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一直等了1分鐘,才從手機里接到了零幽幽的聲音。
「你在……生氣什麼?」
「你說生氣什麼,這不是很明白嗎。」
「你可不像那種會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啊,鄙視你的人那麼多,他算老幾?你到底在氣什麼?」
「……當然,因為,因為,你演了一波啊。」
就算別人看不出來,夏新也能看的出來。
最後一波。
以零的水平,在那種雙方虎視眈眈隨時可能開團的情況下,絕不可能犯那麼低級的走位失誤。
居然特地走到大嘴身邊,被石頭一個大,大中兩個c位。
哪怕連白金鑽石也該知道,那種時候不能跟大嘴雙c站一起。
而且當時零的走位有點詭異,她根本是衝着大嘴特地走上去的,大嘴有意識的想躲,想離零遠一點,他知道雙c同時被大就完了,他自己被大不要緊,零能控,能秒,
想不到大嘴躲,零就追,最後大嘴一直走到風女小魚人旁邊,零也跟了上去。
導致石頭差點大四個,根本不是石頭大的好,而是零逼迫走位,逼迫的好。
而且零是一個高手,真正的高手。
當時辛德拉,她有金身,有閃現,看到石頭閃現過來,夏新相信零有絕對的時間反應開出金身,或者閃現,但是零沒有那麼做。
更重要的是,日女的大招眩暈是有延遲的,零在石頭大起他15秒擊飛之後,跟日女的大招眩暈只見,有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辛德拉是沒被擊飛沒被眩暈的。
但她什麼事也沒做,既不金身,也不閃現,甚至不丟大。
任何一個辛德拉,哪怕知道必死,臨死前最後一個反應必定是死也要把大甩出去,打出輸出,那種時候她一個大估計得上千血了,打個脆皮,直接能讓脆皮不敢上來輸出了。
但……零沒有。
一個真正的好演員,知道如何不讓人發現她演了,她會在平時的時候認真打,但在至關重要的關鍵時刻,演上那麼一波,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
零演的這波,害死了大嘴,葬掉了她自己,間接害死風女,直接讓紫色方團滅。
也許別人到不了他們這種意識,看不出來。
但夏新,apdo,兩人都看出來了。
零演了!
再根據兩人之前的對話,對方就判斷出零是幫夏新演的。
相當鄙視的嘲諷了夏新一句,「so loser。」
零一副相當理所當然的表情回道,「所以呢,那又如何,不是贏了嗎?」
「……」夏新忍不住問了句,「這種勝利有意義嗎,大不了輸一把,我再贏回來就是了,需要演的這麼逼真嗎。」
「呵,你問我有意義?我們以前不是討論過,只要結果正確,過程什麼的無所謂嗎。」
「……」
「反正你遲早會上來的,我只是讓你早兩把上去而已,這結果有什麼不對嗎?結局並沒有不對吧。」
「……」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就算我演了,也並不是說你就不如對方,也不會讓你丟什麼單子,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我……」
夏新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在零看來這就是一個走了捷徑的勝利而已,註定的勝利,走不走捷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說把他一個青銅演上王者。
至於她隊友的輸贏,那不關她的事,就像夏新其實也根本不在乎隊友的生死,別人的事,與夏新無關,也與零無關。
但夏新就是不爽,很不爽,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為什麼不爽的原因。
零反問道,「呵,你說過吧,你的目的就是賺錢吧。」
「是的。」夏新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我演一波對你賺錢也沒任何影響吧,倒不如說反而幫你上了國服前十,可以接單了,更容易賺錢呢,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為什麼生氣。」
「……」
確實,夏新一直的目標就是能賺錢,賺到足夠的錢,治好妹妹的病,他希望能守護妹妹,這就夠了,是的,這就夠了。
所以他不會看的太遠,所以零說他目光短淺,所以祝曉萱說他胸無大志。
所以,他一直以來的目標很明確,他的眼神始終不偏不倚的望着賺錢那個目標。
這件事,對賺錢沒任何影響啊,而除此之外的,不管是別人的看法,還是什麼,他不在乎。
零的聲音中也帶着幾分尖銳,「哼,你多了其他想在乎的東西?」
「我……」
到底想在乎什麼?
