長這邊緊皺着眉頭說道。
「我們剛剛了解到這些人經常性的在路上私設關卡,向着過往的司機收取一定的費用,一般是十塊二十塊不等,但是遇到豪車的時候,並且視車主而定就會視車子還有車主的反應獅子大張口,索取一千到幾千不得的過路費,很多豪車司機尤其是外地司機這邊也只得付出一筆錢,通常講講價也就是五六百就過去了……」中年警官說道。
事情很簡單,這夥人就是靠着攔路訛錢的,手段就是先大張嘴,最後司機講講價,給個小几百也就放人過去了,就是靠着路這些人做起了無本的買賣,一時間小日子過的還挺不錯的。
局長一聽,立馬怒道:「陸予良是幹什麼吃的!」
「領頭的那個聽說和臨海那邊的縣委書記有點兒關係,而且那地方也說不清是臨海還是咱們明珠!」中年警官想了一下還是把後面一句加了上去。
這話說的就有點兒不負責了,什麼叫臨海和明珠分不清地界,分自然是分的清的,只是兩邊都不想惹麻煩,推責任!
有些部門在收錢的時候那是爭先恐後削尖了腦袋往前沖,但是讓它們背責任或者是問責的時候,一個個都當成了縮頭龜,就這樣愣是讓一幫子小農民這邊設起了小卡,安生的賺起錢來。
局長一聽也明白了,沒有點兒後台,誰有這膽子在私下裏設卡,尤其還在是明珠了邊上,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村民可以乾的起來的,總要有保護傘才成,就算是沒有明的,也會有暗的,就像是現在,大家都知道這一層關係,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民不舉官不究大家一起和光同塵,天下太來。
「這些人呢?」
「剛才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控制起來了,不過這些人還是堅持說這位持槍,並且搶走了他們的錢!」中年警官說道。
「搶走了多少錢?」局長問道。
「四百塊錢不到,具體多少不好說,他們也不知道具他們說都是從他們的口袋裏掏出來的,票子很零,整的就是三張一百,一張五十,剩下的都是毛票……」中年警官說道。
老警官一聽立刻打斷了中年警官的話:「你確定零錢很多?」
「確定啊,我特意的問了幾遍!」中年警官說道。
「那就有問題了!」老警官想了一下,然後招手示意旁邊的一個小警察過來:「你去把昨晚嫌疑人車上,還有身上所有搜出來的現金拿過來看看!」
說完仨人就這麼站着等,沒有幾分鐘小警官就跑了回來,手中拎着一個膠袋,在膠袋裏面有溫煦的錢包,還有溫煦擺在車檔位附近貯物盒裏的零錢,通常都是用來交過橋過路費的,很多司機都有這習慣。
整個一個袋子裏的零錢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塊,整錢是有,不過是厚厚的一大疊子,整整一萬塊錢,這錢連銀行那邊的封條都還沒有撕掉呢,這一套錢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報警人說的四百塊錢!
「你確定就這麼多錢?」局長問道。
「肯是就這麼多錢了,而且他搶了錢總不能不塞進錢包,不塞進口袋,單獨把這錢藏起來吧,這不合邏輯啊,要藏的話也得藏這一萬塊啊,沒有放着一萬不藏去藏幾百塊零錢的」老警察正常的分析了一下。
他可沒有想到溫煦接了錢順手就扔空間裏去了,因為溫煦懶得打開包再打開錢包,然後還要把皺巴巴的錢給理好同時分開硬幣之類,這樣在溫煦看來太麻煩了,沒興趣干。
中年警官問道:「中途有沒有可能停車消費什麼的」
老警官搖了一下頭:「我們可以去看看行車記錄儀,估計小張已經都整理出來了,不過剛才粗略的看了一下之後,不像是中途有過停車」。
說完老警官示意大家一起去看畫面,到了辦公室,整個把記錄儀記錄下來的畫面看了一下,除了中間那一段晃來晃去的不知道是個啥之外,其它的畫面都完美表述了一個遵紀守法公民的素質,很多次畫面中還看到車子停下來,讓着橫穿馬路的路人過去,就這安全意識水準,還有個人的素質,很多警察開車都未必做的到。
「這特麼的麻煩來了!」局長一看,就明白這事情成立的可能性真的太小了,現在不由的腦袋疼了起來。
「要不把人放了?」老年警官看到局長大人一臉死了親爹似的表情輕聲的建議到。
「放人是簡單,但是這放人後的事情可就不簡單了」局長嘆了一口氣。
「咱們這邊沒什麼錯誤啊?手續上,過程中都沒有什麼錯誤,唯一可能找出茬的就是連夜審訊了……」中年警官說道。
中年警官的話還沒有落,局長這邊立馬就打斷了手下的話:「這個事情現在論不到我們怎麼想了,要看人家怎麼想!你啊,去把人給放了,然後把那幾個人給逮起來,讓他們交待搶劫事實,儘可能的深挖,狠挖!」
