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一個女人說,你和穆涼離婚了。」
喬夏點了點頭,「是啊,他要結婚了。」
李輝心裏猛然有了一股希望,他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隔着一扇玻璃門,有一種別樣的沉靜,仿佛又是那個自信風華的富家子弟。
「你會等我嗎?」
「不會。」
李輝笑了笑,有點自嘲,「是啊,若是換成我,我也不會。」
離別時,李輝有點不舍,網上總有一個段子。
分手男女,總在糾結,你愛過我嗎?
他當成一個笑話在看,如今,卻很想問一聲,夏夏,你愛過我嗎?
她的答案是什麼?
可不管答案是什麼,終究都沒關係了,他和她緣盡了。
就算愛過,又如何,徒增遺憾罷了。
「保重。」
「你也是。」
喬夏走出監獄時,心情舒暢了一些,她原諒了李輝。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原諒了曾經傷害自己至深,甚至差一點一刀殺了她,殺了孩子的男人,她很清楚地知道,原諒比恨要艱難,卻很快樂。
恨一個人,太痛苦。
她不想懷着痛苦活一生。
喬夏當天就搬回了她和穆涼的家。
穆涼看到顧小五送來的報告,說喬夏去看了李輝,勃然大怒,完好的手緊緊地抓住那些報告,指節發白,她連李輝都會原諒,李輝差點殺了她。
這個白痴的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今天院長帶着所有的孩子們去鄰市旅遊,院子裏的人走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喬夏一個人,喬夏原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是懷了孕,精神不是特別好就留下來。
一個不小心就逗留得晚了一點,更白痴的是,她把自己鎖在了地窖,這個地窖存放了一些海鮮和容易變質的東西,溫度特別低,她穿着夏天的連衣裙,冷得瑟瑟發抖,喬夏試了幾遍都沒有辦法開門,她想打電話問院長密碼是多少,沒密碼根本出不去,手機卻沒有信號。
喬夏有點慌了,拼命地砸門,這裏是密閉的空間,除了一扇門,根本就沒辦法出去,喬夏拼命地敲着門,「有人嗎?救命啊,有人嗎?」
今天孤兒院,只有她一個人。
喬夏不停地搓手,眼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如果被關了一夜,她必死無疑,她會凍死的地窖里,今天孤兒院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怎麼辦?她要怎麼呼救?
這已不是第一次在死亡邊緣了。
她最靠近死亡邊緣的經歷都有,哪些恐懼,脆弱瘋狂地冒出來,喬夏的腦海卻非常冷靜,冷靜到一種可怕的程度,如果她真的凍死在地窖里,她最遺憾的是什麼?
她放棄了呼救,靠着牆壁坐了下來,冷得皮膚上起了一層疙瘩,她溫柔地撫摸着小腹,她的孩子那麼堅強,生命力那麼強大,她幾番生死,他都好好地活在,健康地成長,如果她凍死在這裏,她最對不起的是她竭盡全力求生的孩子。
「寶寶,你會原諒媽媽嗎?」喬夏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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