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手上有兩把刷子,溫煦也沒有鬆口,而是說回去找大家商量商量。老頭也無二話,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屋子裏,只留下卜新建和溫煦兩人站在了屋外。
「行了,回去吧,難不成你還要送我不成?」溫煦笑着對卜新建揮了揮手。
卜新建到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向着溫煦走了兩步,低聲說道:「你小子怎麼就不開竅呢,我跟你說不知道多少人想請我師傅都請不到呢,你這人都來了還往外面推。咱們不說別的,就光說我師傅這書畫和古文的功底那就不是一般的什麼大學教授之類比的上的……」。
一邊說,卜新建一邊拿一種看傻貨的眼神盯着溫煦。
溫煦回道:「我現在就答應?我也沒這資格啊,他老人家要去我家的宗祠做供奉,老實說我連這是個什麼東西不知道呢,我怎麼答應?」
「行了,你回去慢慢想去吧!」卜新建覺得孺子不可教也,來了一句之後直接轉頭往屋裏回。
「早點兒回去吧!再見」
溫煦望着卜新建的背影,低聲嘟囔了一句:「這師徒倆都是啥毛病!」說完轉身向着自己家走去。
到了家,所有人都已經回房間了,溫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推開了門,看到師尚真正倚在貴妃椅上一邊翻着雜誌,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牆上的電視,也不知道她是在看電視呢,還是看雜誌。
瞧見溫煦回來了,隨意來了一句:「回來啦?」
「嗯!」溫煦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脫下了自己衣服進衛生間洗個澡。
等着出來的時候,就把今天這事情和師尚真說了一下。
「這個老頭很厲害?連你都捉不住?」師尚真合上了手中的雜誌,驚奇的望着溫煦問道。對於溫煦的體能師尚真還是有點兒信心的,連溫煦都說捉不住一個老頭那肯定是有點兒門道的。
溫煦點了點頭:「老頭勁用的巧,讓我使不上勁兒,身形也比較靈活,一點兒也不像是六七十歲的人,如果讓我說的話,我準備覺得最多三十多歲,雙臂特別的有力量……」。
溫煦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不就是求頓飯嘛,你怎麼這下子這么小氣了,而且你就當雇個人看祖祠不就得了,再說了又不是他一個人在宗祠那邊,還有一些老人也住在那裏呢,你認為這老頭還能把你們溫家的祖宗牌位給偷走啊?或者點把火燒了宗祠?」師尚真打趣的說道。
溫煦往床上一躺,想了一下說道:「這到是不至於,總是我覺得心裏有點兒彆扭!」
老實說溫煦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彆扭勁兒從哪裏來的,就是怎麼想怎麼不舒服。其實呢是以前卜新建當着溫煦的面把老道夸的太狠了,溫煦在心中就不由的豎起了一個白須飄飄風度翩翩仙風道骨的道士形像。
現在一見到真人,發現本人原來是個尖嘴猴腮的邋遢道士,長相跟本和仙風道骨這些美好的字眼不沾邊,要是不沾邊也就罷了,老道士直接把溫煦的想像一下子給干成了負數,你說溫煦突然間這一下子心情要是沒有失落感那也不對。
「彆扭什麼啊,如果是真的會兒功夫的話,咱們就當給村裏的孩子們雇個武術老師了,現在隨便上了健身課還得兩三百一節呢,一天三頓飯再給個棲身之所咱們還佔了便宜呢」師尚真說完又拿起了雜誌:「明天我和二哥他們說一下,到時候大家見見,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手上有點兒功夫那就留下好了!」
「對了!」
師尚真說完又想起了一個事情:「明天早飯之後別亂跑,不光是你,敗類也給我攔在家裏,明天人家過來給咱們拍照!」
「可算是來了!」溫煦聽了不由的有一種解脫感,這婚紗照說拍都說了好幾次了,這一次終於來真格的了。
「什麼叫終於?」師尚真聽了這話有點兒不開心了,直接問道。
溫煦說道:「沒事,我興奮着呢!」
說完一轉身側着身體對着媳婦,身上裹起了一條毯子:「我睡了!」
「別睡,你看這個怎麼樣?」師尚真一聽溫煦說要睡了,立馬從貴妃榻上下來,赤着腳丫走到床上,把溫煦扳了過來,順帶把雜誌放到了溫煦的面前:「這個怎麼樣?」
溫煦『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由衷的贊道:「不錯,很不錯,特別配你!」
其實溫煦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連雜誌上的衣服什麼顏色都沒有注意,通過這些日子的鍛煉,溫煦已經能把睜眼說瞎話這個技能點成了本命技,這招表演的連師尚真都沒有看出來。
「我就是覺得是不是有點兒太艷了,結婚那天穿着它會不會有點兒過?」師尚真心中其實很滿意,不過她總覺得還應該更好一點兒。
「不過,結婚就是一個喜慶嘛,再說了一輩子也就一次,看好了就下手」溫煦明白這個時候你要說不好,至少兩鐘頭別想睡覺了,媳婦一準兒逮着問哪裏不好,然後就會問你怎麼改你才覺得好!
