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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突破霧霾, 降落在帝都機場上面。筆硯閣 m.biyange.net一名長發的年輕男子拎着行李箱從飛機上走下來。
他掏出手帕捂着口鼻, 隨着人群慢慢的走出機場, 來到一輛黑色轎車旁邊。
「張先生,」車裏鑽出個中年男人,面貌模糊,「您要去哪裏?老闆說常家沒落了, 帝都不是個很好落腳的地方。張先生,老闆讓您去我那裏……」
「不去!」張書羽看着那個男人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冷聲道:「我不過是個普通人, 那些人動不了我的。我去常家那個院子。」
他說的那個院子是常家原本建造在遠郊的一處宅院, 以前荒無人煙,如今不遠的地方通了機場高速周圍才逐漸興旺起來。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
車子一路的堵, 堵的張書羽心煩氣躁,好幾次都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
中年男人忍的臉色十分難看,「張先生,您不如先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就叫您。」
「休息?在你這個破車裏要怎麼休息?」張書羽冷聲道:「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後,真把我當傻子嗎?當初要不是我,他能困住敖成?如今得了好處就把我甩去一邊,哈!」
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掃了眼後視鏡,看見張書羽因為氣急敗壞而變得扭曲了的臉,然後極快的挪開目光,「張先生,當初要不是老闆,你也不可能永葆青春,也不可能長生不死。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當時的交換條件,不是嗎?」
張書羽突然開始狂笑,笑完了道:「用他的偉大夢想換取我一個長生不老難道他很虧嗎?而且現在敖成變心了,他變心了你知道嗎?」
中年男人哼了聲,「金龍本就花心,他變心也是很正常的。」
「我還未變老,難道我不好看了嗎?」張書羽摸着自己的臉,神情恍惚,「我不好看了嗎?他憑什麼變心?憑什麼?」
車子艱難的向前蠕動,前方出了車禍,把原本就不是很寬的路堵的還剩窄窄的一條車道。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車,特別想一腳油門上去,把後面這貨甩出去撞死算了。
經受了兩個小時的噪音,終於駛進了常家的宅院。常家人死的死散的散,還有一部分被抓起來了。原本這個院子他們不常來,如今倒是住進了幾個人。
這所宅子蓋得十分古怪。
別人家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常家這座宅子卻坐南朝北,而且蓋成長方形的樣子,加上前面院子裏的兩排高大的松樹,看上去陰森森的,好像個巨大的棺材。
車子駛進宅子之後,立刻就有個年輕人迎了出來,「是張先生嗎?」
張書羽從車裏下來,他冷冷的看着這個人,「你是誰?」
這人只是常家的旁支,非常微末的那種。若常家人還在,根本輪不到他出頭。但是如今常家主事之人都不在了,反而讓他繼承了祖上留下來的這所唯一的宅子,成了常家的一家之主。
「張先生,我叫常鵬展,現在常家當家。」常鵬展伸出手去。
張書羽看都不看,拎着行禮下來,「我的屋子收拾好了嗎?」
常鵬展也不尷尬,他收回手道:「聽說您要來,早就收拾好了。」說完就要帶張書羽上樓。
「誒,你等一下。」中年男人抓住常鵬展的胳膊,「看住他,知道嗎?」
常鵬展看了看張書羽的背影,笑道:「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能翻出什麼花來?」
中年男人冷聲道:「他比你多活了好幾十年,懂嗎?」
常鵬展看着中年男人,片刻後點點頭,「放心吧。」
中年男人想了想,終究鑽進車裏,走了。
桃老闆打了個噴嚏,他對面一名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笑道:「桃老闆居然生病了?真是新鮮。」
「讓姚總看笑話了,不過人吃五穀雜糧,怎麼可能不生病呢?」桃老闆將一沓符紙疊好,放進小小的福袋裏面推了過去,「而且不過是打了個噴嚏,打噴嚏可未必是生病哦。」
姚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的吹了吹,「哦?難道真的是一想二罵三念叨?」他說完,喝了口茶水笑道:「每次來桃老闆這裏,都貪戀你這茶葉,恨不得多喝幾口多回味幾天才好。」
