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雨出了村,溫煦沒有想到不光是村里這一片下着雨,從鎮上一直到了市里,這天上一雨就沒有停的意思,而且還是越下越大,到了最後差點兒連路都看不清楚了,到了市中的時候,還差點兒遇到了幾次險情。
大家都知道一到了下雨天,只要是雨一大似乎很多城市都會出現一種道路變湖泊的情況,岳山市也是這樣,就這麼一場雨溫煦這邊差點兒一頭栽進一個淹水的隧道,把自己的豪車給報了廢,還好溫煦這邊機靈,看着車頭下走,立刻就打了轉向燈,只要是往下走的路,堅決不去碰運氣。
等着溫煦到了岳山大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了九點鐘。
到了樓下大堂,溫煦掏出了手機,給師尚真的姑姑打起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溫煦,我已經在樓下了」溫煦調整了一下心態,想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的。
「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半小時?」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透着一股子冷勁兒,對着溫煦就開始訓了起來:「你作為一個年青人這麼沒有時間觀念麼?」
「不好意思,外面下着雨,而且雨還很大,我這邊接了電話就出門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溫煦試圖解釋說道。
可惜的是電話那頭直接接過了話頭:「這都是藉口,你要是有心的話就不可能遲到!」
溫煦這時衝着電話笑了笑:「我記得是您找我吧,我把您看成長輩,您一個電話,我直接就從家裏往這裏趕,這是我沒有上心?說吧,您有什麼事!沒事我回去了,家裏的豬還沒餵呢!」
溫煦心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這麼大的雨自己光在市里就差不多轉了一個小時,躲這邊躲那邊的,很多道都不能走了,溫煦幾乎在外城繞了大半個城,這才趕到了這兒,咱們不提什麼苦不苦的,但是你也不能以老賣老到這個地步吧,劈頭蓋臉就逮自己一頓馴,你也就是師尚真的姑姑,你也不人家親爸親媽,就算我娶了師尚真,你一姑姑也沒這樣訓外甥女婿的吧。
電話那頭被溫煦的話沖了一個跟頭,心道:和我見面不如餵豬急?
頓了一會才說道:「我找你當然有事了,現在我正在和人談事情,你去咖啡廳等我一下!」
溫煦聽了看了一下表:「那行,我等您一個小時!」
說完溫煦這邊也直接就掛了電話,向着總台那邊走了過去,問了一下咖啡廳在幾樓,然後按着服務員的指示,坐電梯上了四樓,進了咖啡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點了點兒東西,溫煦一邊吃着一邊坐在桌子旁上玩着手機。
溫煦往這邊一坐,玩手機玩的入神,也不知道多久,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對面坐了個人,原本以為是師尚真的姑姑來了呢,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打扮的也很入時,一條紫色的長裙,披肩的長髮,一副學院女神的派頭。
「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好久了,想聊聊麼?」女神望着溫煦臉上帶着微笑問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這位還特意的多看了一下溫煦的手腕,對於名表她是很有心得的,自是知道這位腰包鼓鼓。雖說溫煦這邊穿的一般,沒什麼愛瑪仕等等的名牌,不過隨意這麼一穿,配上這表看起來像是假的,這樣的人往往才是真款爺,干她們這一行,遇到裝逼的車載斗量,自然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有了目標這位就立馬撲了上來,對於自己的容貌她有十足的信心,心中想着也是最好能找個長期飯票,最不濟也能做筆好生意。
溫煦這時候思想還沉浸在師尚真的姑姑真年輕這一步呢,聽到女神這麼一問,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聊什麼?」
等着話說出了口,這才回過了神來,一回過神來溫煦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對面這個姑娘說的聊是什麼意思了,她的意思決對不是普通的聊天,恐怕是一男一女兩人『赤誠相見』的那種聊。
「對不起,我這邊是在等人,下次有機會再聊吧」溫煦客氣的對着女神笑了笑。
雖說女人長的很漂亮,氣質也十足,但是溫煦對於這種露水姻緣真的沒太大興趣,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有點兒潔癖,放不開啊!