又不是學服裝設計的,溫煦哪裏知道不好在哪裏,怎麼改才好啊!所以現在一被這類事情溫煦都會衷心的讚嘆不已,連聲夸好。
果不其然,聽到溫煦說好,師尚真滿意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又給她找到了一點兒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價格太貴了,七萬多塊,不過這是以前的皇家工藝似乎也該值這個價……」。
「嗨!只要兜里還有錢,考慮那麼多幹什麼,拿下,就當添越換了個輪子好了」溫煦說了一句,又把毯子裹身上,側身準備睡覺。
有了溫煦的話,師尚真終於點了點頭:「是不錯!」
就這樣,溫煦終於安心的睡了一個踏實覺。
第二天的一大早,溫煦早早的起來,繼續準備跑步,剛要出門的時候,看到敗類這貨又腆着臉站在自己的腳邊,等着自己開門,立馬想起來,媳婦說今天敗類不得溜出去,要等着攝影師來拍照。
對於敗類溫煦太了解了,自己的話根本就不管用,想治它還得是棟樑,於是伸手打了個響指對着棟樑說道:「看着它,別讓它亂跑!」
嗚……嗚!
棟樑立刻咧着嘴對着敗類嗚咽了幾聲。
正等着出門放羊去的敗類有點兒懵圈了,眼巴巴的望着溫煦不知道自己這又是犯了什麼錯,歪着狗腦袋想了一圈,也沒有想起來這兩天自己作的什麼孽,頓時一張狗臉就垮下來了。
溫煦也不管它怎麼想的,反正只要它不溜,老實的拍完照就好了,
吱呀的一聲拉開了院門,立馬就看到昨晚的猥瑣老道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家的門口,一條腿還抵在樹上,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能把腿抬過頭頂,不得不說老道這身板。
「道長早?!」
溫煦從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
「不早了啦,我已經轉了一圈了」說到了這兒,老道的目光落到了溫煦旁邊的棟樑和敗類的身上。
「兩條好狗,可惜被你養成了廢物!」老道望着溫煦腳邊的敗類和棟樑長嘆了一聲,一雙豆眼之中居然全是可憐的目光。
溫煦可不止一次聽過這話了,現在都沒有反應了,根本就不分辯,直接笑了笑了事。
老道說道:「我這兩隻狗交給我,我給你調教調教!」
「不必了,我覺得它們現在挺好的,我又不準備它們做什麼,有吃有喝每天舒舒服服的就成了」溫煦出聲拒絕。
「狗調教好了那才通靈,使喚起來更方便!」
不知道為什麼,說起這話的時候,溫煦覺得老道的意思和話中的意思完全不一樣,不過這念頭也就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算了,順其自然,現在挺好的!」
說完,溫煦又說道:「道長,您這麼一大早的過來我什麼事麼?如果說供奉的事情,您可以回去等信兒,我和妻子提了」。
「不是這事,昨天我不是說要教你一套拳腳麼,今天就為這事而來」老道笑着把腳從樹上放了下來。
「那行,咱們找個地方吧」。
既然師尚真原則是已經同意了老道的白吃白喝行為,所以溫煦就想趁機看一看老頭有什麼功夫。
老道一聽也不多話,直接帶着溫煦就往前走,溫煦也就帶着棟樑和敗類跟上老道的步伐。
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兩狗就來了一村東頭的一片林子中間的空地上,整個空地大約千把平方,一看就知道足夠兩人折騰的。
「道長,給我打一趟讓我開開眼唄?」等着站定了,溫煦就說道。
老道看了一下溫煦,一臉看二愣子似的目光:「我又不是江湖賣藝的!」
溫煦聽這話愣住了:「那您說教我的一套拳腳,趕情這沒有套路什麼事啊!」
「我教你的是技擊之術,又不是讓你耍花槍的,沒有招勢,講究的是力、勁、寸、道!現在你先來打我一拳!」老頭說道。
溫煦昨晚已經領教過老道的本事,自然不怕老道被自己一推立馬躺下碰位瓷什麼的,於是也不客氣,直接就是一個沖拳過來。
誰知道自己的拳都還沒出去呢,老頭一掌就推到了自己的胸前,頓時溫煦被拍的胸口一悶,連退了幾步。
就這麼來了幾次之後,溫煦問道:「您不是就想打我吧?」
「總是先挨打才能打人!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老道說道。
「那有沒什麼基礎的先玩兩天?比如站個樁什麼的」溫煦揉着身上酸痛的肌肉問道。
老道回答差點兒沒把溫煦給氣死。
「你這個年紀再怎麼練基礎也沒用了,現在就是學個強身健體吧」老頭一臉的看廢品的樣子。
這下溫煦二話不說,真的出盡了全力準備揍老道了,因為老道的表情在溫煦看來極為可憎。
但是隨便溫煦怎麼打,老頭總能讓溫煦落空,順帶揍溫煦一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間歇了兩趟,溫煦整個人就像是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整個身上衣服全都浸透了汗水,而且灰色的跑步服上還沾滿了草汁,綠一塊灰一塊的,特別難看。
老頭背着手直接轉頭就走,如果不是長相太猥瑣,絕對是一代宗師的派頭:「今天就到這兒,明天早上這個點兒,這個地方,咱們再來!你一壯實的小伙子,身體脆的跟個娘們似的,連我這個老頭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溫煦不是不想和老道爭辨,而是實在是沒力爭辨了,全身被老道踢踢踹踹的幾乎沒有一處不酸,沒有一處不疼的。
於是溫煦就這麼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裏,拖着身體開始給家人做早飯,當早飯做好之後,溫煦發現身上雖說還酸,不過比剛結束的時候那可好多了。做為一個經常鍛煉的人,溫煦這邊自然知道,這就相當於自己做了一個小時的有氧,順帶着還放鬆了一下小時的肌肉,這下子溫煦頓時覺得這老頭值這一天三頓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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