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內的司徒素衣,一面念着咒語,一面看着屋子的門,見蒼寰宇始終沒有回到她身邊,又是心慌又是心急,她完全不能夠想像,如果在這個時刻控制不了蒼寰宇,她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當這個王妃了!
這時……
屋子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神經緊繃的司徒素衣起身就激動的大喊:「王爺,您回來了!」
等站定一看竟然是容嬤嬤,遂又滿臉失落地坐了回去:「容媽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寰宇他回來了。對了碧空苑那邊情況怎麼樣?」
「放心吧王妃,一切都還在您的掌控之中,王爺之所以沒有回來,是因為突然暈過去了。至於花小陌現在是死是活,目前情況尚不明朗。」
「尚不明朗?之前容媽不是傳消息過來說,花小陌怕是撐不過今晚了麼?」
容嬤嬤關好所有的門窗:「是啊,王妃,誰說不是呢。可是這花小陌也不知道哪裏來這麼大的面子,竟然連蒼松王爺都給請動了。老奴聽說這蒼松王爺遊歷天下的時候,曾經遇到一位神醫,並且得到這位神醫的衣缽!」
司徒素衣越聽臉色越發沉重,話語間儘是滿滿的不開心:「竟然又是一個王爺!為什麼這些王爺一個個的都要這麼幫花小陌,難道他們眼睛都瞎了嗎?」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她才是皇城第一大才女啊!
……
宇郡王府,碧空苑內。
一直到深夜,眾人還是一團手忙腳亂,直到花小陌房間的門被人打開,蒼松滿頭大汗地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靜止。
「蒼松王爺,我家主子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好嗎?」
「高燒已經退了,想必明日一早就能夠醒來,為了以防高燒復發,本王今天就在這裏守着,有什麼情況儘管叫本王即可!」
小侍衛剛一臉感激地湊上來,卻碰到蒼松一臉疲累,這種感覺,就像是最先在小竹林里見到他的感覺一樣,孤冷,不近人情。
但是說不近人情,他又這麼勞心勞神地救花小陌,一時間,小侍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必王爺一定是累了,和安已經給王爺您安排好了房間,還有晚膳,王爺您要是不介意的話……」
不等小侍衛說完,蒼松突然冷冷道:「我介意!」
這……
這什麼情況?下午將他請過來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啊?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而且不給眾人反應隻身走進了花小陌的屋子,進去就一臉疲累地坐在和安事先準備好的輪椅之上。
大堂內,小白摸摸腦袋愣是沒想明白這蒼松唱的是哪一出:「和安,現在該怎麼辦?」
「白公子放心,蒼松王爺是正人君子,何況花鶯剛進屋內伺候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是……我是說,這蒼松性情怎麼突然大變?」
小侍衛無奈地聳聳肩,如今得知花小陌平安無事,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
花小陌的房間很大,中間是用屏風給隔開的,後進去的花鶯,在小彼岸的指示下,有條不紊地照顧着花小陌。
安靜的屋子內,聽到一聲長長的聲音,隨後就聽到有人喚他:「小彼岸,過來!」
「是……師……小松哥哥!」
「你也累了大半天了,出去吃點東西吧!」
「小松哥哥不吃嗎?」
「不吃,我不餓!」
小彼岸看着他家師父抬頭賞月抑鬱的眼神,知道他師父又在默默地替誰難過了,每次他問他師父,是在替誰難過。
每次他都告訴他,一個你不該知道的人……
而且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他家師父都很少提起……
直到半年前的某一天,他家師父突然在深夜裏淚流滿面,卻是滿臉欣喜地看着他,對他說:「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那個人了……」
「師父那個人是誰呀?」那時候他還懵懂,很期待地問道。
「到時候,等你見了,你就知道了!」
如今他長大了些,仍舊不知道師父口中那個人是誰,或許是師父喜歡的女子吧,不然還能有誰呢?
很快小彼岸就出屋子吃晚膳了,小白為了搭話,不惜一切討好他,可無論小白怎麼調戲,都從他嘴裏挖不出一個字兒來!
「哎!還真是有什麼樣子的師父,就有什麼樣子的徒弟!」
「好了白公子,去照看王爺吧,王爺這會才算是睡安穩了。」
「知道,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大爺!」
……
沒過多久,整個碧空苑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蒼松依然坐在輪椅上,透過窗外,仰頭看着星空,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沾濕了他那張俊俏的臉。
今天的夜晚好圓呢……你曾經說過,以後每次月圓的時候,都會陪在我身邊的……
可是你呢……卻被人給抓走了……
又是一個冬天了,你現在還好嗎?還活着嗎?還在一直等着我再去救你嗎?
……
蒼松一想到那個人,想到跟那個人在一起發生的一幕幕,越想越思念……
對不起……這麼久都沒去看你,你會生我的氣嗎?
我本應該在懸崖壁的牢房裏陪你度過餘生,可我為了救你,卻離開了你,而且這一離開就是五六年……
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帶人去救你了……一個武功絕頂的人……這一次,絕對不會失手……
我只希望,你現在還好好的活着……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
……
蒼松越是回憶故人,越是沉淪,而且性格孤僻,不願與人親近。臉上沒了笑容,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典型的,見死不救的里神醫!
是的,他就愛見死不救,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救不了,為何要救一些跟他不相干的人?
而且救了這些不相干的人,救活了他們,反而會站出來阻撓他,批判他……
所以,他幹嘛要救這些不相干的人?
小彼岸吃好過去,發現他家師父又在默默流淚,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如常地默默地趴在他的腿上,替他師父溫暖那雙已經殘廢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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