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保護動物被吃掉?」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望着眼前的場景對着周圍的人問道。
捕到了丹頂鶴的土熊樣子十分囂張,不管周圍四處亂飛的群忍,也不管被它捕到的丹頂鶴沒有死,就這麼直接拖到了岸邊,按在了腳下,撕了幾把羽毛露出了肉之後,直接半撕扯着吃了起來。
甚至在大家的位置,都能清楚聽到那鶴嘴裏傳來的哀鳴。
別說是這個人了,溫煦和其它人看了心中也都有點兒不忍。
聽他說這話,溫煦不由的轉頭向他看了一眼,發現這人自己以前並沒有見過。
這時有人答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打狼獾吧,要知道它也是國家一類保護動物啊,我們打它也犯法,而且咱們只是攝影師,自然界的事情還是交給它們自己解決吧」。
「小陳還是新人,你拍的久就就知道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的了,咱們只是攝影師,沒有權力去干涉自然界的事情,這裏沒有什么正義邪惡,對於它們來說只是為了生存這個簡單的目的罷了」一位年紀大的攝影師說道。
這些攝影師可以淡定,但是溫煦終究忍不住目睹這麼悲慘的事情,捕獵可以,但是活吃這就讓溫煦有點兒接受不了啦。
於是溫煦繞過了水岸,在離着土熊還有二三十米的地方站住了身體,彎腰撿起了一塊小石頭,向着土熊丟了過去。
這時的土熊已經不進食了,當溫煦向着這邊轉的時候它就已經停了下來,而那只可憐的丹頂鶴現在還時不時的抬起了脖子,時不時的發出兩聲哀鳴。
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溫煦的敵意,又或者是對於棟樑產生了挑戰心理,這隻土熊居然放開了鶴衝着溫煦這邊示起了威來,對峙了兩下終於立刻就露出了二百五嘴臉,向着溫煦這邊沖了過來。
溫照還沒有怎麼動,這貨就急不可待的向着這邊沖了過來,棟樑自然是忠心護主的,土熊一動,它立刻就沖了上去和土熊撕咬了起來了。
看着棟樑和土熊撕咬了差不多兩分多鐘,可憐的鶴已經是斷了氣,溫煦這邊就轉身往回走。
「各位忙着,我先回去了」溫煦和這些攝影師打起了招呼。
其中一位對着溫煦說道:「我x,你的狗是什麼狗,這麼牛叉一隻養挑狼獾不落下風啊!」
「土佐?」
「就是普通的土狗,國產的虎斑」溫煦笑着解釋了一句。
「你這狗產崽賣麼?賣的話給我一條」那個眼睛緊緊的盯着棟樑,嘴裏衝着溫煦說道。
「我這條是公狗,哪裏產崽去」溫煦衝着他笑了笑,然後跨上了大白,然後催着白牛沿着小溪岸往回走。
輕輕的喚了一聲棟樑,棟樑這邊就且戰且退,不再和狼獾糾纏,而狼獾雖然二百五但是看到這麼多的人,躊躇了一下並沒有追過來,抬頭望着人群盯着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向人群發出了警告之後,這才轉回身去,繼續抱着鶴的屍體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來。
一路催着大白小跑到家,剛進了院子,豆大的雨點兒就從天而降,就從院門口到屋裏的這一小段路,溫煦這邊已經快淋透了,可見這雨來的有多麼兇猛。
當溫煦關上門的時候,發現師尚真已經在客廳里。
「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面避雨了呢」看到溫煦回來了,師尚真出了一口氣,看到溫煦身上的雨水連忙從洗衣間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了溫煦。
溫煦一邊擦着頭上的雨水,一邊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菜我都已經洗好了,你去燒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咱們簡單一點兒,吃的素一些」師尚真說道。
「哦!」溫煦應了一聲之後把毛巾扔到了進屋的鞋柜子上面,抬腳就往廚房走。