名聲?公正?他人的看法?
「那些沒用的東西,勸你還是放棄吧,勝者為王,世人注意的只是結果而已,多餘的考量,最終只會成為你失敗的藉口。」
「……」
「而且,你非要說的話,那也是你的錯,明白嗎,你根本沒資格怪我。」
「我的錯?」
零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世間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是因為自身的弱小造成的,為什麼需要我演你才能贏,當然因為現在的你還太弱了?」
「毫無疑問,你擅長的操作,擅長的技巧,確實厲害,但並不如人家所擅長的節奏,在勝利天平上所佔的重量,所以你要輸。」
夏新向來是以操作見長,比如塔下完美擊殺辛德拉那次,就秀了一波,他哪怕中任何一個技能都得死,當時零顯然也是盡全力調整走位了,而這些技巧,個人能力所贏得的優勢,在後期都一點點的被對方給扳回去了。
夏新的節奏雖然不錯,依然比不上對方。
也就是夏新在勝利天平上的砝碼還不夠多。
零繼續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足夠強,強到能碾壓我們這邊,你覺得那個韓國人能有什麼話說,他還敢bb?」
「自己弱,就不要怪別人,你要麼在團戰,節奏上戰勝他,要麼就把你擅長的技巧提升到巔峰,提升到別人用再厲害的團戰,節奏都無法挽回的地步,其他的都是藉口。」
「……」
雖然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又覺得零說的意外的有道理。
如果自己實力夠強,根本不會有這種問題。
零說的話一貫如此,無從反駁,而且有他獨到的見解,以及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道理。
如果自己前期能夠把對方打崩,讓對方起不來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夏新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沒有怪別人的習慣,零其實間接的也是想幫自己。
自己終歸是……太弱了。
想登頂國服第一,就需要更加,更加的磨練自己才行。
這筆賬,自己遲早要討回來的。
就像打的時候在身後bb的那群人一樣,絕對要用絕對的實力讓對方把嘴巴閉上。
夏新呆呆的坐在湖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感覺自己想了好多,又覺得什麼都沒想。
直到身後有什麼聲音響起。
賤男人的聲音。
「沒事的,這裏又沒什麼人。」
女聲:「不要啦,多不好意思啊。」
「怎麼會不好意思呢,老公老婆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裏是外面耶,做那種事,不好吧。」
「外面才更刺激嘛,放心吧,不會有人來的,天這麼黑,又沒燈,那個傻子才過來。」
「這,這,可是那種事……」扭扭捏捏的女聲。
夏新趕緊乾咳一聲,站起身。
提醒對方這邊還有個活人在呢。
定睛一看,這不是曾俊跟他女朋友,柳弱弱嗎?
曾俊顯然嚇了一跳,」哇靠,老六,你怎麼在這,躲這裏聽牆角啊。」
「我早在這裏了好嗎,你沒做虧心事心虛什麼。」
不知道柳弱弱口中的「這種事」到底是什麼事,總覺得曾俊特地把她帶這種陰暗的角落來,讓她做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柳弱弱小臉紅撲撲的仿佛要滴血,縮在曾俊懷裏根本不敢見人。
「你們繼續,我走了。」
夏新很善解人意的給他倆留下單獨空間了。
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件事,「對了,說起來你上次在化妝舞會看到我了是吧。」
「嗯。」柳弱弱在曾俊懷裏輕輕的應了句。
「那你也看到我旁邊的那個女孩了吧。」
「哪個?」柳弱弱抬起羞紅的跟紅蘋果似的小臉,「你說跟你接吻那個?」
夏新心中一跳,「你果然看到了?」
「嗯。」柳弱弱柔順的點了點頭,「穿企鵝裝那個是嗎,她後來跟我一起在後台換的衣服。」
夏新頓時感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是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4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