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走了以後,除了小白臉背後組織的人之外,其他的拳手估計都要瘋了,因為他們中有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無敵帝國和訓練營代表的是什麼。
想必,明天早上又會有一番風雨吧。
我和小白臉上了車,荊棘也帶着他那幾個心腹過來了,他站在車外,恭敬的說:「銘哥,這段時間辛苦了。」
我笑了笑說:「你也是,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正好有些事也該解決一下了,都拖了好久了。」
我說的事情,自然是幾個局長聯合起來悄悄走私獨品去泰國的事情,其實在半個多月前。咱們就已經掌握了證據,只不過因為當時我們想專心抓比賽,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上報,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荊棘說:「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去找您,跟您說這件事,怎樣?」
我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荊棘怕我累,所以才拒絕了我的要求,我不由有些感慨,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傢伙已經會發自內心的關心我了,做事也是處處為我考慮,處處尊重徵求我的意見,外人都以為他是一把手,卻不知道他依然以我為尊。
只是,這份好超過了我的期待和想像,反而讓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笑着說:「嗯,你也不要玩的太晚,好好休息。」
「好咧。那我走了,銘哥再見。」
「再見。」
我示意小白臉發動車子,車子走後,我透過後視鏡,看到荊棘筆直的站在那裏,直到車子開遠了他才轉身上了自己的車,不由微微嘆息。
小白臉說道:「如果除去你們對立的身份。我覺得這個荊棘的確配得上和您稱兄道弟,他是個講義氣的人。」
我點了點頭,淡淡道:「荊棘這種人就是背着厚厚殼的蝸牛,只要你摘掉殼子,你會發現他很柔軟,說白了,他若不相信你。你縱然給他金山銀山,他也不會多看一眼,他若相信你,縱然你只給他粗茶淡飯,他也甘之如飴,他和訓練營里,我接觸到的那些唯利是圖的傢伙還真有些不一樣。」
小白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放心的說:「銘哥,您不會動搖的吧?」
我搖搖頭,苦笑着說:「瞧你說的,我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嗎?我可是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的記得我的任務和使命的。」
聽到這話,小白臉才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對您沒信心,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您向來重情重義我怕您有絲毫的動搖,都會傷害到您自己。」
我笑着說:「不用擔心我,現在的我早已經千錘百鍊了。」
話是這麼說,但如果真有一天,要我對荊棘下手的話,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可以灑脫的動手,他可以說是我在無敵帝國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也就只有他,可以用朋友來稱呼了。
按下車窗,涼風呼嘯而來,吹起我的發,也吹得我清醒了幾分,我點了根煙,望向遠處的虛空,淡淡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下不去手,就交給你們去做。」
小白臉沒有說話,但我看到他稍稍的鬆了口氣,我無奈的吸了一口煙。就像他們知道我的缺點一樣,我也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在哪裏,所以我才提前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倘若我到時候真的下不了手。倒不如把做決定的機會留給他們。
一路無話,回家之後,我洗了個澡就睡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訓練完之後我就給鍾情打了個電話,昨天我就和他說好了,讓他今天過來「視察」。同時也跟他商量一下該如何將那幾個局長一網打盡。,當然,我現在還沒告訴他關於那幾個局長的事情,我是想等到他見面了再說,省的那邊隔牆有耳,走漏了風聲。
鍾情說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問我留下來的這些拳手都怎麼樣。我說我翻看過短訊了,這裏頭有兩百多個人碰獨品,問他是想把這些人給留下來還是給剔除出去。
要知道無敵帝國的人不准碰獨品,這是鍾書定下來的規矩,我即便是在為鍾情做事,也絕對不敢破壞了規矩。
鍾情有些鬱悶的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碰獨品?」
我淡淡道:「在歐洲國家,道上本就混亂。獨品這東西禁的也不嚴格,尤其是一些毒性低的獨品,吸食它們是合法的,再加上這些人在地下拳場接觸的都是一群三教九流的烏合之眾,染上獨品很正常,若您在意,我就將他們趕出去。」
鍾情想了想說:「你說的不錯,這樣吧,你先按兵不動,我去跟乾爹商量一下,不過,我個人還是希望這兩百多個人能留下來為我做事的,你也知道,我現在缺人。」