師尚真則是跟在溫煦的後面,把他扔下的毛巾拿起來掛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才跟着溫煦進了廚房。
「怎麼就西紅柿還有青菜?這也太素了一點兒吧」溫煦看到師尚真洗的菜,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師尚真說道:「那就青菜燒個肉片好了,我現在把肉拿出來解凍,米飯我已經悶好了,沒用大鍋就是用的電飯煲」。
說着師尚真麻利的打開了冰箱,從冰凍的那一格子裏把一個小塑料包拿了出來,裏面放着的是切好的肉片兒,這時候肉片已經被凍成了冰坨子。但是肉片的形狀還是看的出來的,由此可以看出師尚真的刀功雖說比不上溫煦,還算是可以。
「行,不錯!」
溫煦對着師尚真誇了一句,像是這樣的肉溫煦是不會這麼早切片的,通常溫煦吃的肉都是論塊的。溫煦眼中的肉一般就分兩種,肉塊和肉絲,極少有肉片一說的。
聽到溫煦的誇獎,師尚真笑着說道:「你也是,這冰箱裏的東西存在也太多了一些,而且很多都是肉,我看到上面還有一個是兩個月前的羊肉,今天中午讓我煮了給敗類吃了,你這人也太邋遢了一些,有些肉要先吃的,你看多浪費啊……」。
從明珠那邊捎回來的肉都是現宰殺的,到了溫煦的手上自然都是冰藏的,而且每一塊肉上面都會有宰殺的日期,所以師尚真很容易就能知道溫煦的冰箱裏哪一份是殭屍肉,這一次從溫煦的冰箱裏發現殭屍肉,可是讓師尚真大大的開心了一回,借着這個功夫開始數落起了溫煦來。
「說的有道理!」
溫煦也不與她爭辨,當然也不可能告訴她這些肉不過都是樣子貨,擺在冰箱裏就是用來看的,要吃的話可以從自己的空間裏取,因為空間保存的肉不需冰凍更新鮮。
溫煦也不打斷師尚真的嘮叨,就這麼一邊聽着一邊從牆上的掛勾上取下的圍裙,系在了身上準備動刀切菜。
師尚真看到溫煦想把圍裙的帶子繫到腰上,於是一邊數落着一邊過來站到了溫煦的背後,幫忙系圍裙帶。
系好了之後,師尚真忽然像是想起了點兒什麼,對着溫煦說道:「我的話是不是有點兒太多?」
溫煦笑了笑:「不多,我聽着呢!」
「不說了,我感覺我怎麼跟我媽似的,嘮嘮叨叨的」師尚真挺不好意思的,回過神來師尚真自己都覺得囉嗦。
「沒事,說實話挺溫馨的!」溫煦笑着回了一句,然後拿起了擺在小盆子裏的西紅柿就開始切了起來。
聽到溫煦說溫馨,師尚真不由的愣了一下,她有點兒不能理解溫煦說這話的意思,不過想了一下,溫煦這邊的家庭境況,不由的心中又是一痛。
「對不起!」
「這是幹什麼?」溫煦回頭看了一下師尚真,看到她一臉的愧疚有點兒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是不是剛才讓你想起以前的你家的事情了?」師尚真問道。
溫煦笑道:「沒有,你也不用在這方面小心翼翼的,我沒有這麼脆弱,也不像你想的這麼多愁善感,上天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些,但是也給了我更多,尤其是給了一件我想都沒有想到的寶貝!這輩子我都會心懷感激的」。
溫煦說的是自己的空間,可以說正是空間改變了溫煦,給了溫煦常人所沒有的東西。而師尚真這邊卻以為他說的是自己,頓時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
師尚真心道:不會說情話的呢,這一句怎麼說的這麼好?
即便是女強人,有的時候你也別忘了她首先是個女人,對於浪漫她們都沒什麼抵抗力。
溫煦被師尚真的小女兒態給弄了有點兒怔住了,不知道自己說的哪一句話起了作用,不過反正起作了就是好事!於是抬手把師尚真攬住了,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就這麼放開了她,繼續切起了菜來。
溫煦動作很輕柔,而且穿着圍裙,專心致致的切着菜讓師尚真覺得心裏的幸福感滿滿,現在的這個場景對於她來說有一種無言的浪漫。
這時師尚真的心有點兒醉了,輕輕的走到了溫煦的背後,並沒有伸手攬住溫煦的腰,就這麼垂着雙手,把自己的額頭抵到了溫煦的後背上,輕輕的嗅着他身上傳來的微微汗味兒。
「幹什麼?」
溫煦腦後又沒有眼睛,看不到師尚真在做什麼,於是張口問了一句。
師尚真輕笑了一聲:「沒什麼!」
說着師尚真輕聲的哼起了熟悉的調子:嗯嗯……嗯……嗯!