這話一扔出來,兩個警官都知道局長的意思是什麼了,那就是往死了整唄!大局長發了命令,而且這邊一幫子人也的確犯了法,那事情就太好辦了,於是領了命的兩人立馬走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溫家村的小院裏,秋老爺子和師老爺子兩人正在後院的小溫室里擺弄着自己的花。
「師老頭,你這可不像是你!」秋老爺子說道:「這事兒從裏到外都透着古怪!」
兩老頭一大早就接到了消息,說是溫煦被明珠的警察給逮去了,而且是以持槍搶劫的罪名逮走的。
溫煦這邊持槍被抓,無論是秋老爺子還是師老爺子都覺得奇怪,尤其是師老爺子還問了孫女一聲,知道獵槍還在她手裏保管着,那麼現在孫女婿這持槍,而且持着五六式衝鋒鎗這個事情就透着詭異了。
秋老爺子以前不太喜歡溫煦,就算是現在也談不上喜歡,但是他覺得溫煦這孩子不至於干出這事來,持槍搶劫?秋老爺子覺得這小子估計是有人讓他去幹這事兒,都不會想去,因為這小子全身透着懶勁。
如果這麼想的話,那個事情放到整個環境中看就有點兒不尋常了,一幫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去誣陷一個人持槍搶劫?這事兒讓秋老爺子這邊警覺了起來。
也別怪老爺子們多想,他們都是從無數在政治風浪中挺到現在的,你覺得他們會相信自家孫女婿走個道就被捉起來關進了警局,而且還是持槍,不論是秋老爺子還是師老爺子都不相信溫煦會帶着五六式去明珠,而且這次去明珠還是去賀好友喜得千金。
整個事情於情於理都講不通的嘛!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師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恐怕是臨海那邊有人覺得我這個老頭子沒有幾天活頭嘍!連面子上的功夫都想省了,直接告訴我你這個老傢伙過氣了不中用了,恨不得我立馬就見馬克思!」。
「不成個樣子,一個縣副書記的私生子就敢當路設卡,生活混亂到這樣還能做縣委書記,這是打誰的臉?一個屁都不是的小農民有膽子設卡,並且一設設了這麼久,臨海這幫人說是飯桶都不為過,要是放到我那會兒,斃掉一批!」秋老爺子冷冷的說道。
兩個老爺子這邊就這麼一邊剪着花枝,一邊這麼聊着。
溫煦可不知道自己臨時一個操蛋的相法會挑動一幫子人的神精,現在溫煦剛剛才老年警察不住的道歉聲中走出了大樓。
嚴冬和趙德芳兩人看到溫煦出來的時候,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煙頭迎了上來。同時跟來的還有美國老黑喬。
「怎麼回事啊?」
兩人關切的問道。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導航把我帶懵圈了,繞了一大圈兒,一路上黑燈瞎火的,還巧了遇到一幫攔路劫道的,我這邊聊了幾句不想給錢闖了關,然後上了高速的收費站就被他們給抓來了,說是有人報警說我持槍而且持衝鋒鎗,搶了一幫子人四百多塊錢!……」
溫煦這話還沒有說完,嚴冬和趙德芳兩人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喬問道:「是美元還是歐元?」
這貨想着美元和歐元還能多一些,至少比人民幣多一些吧,一想到溫煦搶這麼點兒錢,才四百多人民幣,喬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笑個毛啊!」溫煦心情現在挺不好的。
嚴冬捂着肚子說道:「的確好笑,一想到你端看槍搶一幫子人四五百塊錢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哎喲,肚子都疼了!」
「也難快你要去搶人家的錢,自家敗家媳婦從懷了孕之後每天都要吃幾千塊錢的松露,我要是這樣我也該去搶了」趙德芳說道。
兩人一邊是笑溫煦,一邊也是刷警察這邊的臉,兩人會巴結局長,副局甚至是所長,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得站在好友這一邊。
老警官現在也挺尷尬的,只能當完全沒有聽到兩人說的什麼,在旁邊陪着笑。
就這會功夫,兩個女警官抱着一盒子的東西走了出來,盒子裏擺的都是溫煦的私人用品,反正都是車上的,錢包、錢之類的一個都不少。
溫煦端着這個東西,覺得自己特像是電影裏剛從監獄裏放出來似的,特別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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