「那是因為姚總識貨。」小桃捏了捏鼻子道:「我打噴嚏是因為嗅到了奇怪的氣味,嗯……算是過敏吧。」
姚總哈哈一笑道:「桃老闆如今不給人看風水了嗎?我買了一塊地正打算蓋個休閒館,沒有桃老闆給看一眼,總覺得放心不下。」
小桃站起身來,從身後架子上拿下一隻巴掌大的錦盒,「不看了,我家那口子晚上回來看不見我會想。而且我介紹的人也絕對都是靠譜的,姚總放心就好。」他將那小錦盒放在姚總面前,「姚總總說我家茶葉好,其實就是普通花茶,不嫌棄就拿一盒嘗嘗。」
「怎麼可能嫌棄!」姚總雙眼發亮,他打開錦盒陶醉的嗅了嗅,「真香,沁人心扉的香……話說,桃老闆的那位,真的是那位年輕的鐘總?」
小桃重新坐回椅子上,「怎麼,不合適嗎?」
「不不不,非常合適!」姚總笑道:「既然桃老闆都覺得鍾總好,那我以後可得跟鍾總走好關係,興許還能佔到一兩分便宜。不過說回來,鍾家確實也很厲害,若是鍾家老四還在就好了,想當年鍾老四也算得上商場上一員猛將……哎,怎麼就……哎!」他一臉惋惜。
桃老闆抬起手掐了掐手指,露出個古怪的笑容,道:「也許四叔並沒有死呢,我給他算了好幾卦,都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這裏面應該有什麼誤會。」
「可是……」姚總一臉驚訝,「那屍體不是都……」
「屍體能說明什麼呢?若是真的能新,姚總也不會來我這裏,不是嗎?」桃老闆沖他俏皮的眨眨眼。
這姚總也算得上他的老顧客了,當年就是因為遇到一系列奇怪的事,差點把命搭進去,幸虧被桃老闆救了,從此順風順水。他簡直恨不得把小桃當神仙供起來,更別說每年一定要來求的符籙,就算沒有符籙讓他白送錢都是願意的。
姚總跟鍾四叔年歲相當,而且當年關係也十分不錯。他點點頭道:「若是鍾老四還活着,那就真的太好了。鍾老四是個謹慎人,當年說是酒駕翻車,我真心一個字都不信。他若是開車必定滴酒不沾的,這件事大家都清楚。所以當年聽到那個新聞,我着實嚇了一跳。」
「鍾四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桃抿了口茶水,他剛才算了一下,除了算出了鍾家四叔的生機,竟然還算出了真小寶的氣運!而在這之前,他是什麼都算不出來的,難道跟剛才那股怨氣有關?
姚總見小桃在走神,知道自己也坐的挺久了,於是起身告辭,「若是這茶喝完,少不得還得舔着臉來要,希望下次來能聽到鍾老四的好消息。這些年過去,我也蠻想他的,哎。」
將姚總送走,小桃忍不住起了祭台,鍾四叔與鍾小寶的生機若有若無,但是能算到的都是好事。難道是跟他們相關的人來到帝都了嗎?他回想着那股奇怪的氣息,除了濃郁的怨氣,還有一絲絲龍氣,跟金龍有關嗎?
他忍不住給安遙打了個電話,還未說話,安遙便道:「我剛才也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好像嗅到了金龍的氣息。」
小桃道:「我也是,而且我突然算到了鍾家老四的情況,應該是跟他們相關的人來帝都了,你去查查?」
「嗯,我知道……對了,地府那邊又有了一些動盪,好像是對新的大帝不滿,辭職了一些人。」安遙跟他分享情報,「但是都是中下層的。」
小桃不屑道:「一群被煽動的炮灰,願意投胎就投胎,不願意還想要搗亂的,統統打散魂魄。這種破事你跟我說我只能這麼做。估計那十個老傢伙裏面有人坐不住,想要搞事兒了。正好我還想往裏面安插一些人呢,就怕他們不折騰。」
掛了電話,小桃忍不住向西邊看去,那邊似乎有小小的一團金光和黑氣糾纏,一閃即逝。
鍾雲琪下班回來,最近董事會整改,有幾個老董事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開始私下裏折騰想要架空他。今天被那幾個老傢伙突然發難,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折騰了半天才脫身。
其中一人竟然說出不服一個同性戀來管理團隊,並且對鍾雲琪的性向進行了一番聲嘶力竭的嘲諷,鍾雲琪看着他身上若有若無的一層黑氣,心裏忍不住嘖了聲。
這才過了多久,背後那傢伙又忍不住了嗎?
「溫泉?」小桃咬着筷子尖兒,「公司福利?可以帶家屬?」
「對,怎麼樣?跟我一起。」鍾先生剝着鹵鵪鶉蛋,然後放進小桃碗裏,「忙了一年總要去休息休息,而且最近那些董事在折騰,一點兒也不懂事了,我打算晾晾他們,順便收買一下中下層人心。高層出國,中層國內旅遊,或者跟我一起去近郊泡溫泉,正兒八經的溫泉池子,不是燒熱的水,去不去?」
小桃眨了眨眼,興奮的點頭:「去,必須去,溫泉啪啪啪,想一想就哈皮的不行呢!」
作者有話要說: 頸椎好多了,雖然還有些酸澀,但是總歸不太礙事啦!
希望年前可以完結這本書,二月份就能開新書了,捂臉~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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