「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打我的電話!」女神從自己隨年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張卡片,夾在手上優雅的伸到了溫煦的面前。
「記得call我哦!」
把卡片往溫煦的面前桌上一丟,然後用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的點了點,這時候女由的身體就自然的前傾了一下,而溫煦沿着胸口的起伏就看到了兩坨雪白,差點兒晃的溫煦的眼睛都花了。心中不由的感嘆,自從東莞散了之後,連市裏的『服務意識』都跟着上漲了,連着誘惑人,也脫離了低級趣味,這麼『偶然』來一下子,的確比以前那種三句話不離下半身的挑逗有檔次多了。
遠不像溫煦想的,一個個拿着手帕不停的揮舞着:帥哥來玩玩嘛!這種層次了,瞧人家的打扮,根本就沒有風塵味兒,放到了街上十有八九都認為良家呢。
望着這位走到了一邊,溫煦抬手看了一下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快指向了十點鐘,差不多也就剩下兩三分鐘的樣子。
向着門口看了一看,發現這個時候外面的過道上都沒有什麼了,溫煦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手進了口袋裏,抬頭望着遠處牆壁上的掛鍾,準備一到時間立馬走人。
就在溫煦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準備叫待者過來結賬準備走人的時候,咖啡廳的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溫煦一看就猜到了十有八九前面四五十歲的,臉上帶着平靜,但是眼神卻很鋒利,仔細一看身上散發着一股子的冷漠,倨傲勁頭兒。
女人的身後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的還挺耐看的,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書卷氣,國字形的臉,臉上戴着金邊眼鏡,身上的着裝也很正式,白襯衫和深色褲子都很整潔而且一看就是精心熨燙過的,皮鞋也是蹭亮的,雖說看起來料子一般,不過打理的很講究。一看就知道平時對於自己的形象有着很高的要求。
這個女人站在了咖啡廳的門口,微仰着頭向着四周掃視一下,很快就發現了同樣站着的溫煦,目光跟着就鎖定了溫煦,對着湊過來的接待她的待者用下巴點了一下,向着溫煦這邊走了過來。
「溫煦?」
走到了溫煦的面前,女人微抬着頭向着溫煦問了一句,看到溫煦嗯了一聲並且點了點頭,於是伸手對着旁邊的男人略伸了一下手介紹了一下:「這是市委的張秘書!」
說完這女人立馬就反客為主,自己先坐了到了椅子上,然後抬起了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兩人坐下來。
溫煦這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位了,從內中溫煦覺得師尚真和師尚武兄妹兩個都不像是沒有家教的人,怎麼到了這個姑姑,立馬就活脫脫一個小人得勢的架式,讓溫煦怎麼看都有幾分沐猴而冠的樣子。自己不知道覺得自己有多牛逼的,就是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自己可能就是個笑話。
「聽說你和我們尚真正在戀愛?」
這位一點兒過門都沒有,直接坐下來之後,當着溫煦的面立馬就當面鑼背面鼓的敲將了起來。
「差不多吧,雖說還沒有說明白,不過也差不多了」溫煦也沒有躲閃,點頭就這麼直接認了。
對於這樣的人溫煦也賴得轉什麼彎了,反正大家擺開了談,想怎麼談怎麼談!