這個調子別說對於溫煦了,對於很多人都是非常熟悉的,溫煦這邊聽了一兩句之後,也一邊切着菜一邊和她和了起來:「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兩人這邊都不需四目相對,一個切着菜一個靠在男人的後背,就這麼一起輕聲的哼唱的,雖然看不到彼此的目光,但是在這一刻,他們都知道兩人的心是依偎在一起的,這勝過了千言萬語。
時不時的還有一切刀刃敲擊砧板發出的嗒嗒聲作伴,旋律簡單的歌兒,配着富有生活氣息切菜聲,溫暖而平凡。
沒有什麼激烈動作,更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就在在廚房的燈光下,圍着圍裙的男人,和靠在男人後背的女人,兩人的身影投在了窩戶上,而一窗之外是烏雲密佈,閃電大作,豆大的雨點敲在玻璃上。僅管是狂風驟雨都沒有能夠影響到廚房中兩顆年青的心,營造出的小浪漫。
一首歌兒兩個人反覆的就這麼哼唱着,歌兒唱的也不完整,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兩人的興致就這麼一邊唱着一邊輕輕的搖晃着。
不一會兒,大花和二花就站到了廚房的門口,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唱歌的兩人,又過了一會兒,敗類也走了過去,原本它準備看看晚飯有沒有好,不過看到廚房裏兩人,也少有的老實坐在了廚房的移門前,歪着腦袋望着溫煦和師尚真。一向沉穩的棟樑是最後一個來的,以它的生物種,現在早就過了開飯的點兒,但是今天依然沒有開飯,對於跑了一天的它着實是有點兒餓了。
打斷了師尚真和溫煦兩人小甜蜜的不是棟樑,而是電話!就在溫煦這邊伸手把師尚真從背後攬過來,想讓她嘗嘗自己的西紅柿雞蛋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了,一陣鈴聲把空氣中洋溢着的那點兒浪溫的小荷爾蒙一下子全都帶走了。
溫煦掏出了電話,看了一眼:「賈老爺子,這麼晚打我的電話什麼事兒!」
「溫煦,你那邊拍到了狼獾?」電話那頭傳來的老爺子殺豬似的興奮聲音。
「嗯啊!」溫煦下意識的把手機離的遠了一點兒。
「照片發我!有沒有什麼視頻?」
賈老爺子那頭嘿嘿的直笑,笑的溫煦不禁的拿起了手機看了一下,發現電話上面明擺的寫着賈教授,這才放下心來,要不這麼漆黑的天氣接到這樣的話,溫煦說不準就以為鬧鬼了,老爺子的笑聲太毛骨悚然了一點兒。
「視頻我是沒有拍,不過民宿那邊幾個搞攝影的可能拍了,他們那邊說不準也拍了狼獾的照片」溫煦說道。
「好,那我就去問問!」
溫煦還想說什麼,就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的盲音,於是嘟囔着說道:「這老頭也太沒有禮貌了一點兒!」
「誰啊?」
師尚真這時正拿着小木勺子嘗着鍋里的菜,聞言問了一句。
溫煦說道:「還能有錐,賈老頭唄,什麼時候不來電,這個時候來,怪不得學校里就沒人喜歡他!」
對於打擾了自己二人世界的賈老頭,溫煦現在是怨聲滿滿,可是老頭已經掛了電話,溫煦總不能再打過去罵他兩句吧,只得對着電話悻悻的抱怨上兩句。
師尚真看到溫煦的表情,沒有忍住笑了一聲。
不過緊接着就把一個更加尖銳的問題拋給了溫煦:「當時你也是這麼勾搭到的卓奕晴的吧?」
這下溫煦就有點兒傻眼了,心中有一萬隻草泥瑪奔過:說好的浪漫呢!怎麼一轉眼這天就變了呢?
「沒有,當時是她追的我!」溫煦老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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