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下一站停一下。」
姜帆急急忙忙沖向大樓,就看到凌曉霜一腳踢飛一個保安,向一名禿頭撲去,大喊道:「張禿子,把錢還我,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兄弟,怎麼回事?」姜帆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
「我也是東一句西一句聽來,好像是那禿頭老闆騙了這姑娘九萬塊錢,姑娘現在要討說法呢。」觀眾甲說道。
「不可能。」一旁的觀眾乙立刻出聲:「那老闆我認識,是紅星食品廠的張老闆,全國都有名號的,生產的麻辣海帶絲暢銷華夏,資產數千萬。
千萬富翁怎麼可能為了九萬塊去騙一個丫頭?我看八成是這丫頭窮瘋了,想訛詐老闆錢財呢。」
觀眾丙道:「沒錯,一看這丫頭就是練過的,人家紅星老闆一直說好話,還不依不饒,說不定是傍富不成惱羞成怒,現在的女人啊,真是為了錢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
「啪。」
觀眾丙剛說完,就感覺右臉好像挨了一巴掌,而且力度不輕,血紅的馬上腫了起來。
「誰?誰?」觀眾丙大叫。
姜帆衝進人群,從後面一把抱住凌曉霜往外拖,如果是一般女子,牽手就好了,可凌曉霜練過武的,現在又處在瘋狂模式,自己不抱住,自己也要完蛋。
「你發什麼瘋,跟我走。」姜帆把拳打腳踢的凌曉霜往外拖。
「你放開我,張禿子不還我錢,我說什麼也不會走的。」凌曉霜大叫。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今天出門忘吃藥了。」姜帆一邊用上法術力量拖凌曉霜,一邊向其他人賠笑。
不一會幾名警察到來,問怎麼回事,張禿子連忙道:「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這侄女本來打算與我做一次生意,可是昨晚我們約好在大子酒店見面簽約,侄女卻被騙子騙去了太子酒店,被騙了押金和租金,這上門來找我要錢呢。」
凌曉霜大怒,正要說話,卻被姜帆捂住嘴巴,「警察同志,都是誤會,我現在就帶我女朋友走。」
「可是這打傷人?」警察皺眉道。
「算了算了。」張禿頭連忙擺手:「本來都是老熟人,生意沒做成還鬧個反目成仇,我也痛心,侄女被騙錢,我理解她的心情,今天的事就算了,只是希望侄女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恩恩,謝謝張老闆了。」姜帆連忙道謝,拖着凌曉霜就走。
「咔嚓」「咔嚓」許多相機快門的聲音。
看着閃光燈的亮光,凌曉霜知道這件事肯定要傳開了,爺爺知道以後,會笑自己幼稚,再也不會將廠子交給自己了。
兩行淚水從臉頰滑落,生生被姜帆拽上出租車。
……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姜帆把凌曉霜押上出租車,回到院子,凌曉霜還不消停,一路掙扎,雖然抱着更好用力,但是姜帆的力氣哪有凌曉霜大,越來越吃力,兩人的衣服都被撕了好多口子。
看到一旁的水池,因為院子有人住了,又重新放滿了水,姜帆一把將凌曉霜推下去,被凌曉霜一帶,自己也滾了下去。
「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拉我回來?你膽小怕事,你不是男人你就滾一邊去,我的事要你這個懦夫管嗎?你滾啊。」
凌曉霜從水裏鑽出來,大喊大叫,撲騰起水花像下雨一般,一邊哭一邊罵,頭髮全部打濕搭在臉上背上肩上,衣服破了好幾處貼在身上,仿佛一個瘋子,淚水不斷落在池水裏,卻被浪花淹沒。
「你看到我被騙了你很高興是嗎?你給那禿子賠笑臉你不嫌丟人嗎?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男人的基因,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雄性,看到我被欺負,我遭受不公,你不幫我,還說我吃錯了藥。
姜帆,你是我見過最懦弱最無恥最不要臉的男人,你滾,我看到你就噁心想吐。」
「說完了嗎?繼續啊。」姜帆箍着凌曉霜濕淋淋的肩膀,盯着凌曉霜滿盈淚水的眼睛,語氣帶着輕蔑。
「好啊,是你讓我繼續的,那我就把話給你說明了。」凌曉霜抬起頭看向姜帆,淚水暫停流淌,帶起的卻是仇恨:「姜帆,你不是想得罪我嗎?你不是還想得罪我爺爺嗎?
