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喬森緩緩的起身,周圍佈置非常的簡潔,不像是家,更像是宿舍。
床邊柜子上一件奇特的物品吸引了喬森的注意力,是錢,用紅黃相間的繩子拴起來,整整齊齊的疊着。
【喬森,介於上次你的建議,我把你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傳送給你。】
【好。】
喬森做到床邊,拿起柜子上的錢,小心翼翼的把繩子拆開,是七塊錢,一張五元的和一張兩元,指尖沾了些粉末,喬森好奇的放在鼻尖聞了聞,錢裏面包裹着的不僅有白色粉狀的東西,還有一個紙條,喬森小心的攤開,裏面是一縷頭髮,紙條上寫着「三天」。
這個世界的記憶立刻浮現出來,喬森嚇的把手裏的東西連忙放在柜子上。
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自己的職業是一個醫生,今早值完夜班準備回家的時候,在醫院門口撿到了這個充滿詭異的東西。
立刻想到了冥婚這種說法,雖然覺得很荒謬,但…心裏的慌張是無法掩飾的,心裏明明想着遠離着個鬼東西,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喬森冷汗都嚇出來了。
「誰?」
「我。」
喬森分辨出來,是黃帥的聲音,同一個診室的同事,也是玩的相當不錯的朋友。
喬森起身開門,映入眼帘的是黃帥的笑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笑嘻嘻的進來了,喬森無奈的把門關上。
喬森背靠牆壁,雙手插在褲包里,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好夥伴。
黃帥在書桌邊拿出一次性杯子,走到飲水機里倒水,抽出板凳閒散的坐着,喝了口水,眼睛觀察的喬森。
「我臉上有東西?」
「很完美,沒有任何瑕疵,」黃帥眉毛一挑,打了個響嘴:「老王說你今天不再狀態,吃飯的時候喊你了好幾遍都不見你回應,所以咯,作為你的好友,我就過來看看你。」
喬森聽到後走到床邊坐下。
「你臉上怎麼有汗?房間可不熱…」
喬森聽後拿紙巾在臉上擦了擦,扔到垃圾桶里,對着柜子上的東西指了指。
黃帥好奇的目光轉到柜子上,坐到喬森的旁邊,把錢帶着紅繩子一塊拿了起來,大概是想到什麼了,目光有轉向喬森。
「我在醫院門口撿到的。」
「這年頭的人挺喜歡惡作劇的啊。」
黃帥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道:「說不準是某個喜歡你的人想引起你的注意。」
「你聽說過冥婚嗎?」喬森沉默過後冷靜的問道。
「你不會覺得被盯上了吧?」
「或許呢?」
黃帥抿着嘴,眼角滿是笑意,拍拍喬森的肩膀,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如果死者是個男人豈不是爆菊了?哈哈…」笑過後意識到喬森好像男女通吃來着…黃帥停下笑聲,低着頭乾巴巴的說道:「家屬還挺會挑人的…」
「能不能別在這上開玩笑?」
「咳咳…對不起。」
「嗯…」
看喬森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黃帥坐不住似的撞了一下喬森的肩膀。
「你也別這樣啊,且不說這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可是犯法的,如果你覺得怕今晚我們一塊睡吧,我陪在你身邊。」
「我可是男人,會怕這些?」喬森忍住心裏的顧慮,輕笑道。
「那可不是我不陪你啊,我得回去洗澡睡覺了。」
「行。」
「有事隨時喊我。」
「明白。」
等黃帥離開,喬森深呼吸,緩緩的吐出氣,如果說從前,喬森絕對不相信鬼神的,可是,自從綁定了系統,一切都說不準了…
該死,晚上想想都很可怕啊。
枱燈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喬森起來去陽台衛生間上廁所,中途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昨晚陽台的門記得是關上的,怎麼今天就開了?
難道,是記錯了?
星期五晚上喬森帶着行李回家,路上就下起了雨,目測還要下一會兒,喬森把車開到車庫,從車裏走出來。
車庫電梯裏只有一個人,穿着西裝,黑色的雨傘已經沒有滴水了,地上有一片水漬。
喬森看了看電梯層數,已經停在負二樓,難道這個男人在等他上樓?
