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久仰大名。」那男子聲音溫和如風,讓人不只覺和煦。
這山上不是離軍就是越軍,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是越國人。
而且還是一群身穿着離國士兵一副的越人。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越軍的統領,再從他的神色上猜,夏朝歌心裏便有了一個確定的答案——翟斐然。
只是,夏朝歌完全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越國三皇子,統領越軍攻打離國的翟斐然竟然生的如此溫和。
他沒有一點武將氣魄,全身都散發這一股文士的氣息,與這殘酷的戰場格格不入。
但他站在那裏,卻又是那麼的自然。
「見過三皇子,有勞三皇子大駕,親自來接我了。」
夏朝歌面上不動聲色,十分的鎮定,只要不是奚明煦,她不會慌。
「軍師好氣魄,落入敵手卻還能給如此鎮定,百聞不如一見,不如請軍師到我哪兒坐坐,如何?」翟斐然笑得那叫一個和煦。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去還能怎樣?
這麼多士兵圍着,boss親自來抓,難不成她還能逃?
夏朝歌有禮有度的頷首道:「那就請三皇子帶路吧。」
兩人一言一語之間,好似舊友,但其實他們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夏朝歌一臉從容的跟着翟斐然走了,走到山下的時候,她遠遠的看到程飛揚的軍隊上山了,人數不少,約莫有好幾千。
反觀翟斐然這裏,經過一戰和一夜搜捕之後,零零星星的只剩下幾百人了。
夏朝歌默然垂淚,心裏在咆哮着,將程飛揚訓了千遍萬遍。
非要等到天亮才來麼?早來點時間會死啊?
「真是不巧呢,看來這次是沒機會跟青龍軍副帥見面了。」翟斐然幽幽的說了一句。
夏朝歌翻了個白眼,分明是你打不過只能灰溜溜的逃掉好嗎?
不過,事情到這裏,奚明煦總算安全了。
他還活着,天命就不會逆改。
夏朝歌被一群人圍着上了山腳下的一輛華貴的馬車,上馬車之前,有人給她餵了一顆藥。
藥入口,她只覺得渾身酸軟,提不起力氣來。
很顯然,這藥是為了防她殺人逃跑的。
夏朝歌上了馬車之後,翟斐然也跟了上來,從容不迫的坐到了主座之上。
很顯然,這是他的馬車,出門打仗做這麼華貴的馬車,翟斐然真是特別。
「我以為這一戰領軍的是軍師,卻沒想到把奚將軍也引來了。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卻不想最終還是功敗垂成。不過還好,得了軍師,我也不算完敗。」
翟斐然坐着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清閒的姿態。
「你這算是在誇讚我家少將軍麼?」
「我這是在夸軍師,若是沒有軍師,他未必能逃,軍師好勇敢好氣魄。」
夏朝歌不為所動,嗤笑了一聲,她道:「你未免太小看他。」
「嗯,我確實小看他了。論手段,他不在我之下。同時,我也小看軍師了,一個軍師武功如此高強,真讓人不得不吃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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