好啊,現在你成功了,你的噁心成功噁心了我。
我現在看到你就恨不得把你踢到太平洋去,你成功了,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晃了嗎?拿上你已經拿過的臭錢,回鄉下養跟你同類型的豬吧。」
凌曉霜語氣近乎咆哮,原本歸零的仇恨值瘋狂上漲,直接竄升到10點。
「你知道?」姜帆疑惑。
凌曉霜轉身就要爬上岸,聽到姜帆的話卻停了下來,看着姜帆臉上露出看白痴的慘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就打算把我得罪死,然後拿着錢瀟灑走人?背後還嘲笑我凌曉霜白痴?
姜帆,你的人品在我心裏一次又一次的刷低你知道嗎?
從我見到你,恩將仇報,廁所偷拍,半夜遛房,你幹過一件好事嗎?
現在竟然用一個女人換你的二十萬臭錢,你不覺得虧得慌?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就算你要拿你的臭錢,你要來招我討厭你,你也看看情況好嗎?
你完全不知道那十萬塊錢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完全不知道那時候我心裏有多絕望。
你那個時候冒出來說顛倒黑白的話,就為了你那二十萬塊臭錢,你怎麼下得了手?畜生都比有善心你知道嗎?
好了,姜帆,你讓我第一次失信於人,我今天就會搬出這個院子,你那二十萬塊拿穩當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凌曉霜十幾年沒有失信過人,可是這一次,凌曉霜已經決定失信於安月盈,不想再多看姜帆哪怕一秒鐘。
「你上哪去?」看到凌曉霜淌水上岸,姜帆盯着還在翻騰的池水問道。
「不用你管。」
「是不是還要去找那張禿子討說法?」
「不用你管。」
「你給我回來。」姜帆一把扯回凌曉霜,將掙扎的凌曉霜死死壓在水裏正聲道:「瘋婆子,你給我聽着,我是拿了二十萬塊錢,但是我姜帆還不至於人品惡劣到幫騙子欺負你一個女人。
你以為你在他樓下鬧能討說法?你以為你打幾個保安能討說法?你以為我今天不拉你回來,你就討到公道拿回你的錢了嗎?
人家騙局都設好了,人家早就考慮過你現在的反應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家騙你?你就算把姓張的殺了又怎樣?為了這麼個垃圾斷送了你自己值得嗎?
你沒證據,打人罵人砸公司,你有什麼結果?最後你進了大牢,人家在辦公室樂開了花,說不定還開香檳慶祝。
你高興了誰?害了誰?你是要你爺爺去警察局保你你才高興嗎?蠢貨。」
如果不是凌青天對自己親切的就像親爺爺,如果不是凌曉霜那一晚站在窗前的悲涼,姜帆才不想管這個蠢女人。
自己當時也想衝上去,一腳把那張禿子踢飛,把保安全部打倒,來個英雄救美除暴安良,可是行嗎?自己不是蜘蛛俠不是蝙蝠俠也不是武林高手,最後警察一來,誰吃虧?
公道沒討到,自己先進了公安局,這是世道的無奈,也是弱勢群體不得不承受的現實。
所以姜帆當時只能拉回凌曉霜,至於那禿子,姜帆就不信找不到辦法對付他。
凌曉霜不斷掙扎,可是水裏拳腳施展不開,根本掙不開姜帆,直到姜帆說到最後一句,凌曉霜終於冷靜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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