「先生,你在等我嗎?」喬森禮貌的問道。
「嗯。」
男人淡淡的說道,打開電梯,走了進去,喬森跟在後面,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對!是易恆!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十九層,喬森驚訝,竟然是同一層。
「先生是新搬過來的嗎?」
男人深深的看着他,眼圈周圍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變黑,喬森心臟漏了一個節拍,好像自己被看穿了一樣。
「先生你眼睛怎麼了?」喬森關切的問道。
男人迅速的把腦袋低下,隨後抬起:「最近太累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平日要注意休息。」
「嗯。」
「叮——」電梯打開,喬森提着行李走出了電梯,從褲包里拿鑰匙。
現在畢竟太晚了,即使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易恆,喬森也無法把人留下來,再說,就住在同一層樓,相見應該不難。
男人手在褲包里摸索了一會兒,抬頭看着他。
「喬森,我鑰匙不見了。」
「你認識我?」
喬森頗為奇怪,在記憶里好像沒有他,怎麼現在就叫出他的名字了?
男人指了指喬森襯衫胸口包上的胸牌。
喬森把水晶胸牌放到褲包里,無奈的笑道:「竟然把它一直帶着,最近越來越糊塗了。」
說完又想到這個男人說鑰匙不見了,心裏叫着正妙,乾脆今晚就一起住下,省的明天想着用什麼理由搭訕了。
「鑰匙不見了?如果沒地方住就開我家吧,房間還是有的。」
「謝謝。」
「沒事。」
喬森把門打開,自行的走了進去,換了鞋子才發現男人還在門外面沒有進來的意思,喬森把閒置的拖鞋拿出來放在地上。
「怎麼不進來?」
「我是被邀請了嗎?」
喬森一愣,這男人,還挺有禮貌的。
不禁莞爾:「是啊,快進來。」
喬森把客廳的燈打開,把行李放到房間裏面,出來的時候看見男人正站着,黑色的雨傘依舊拿在手上。
「雨傘放在架子上就好。」
喬森把飲水機里的水加熱,從茶几上拿出遙控器,調到最近綜藝節目特別火的一個台,做下身子,躺在沙發上觀看。
男人把雨傘放好後坐在喬森的旁邊,兩人的距離既不是很近,也沒有分隔很開。
喬森指尖在茶几上一點,起身從餐桌上拿出被子到廚房沖了一遍,打開飲水機的水,水燒的不是太熱,喝起來正合適。
喬森端了一杯給眼前的男人。
兩人手指相碰,接過喬森手裏的被子。
「你手怎麼這麼冷?」
「今天外面比較冷。」
「哦。」
喬森點頭,仰起頭大口的喝水,喉結形成了優美的曲線,男人的眼睛裝作不經意的瞟過。
「對了,你叫什麼?」
「易恆。」
「哦…」喬森看着這個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腦子裏有迅速的呼喊系統。
【喬森,有事嗎?】
【我記得你說過是情人給我報的名是吧?】
【是的。】
喬森冷笑道【是易恆吧?】
系統面露難色,說道【額…我們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的,覺不會透露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那你還叫我出來做什麼?】
【……】原來系統是這麼不願意搭理自己,喬森盯着死死的盯着電視。
看了會兒電視,喬森從臥室選衣服,易恆的體型和自己應該是差不多,自己的睡衣他應該穿的下,內褲…好像還有新的。
從喬森關上門之後易恆的耳朵就沒有放過裏面的任何一個動靜,敏銳的聽力使他可以聽到喬森做的任何動作,在腦海里形成畫面。
他脫衣服,脫褲子,布料在肌膚之間的細微摩擦,就可以使他興奮。
門被打開,喬森穿着短褲走出來,良好的身型使他在易恆面前不會感到害羞,甚至揚起自認為很性感的笑容,把睡衣放在易恆的腿上。
「誰先洗澡?」
「我等一會兒洗。」
易恆淡淡的說道。
喬森聳肩,朝浴室走去,心裏充滿困惑與驕傲,困惑在於這是和易恆的第一次見面,兩人卻相處的很融洽,一點也不想陌生人,驕傲在於易恆雖然表面不動聲色,眼神卻出賣了他,這說明自己的魅力還是很大的,長着一副讓人一見鍾情的臉。
此刻的喬森絲毫沒感受到,易恆是多麼危險恐怖的男人。
浴室傳來的水聲易恆聽起來非常敏感,想像着喬森此刻應該做着什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但想到今後的喬森和他的關係會捆綁在一起,喬森只能是他的…
他的眼睛
他的皮膚
他的香氣
他的腳
他的手
……
都屬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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