張秘書這時候臉色就有點兒奇怪了,目光不住的在女人和溫煦的臉上打着轉兒,然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喝上這麼一小口,放下懷子之後又注視着聊天的兩人。
「那正好,也不用我多費口舌了,你們倆個就這麼斷了吧!」女人這邊語氣很堅決,似乎是像給溫煦最後通告似的。
溫煦聽着心裏很不爽,覺得用點兒像是給自己送了一碗斷頭飯,那感覺就是不論你吃不吃都少了挨上一刀。
「憑什麼?」
溫煦直接準備不給這女人臉了,心道:這特麼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合適!」
女人的回答很簡單,並且一邊說着一邊望向了溫煦的眼神就好像溫煦是傍大款似的,充滿了蔑視。
「你說了不算!」
溫煦扔回給她的話也很簡單,說完之後,老神在在的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輕輕的呷了一口,然後把咖啡懷放到了桌上的托盤上,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身休向後仰着,目光微微向下不樣不屑的望着對面的女人。
「我是她的姑姑,親姑娘!」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合適這仨字,除了她自己親自說,別人說的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溫煦說的更乾脆,直接把她這個姑姑給無視了。
女人又說道:「你覺得你們兩人的身份上合適麼?你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又是誰的孫女兒?我覺得你還不知道吧?」
望着溫煦,這女人湊近了一些,小聲的開始和溫煦講起了家人,講的是師尚真的祖父什麼時候參加的革命,又什麼時候晉升的將軍,接下又是幾位叔伯地位如何,外加上家裏都是和什麼樣的人家聯的姻,反正就是一條,自家出身名門,雖說不像是元帥大將家的門庭耀眼奪目,但是勝在老人家原本建國的時候就年輕,也活的足夠久,能耗掉的人全都被他給耗的差不多了,到了現在作為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老,有老人家坐陣的師家可以說是響噹噹的老牌政治豪門了。
溫煦聽愣住了,他知道師尚真的路子廣,家裏的勢力也大,不過沒有想到過能大到如此地步,如果說這樣的家族還不算是豪門的話,那些所謂手中有兩糟錢就動不動把豪門兩字掛在嘴邊的人家連要飯的都談不上,有錢在資本社會是豪門,但是國內你要是只有錢,頂多就送您兩字:呵呵!
看到溫煦的表情,瞪着眼睛如同看到了鬼似的,這讓女人非常的滿意,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說道:「怎麼樣?這下你還覺得你配的上我的大侄女麼?」
溫煦真的沒有想過,師尚真家族背景會到這樣的地步,原本以為她家裏讓她讓位置,也就是個省部級的水準,家裏關係在臨江這邊強一些,或者就是臨江出去的幹部,哪裏想到人家從開國就是高級幹部了。
腦子有點兒亂,溫煦在心中是不想娶個高幹子女的,別人或者會喜歡人家的權勢,但是溫煦對權勢沒什麼興趣,對於官場更是恨不得有多遠就跑多遠,所以說女人高幹子弟的身份對於溫煦來說不是加分項,而是減分項。
至於撈錢?溫煦還用借着老婆的名聲撈錢?想撈錢的話有空間什麼事干不來?不說別的,往空間裏扔上幾噸的粉面,往西方國家這麼一扔,成億美元就到手了,再不濟走私個車啥的,都是錢!還用的着借別的勢看老婆娘家的臉色?
正胡思亂想着呢,溫煦抬頭看到了女人得瑟的眼神,立馬心火就冒了起來。
「我聽過一個事情,以前好像寫在課本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溫煦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想起了懟人辦法。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但是看到女人臉上的那股子不屑勁兒,溫煦決定不給她得意的機會,懟她一臉的包!
女人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總理他老人家一次見到掏大糞的時傳祥,然後對他說,你掏大糞是為人民服務,我做總理是為人民服務,身份是沒有高低的!我覺得按總理的說法,我自覺得我這人配的上一個掏大糞人家的女兒,自然也配的上總理家的女兒,怎麼就配不上你們家的女兒了?原來你們家的門庭比敬愛的老總理還高貴囉?還是社會主義大家一律平等在你們家裏就不管用了?」溫煦扯着嘴角的笑,說完望着女人等着她的下文。
聽到溫煦這麼說,女人的臉唰的一下子憋的通紅,兩隻眼睛就快被氣的跳出眼眶子了。
她的心中很想對着溫煦駁上一通,不過她再怎麼說也是政治家庭出來的,當着省委秘書的面,評老總理去?別說她了,稍微有點兒政治敏感度的,都不會拿總理作法,有的時候溫煦這個平頭老百姓可以說,她卻不可以在這個問題上亂說,因為無論你是說什麼對手都能挑出錯來。
看着女人被自己一句話憋的都快到氣炸了,溫煦心中一種懟人懟到對方啞口無言的痛快感立馬傳遍了全身,心中大呼一聲:真是爽啊!總算是幾個小時的車沒有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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