我故作思忖的說:「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鍾情問我什麼主意。我說:「您找個人,專門按時給這些人發放獨品,把他們圈在一個地方,讓他們在封閉的環境下吸獨,這樣一來,他們既能為我們所用,又能保證他們私下碰不到獨品。更不會帶壞其他人,您覺得呢?」
鍾情很高興的說:「這個主意不錯啊,陳銘,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嘿了一聲,說:「我這人也就有點小聰明,大少爺您日理萬機,更不屑想這些歪門邪道,我哪能跟您比?不過如果這個主意真的能幫到您,我還是很滿足很高興的。」
鍾情哈哈笑了笑,滿意的說:「陳銘,你太謙虛了!好了,不說了,我打電話給乾爹,問問他這個方法可不可以,然後回去再當面聊。」
我恭敬的說:「好,大少爺,那我就掛了,等您快到了,我開車去接您。」
「好。」
和鍾情掛了電話,陪我一起訓練的小白臉一臉不爽的說道:「他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您的恭維。要論智慧,要論權謀,他哪裏能跟您比?每次看到您畢恭畢敬的跟他說話,我就來氣。」
我笑了笑說:「行了,別給我抱不平了,演戲而已,我又不是沒演過,大丈夫,能屈能伸,若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我又有什麼資格成為守佛叔信任的人?」
我這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稱呼大哥為「守佛叔」,只要想起守佛二字,我便總能想起我爸的名字陳佛手,我想,我爸在天之靈,倘若知道守佛叔起了這個名字,定然會十分欣慰和感動的。
只可惜,他們的感情那麼好,卻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想到這,我一陣傷感,點了根煙,默默抽了起來,小白臉知道我在想事情,沒有打擾我。
吃過早飯,荊棘就趕了過來,同時帶來的還有那些局長私自販獨的證據,現在唯一還沒查到的是背後的供貨者。
荊棘問道:「銘哥。您打算怎麼做?」
我說:「今天大少爺要過來,這些人必定會過來見大少爺,到時候大家一起吃飯,你覺得還有比那時候更好的時機嗎?到時候,那邊都是我們的人,他們根本無所遁形,說句難聽點的,自殺都沒機會。」
荊棘樂呵呵的沖我豎起大拇指,說:「銘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我笑了笑,說:「你才知道啊,行了,你現在去訂酒店,然後以大少爺的名義,邀請幾個局長過來赴宴,按照流程,搜刮他們的武器,將他們的保鏢隔離開來,並且安排人監視他們的這些手下,並在他們離開家後,控制他們的家人,爭取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荊棘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我說:「我這就出發去接大少爺。」
接下來,我和小白臉開車前往碼頭,荊棘則去安排我交代下去的事情,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十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鍾情。短短兩個月不見,他看上去竟然比之前要陰狠許多,身上散發着一股子血腥的氣息,看樣子這段時間他在訓練營沒少殺人。
見到我,鍾情非常高興,畢竟我給他完成了一件大事。我笑着走過去,恭敬的說:「大少爺,一路辛苦了。」
鍾情淡淡道:「不辛苦,等很久了吧?」
我搖搖頭,說:「荊棘打電話過來,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幾位局長也已經赴宴了,就等咱們了。」
鍾情滿意的笑了笑說:「那咱們走吧。」
我給他開車門,這輛車由我親自來開,他的保鏢則坐在後面一輛車上,由小白臉開車帶着。
上車以後,我開門見山的和鍾情說:「大少爺。這次您來,除了地下拳場的事情之外,我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您做決定和處理。」
原本準備閉目養神的鐘情微微挑了挑眉,意外道:「哦?還有什麼事?」
我將幾個局長的犯罪證據拿給他,說:「具體的事情,您自己看吧,不過您千萬別激動,這種事情挺氣人的,但怎麼說呢,哪個國家沒幾個敗類啊,清除就行了。」
聽了我的話,鍾情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神情也嚴肅起來,他沒接我的話,仔細的研究起了我給他的證據,越看臉越來越黑,最後直接憤怒的罵道:「這群餵不熟的白眼狼,我乾爹這麼信任他們,他們竟然敢做這種事情!哼,看我不收拾他們!」
我說:「我之前聽您的口氣,猜到咱們訓練營那邊可能有事情。怕影響您的心情,也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做主讓荊棘別報告這件事,大少爺,您不會怪我吧?」
鍾情搖搖頭說:「你做的很對,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我說:「按照我的性格,那肯定是快意恩仇,他們既然如此忘恩負義,不如全部拔除了,換您和鍾叔信任的人,但具體的還要看您和鍾叔的意思,我覺得您還是打個電話給鍾叔比較好。」
鍾情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我都要氣糊塗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手機,很快打通了鍾書的號碼,然後報告了這件事情,鍾書的眼睛裏本就揉不得沙子,聽到這個差點沒氣瘋了,隔着手機,我都能聽到他的咆哮聲,他喊道:「都給我殺咯!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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